許傾城一把抓住常雨露:“走,我們快點走。”
“什麼?”常雨露一臉詫異。
“我最近腦子裡一直都有奇怪的畫面,我覺得這裡很危險,更有奇怪的東西,只是我現在想不起來是什麼,總之,我回到這裡,就覺得這裡很危險,我們走。”
常雨露看着許傾城臉上的慌張,很是迷茫。
還沒有等她問出來,許傾城已經拉着她飛快的奔跑起來。目標是大門的位置。
剛跑到門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傭人。
“你好,兩位小姐,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
女僕的臉色有些發白,在燈光下,更加顯得慘白的厲害,尤其是一雙眼睛,讓人看不出她是一個正常的人。
呆滯,潰散!
許傾城後退一步,死死的抓着常雨露的手,顫抖着聲音說道:“不,不需要,我,我們只是想要回家了,我,我們自己可以走。”
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的常雨露,在許傾城的感染下,也開始害怕起來。
“很是抱歉,小姐們,你們不可以離開這裡呢。”僕人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像極了一個機器。
許傾城哪裡是一個可以隨便說一句就聽話的呢。
再說,她現在着急着要離開呢。
“你給我走開,不要攔着我。”許傾城直接撞開僕人,跑到外面去。
僕人被撞到跌倒在地上,看着許傾城跑出去,並沒有追上去,而是臉色平靜的回到了屋內,關上大門。
鄭真找了整個屋子,沒有找到半點感興趣的東西,只好離開。
一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影,燈光下的臉色,慘白的嚇人,再加上角度問題,那個人微微低着頭,看着她的眼神,很可怕。
像是一條已經死了的魚。
對,就是死了的魚!
鄭真嚇一跳,將劍舉起來,對準門口的人:“你,你不準動,我,我會殺了你的。”
“鄭小姐,你在我們先生的房間裡想要做什麼,你還拿着利器對着我,你想要做什麼?”門口的人是管家。
他對她手中的利器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很認真的盯着看,許久之後,只是嘆息了一聲。
“你拿這東西,很危險的。”
鄭真冷笑:“你 也知道是很危險的對不對,你害怕了對不對?”
管家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眼神充滿了憐憫。
“你做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鄭真警惕的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人。
只有門口站着管家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讓她感覺到極度的危險。
管家走進去一步。
鄭真揮舞着手中的劍:“你不要過來。”
管家笑:“鄭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告你私闖民宅的,你是我們太太的同學,也是朋友,你想要參觀一下她的房間,只要說一聲就好。”
鄭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雖然很小巧,可這是劍的事實,很明顯啊。
管家看不懂嗎?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難道,真的是她搞錯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想到這裡,她看向管家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的遲疑。
不過她不敢放鬆:“管家先生,你可以讓我離開這裡嗎?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因爲好奇,所以來參觀房間的,剛纔我也說了,我想要到處看看。”
“是的我知道,我們都不會介意,只是先生想要我轉告你,太太有些不太舒服,睡下了。”
“好,我們現在就走。”沒有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鄭真已經想走了,可是要走也不能走的太匆忙。
畢竟太匆忙只會讓人察覺到她的心思不純,她有些害怕被發現,和那些東西打交道,太可怕了。
看來,是要回家一趟,讓家族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許傾心的身體不舒服,肯定和這裡的情況有關係。
“我能夠去看看許傾心嗎?”鄭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直接就開了這個口。
說出來之後又很懊惱,自己這樣冒險,實在是不應該。
“很是抱歉,太太睡了,而且,明天或許都不能上學,還要麻煩你給學校請假。”管家的態度恭敬,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鄭真只好點頭:“好,那我先走了。”
管家親自將鄭真送到了門口,她卻沒有看到其他一起來的人,許傾城也就算了,那個女人,她一直都不看不起的。
但是常雨露還算不錯,是個熱心腸的女孩子 。
還有譚傑明也是個好人,雖然傻乎乎的,倒是個願意幫助同學的,沒有看到那幾個人,她當然不放心離開。
“和我一起來的幾個同學呢?”鄭真問管家。
管家想了想:“你看看,我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拍了拍手,兩個女僕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說道:“你好鄭小姐,我是一直在這裡伺候二小姐和常小姐的女僕,她們兩人已經離開,走之前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我是一直伺候譚先生的,他也已經離開,不過走之前讓我轉告你,他有事先回去了呢,明天上課見。”
鄭真皺眉。
心裡一陣不高興,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將她獨自一個人留下來,就算是她自己點頭答應來這邊的,也是他們邀請在前,將她給丟下,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完全是不將她這個人的命放在眼裡啊。
“過分。”
管家看着鄭真滿臉的怒容,他微笑:“鄭小姐,我知道你不高興獨自一個人被留下,但是沒有辦法,你耽擱的時間太長。”
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鄭真還沒有理解到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管家指着牆壁上的掛鐘給她看了一眼。
掛鐘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纔剛吃完飯的時間,就已經是十一點了?
她剛纔從洗手間到臥室,再到被管家發現,這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不過由此可以看出,這裡的確是有問題。
鄭真讓自己穩住,別露出馬腳,只好說道:“都怪我,參觀房子太專注了,忘記了時間了,他們要先走,的確是不能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