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神透魄蟲,是一種特殊的蟲子,他幾乎相當於一個腦袋無線電發報器。在正常情況下,被放入這種蟲子的物體,若是有某一種強烈的慾望。那麼這個蟲子就會告訴施術者。這種蟲子的繁殖跟生長都只能在殭屍身上完成,可以說是特殊的屍蟲一種。
製作這種蟲子即使對殭屍本身來說那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當附神透魄蟲成年之後,必須在特定的時間將其殺死,然後保持住蟲子本身的魂魄。然後對其進行一點改造,將一絲神念放入其中,使蟲子本身也處於一種魂魄狀態。由於蟲子本身的魂魄相當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灰飛煙滅。即便是高水準的殭屍,想要製造這樣的蟲子,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附神透魄蟲的植入工作通常情況下,那不是一般的困難。由於魂魄的脆弱。想要將其植入,必須先將對方完全擊敗,讓其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然後纔可以植入附神透魄蟲,對其使用監視計劃。
應寬懷了解黑白無常的修爲,自然知道這一切是多麼難以操作。
“讓你看到這種樣子,真***有夠丟人的。”黑無常話雖是這麼說,但語氣卻充滿了喜悅。即便是站在很遠,從來沒有跟他接觸過的三十幾名鬼王,也能聽出黑無常的喜悅。
應寬懷從韓婉兒處取過幾枚繡花針,食指上面那鋒利的爪子瞬間彈射了出來。
“別的殭屍修爲或許高過我,但是天下間除了我之外。”應寬懷自信的微笑着,幾根繡花針迅速地紮在附神透魄蟲這個魂魄體內。卻沒有將這脆弱的魂魄給廢掉,一絲絲的屍氣慢慢進入着附神透魄蟲的體內,維持着蟲子地魂魄的強壯:“天下除我這個醫術高超的殭屍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將這東西安全的取下來。”
站在一旁的韓婉兒輕輕點頭。即便她的修爲在這段時間增長了很多,即便她的中醫水準也使超一流水準。但是跟應寬懷如此精準熟練的手法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若是想把附神透魄蟲取下來,她自然也可以做到,只是想不讓施蟲者發現。韓婉兒還是有自知之明,那是她所做不到的。
“幸好我跟你們以前談起過這東西。”應寬懷出手快速無比,不停地發佈着各種小型陣法迷惑着附神透魄蟲,畢竟這也只是一種蟲子的魂魄,雖然有一絲神念使其智慧變得不低,但始終還是一隻蟲子:“你們也知道遭到重創。這東西就會暫時失靈。”
黑無常額頭處的蟲子被應寬懷取了下來,前者從自己地鬼袋中取出一個冥豬的魂魄。應寬懷很快的做了一個完美的移植手術。
隨後白無常也很快的做了一遍同樣地手術,兩隻附神透魄蟲都被完美的取了下來。天空中衆多的鬼王。紛紛讚歎應寬懷精準地距離技術,以及對能量控制把握度的精準。
“當到了帝王水準的高手,對力量控制的精準度,在比拼的時候會上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應寬懷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這時候那些鬼王也都知道了應寬懷曾經有過帝王及水準。聽他這種曾經的過來人這麼一說,心裡面頓時一喜。
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會有很多未知的事物需要突破者自己去探索。而這樣的探索往往要花費很久地時間。以及很多的力氣。應寬懷開口就說出了帝王水準應該注意的一個事項,這些鬼王水準的高手無不高興拍手。
黑無常施展了一個法術,看着自己額頭處凸掉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就知道你會回來。只是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晚。而且修爲居然跌落了一個大境界。”
應寬懷看到朋友依然還是朋友,笑笑說道:“怎麼回事?那個殭屍你認識?”
黑無常搖頭一臉的不爽,當時那副冰冷的神情已經當然無存:“本以爲變態的殭屍只有你一個。沒想到居然在人世間還有第二個。只知道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間界的道士,稱呼他爲樑先生。”
“樑先生?”應寬懷微皺眉頭,就他所知人間界裡面沒有那個強悍的殭屍姓樑這個姓氏:“道士?你說人間界的道士,進入黃泉界?”
黑無常連連點頭。嘴裡面說道:“那老傢伙應該年紀不小了。即便在黃泉界,一身修爲依然可以接近天師水準。回到人間界,用你所說的道士換算方法,應該是尊者水準的頂級高手了吧?”
“帝王級殭屍加尊者水準修道士。”應寬懷除了苦笑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感到的荒謬情緒。即便尊者水準的修道士心胸已然開闊到了幾乎可以包容萬物的境界,但是帝王水準的殭屍,估計應該還不可能被其包容。
至於敢冒險進入對他限制力量的黃泉界,而且還是跟隨一個帝王水準的殭屍,應寬懷打破腦袋都想不透,人間界什麼時候在尊者的高手裡面,居然冒出了這個一個膽大包天的道士出來。
“五十幾年前的事情?”應寬懷再次確認的問道:“僵厚用的什麼功法?”
“大地的力量。”黑白無常思考了一下同時說道:“比你使用的更加純正的大地力量。”
“比我更純正?”應寬懷不由更滿腦子裡面找不出一個適合的人選,普天之下能比他這個可以說是生於大地的僵厚,更加能運用大地力量的人找不出幾個。
一個就是擁有土龍爪的使用者,現在滿天正神中,官居竈王爺的澠池縣長,張奎!也是少數在人間界的天界正神之一。
只是神仙顯然不能隨便進入黃泉界,而且竈王爺張奎也並不是殭屍。這一點應寬懷還是非常清楚。
應寬懷回頭看來一眼韓婉兒。小聲地說道:“這年頭有銅甲屍,水雲屍。如果了出一個土靈屍,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吧?控制大地力量能比我好地,也只有土靈屍了吧?”
黑無常聳了聳肩膀:“殭屍的類別我不清楚。只是一身文士打扮得他。臉上始終帶着一種寂寞的神情。就連偷襲擊敗我們,給我們移植附神透魄蟲,也沒有見他有絲毫的興奮。彷彿只是在完成一件普通地工作一般。”
“是嗎?”應寬懷略爲有些詫異:“他留你們在黃泉界是爲了什麼?”
“不清楚,他只是說到時間會來找我們。”黑無常慢慢地說着:“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找到了黃泉界失蹤很久的三生石的下落。”
“三生石?傳說中黃泉界的至寶之一,號稱擁有不可思議力量至寶的三生石?”應寬懷頓時感到無比的震驚。
三生石可以說是一個流傳在黃泉界許久許久的傳說中。
那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女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胸口天生帶着一塊不大的石頭,一塊鮮紅如血地石頭攥在女孩的手中。神算批命爲紅顏禍水,會使國家亡國的女人,一生只能陪伴青燈古佛。若入紅塵將必使國家滅亡。
女孩從此困守佛堂二士載,直到一日一名年輕地男子迷路來到山中佛堂見到女子。兩人一見傾心,男子更是立下承諾。說會接她下山。
這個男子正是當朝大王,而女子的父親就是大王的將軍。
將軍始終不能不聽從王命,終於答應了女兒出嫁的要求。
出嫁當日,女子的母親偷偷塞給了女子一把匕首說道:若有不測,用此自盡。
大王將自己地一切都奉獻給了女子。然而女子從入宮那天起,天空就再也沒有下過一滴雨水。整個國家都出現在大汗之中。
人們紛紛來到王宮前面要求大王處決女子,以求上蒼原諒。女子疼惜的撫摸着年輕君主那富有棱角的臉龐。看着這個被外界傳說擁有整個天下,其實卻貧窮地只擁有女子跟他自己一顆心的年輕君主。
大王看着痛苦的女子微笑着說道:“不要怕,我是一國之君他們不會衝進來的。”
女子看着年輕君主離開的背影,用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當君主回來的那一刻,女子早已經離開人世。
君主大悲點燃宮殿,是役夏亡。
百年後女子重新輪迴,這次的身份卻是一名普通女子。手中依然帶着那塊石頭,只是這次的石頭,顏色還要比上次更加血紅。
年輕地君主也成爲了一名獵戶。
然而。女子出現之後,村莊裡面的牲口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全部死亡。算命道士告訴村民,是這個剛剛來到存在的年輕女子帶來不詳,天生妖孽。
獵戶保護着自己剛剛娶來的妻子進入深山破廟。當獵戶除外打獵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羣村民團團圍住正在熊熊燃燒的破廟。而他的妻子,那名年輕女子卻始終沒有叫喊一聲。
第三次輪迴的悲劇再次上演之後,佛祖出現在女子的面前平淡問道:“三世情劫以完,做回燈芯千年可修成正果。”
女子輕輕搖頭微笑,看着佛祖柔聲說:“你不懂,你永遠不會懂。可憐,你將永遠可憐。”話語裡面充滿了憐惜,充滿了可憐,彷彿可憐的人不是她這個三世情劫的女人,而是幾乎萬能的佛祖。
話語說完女子化作一塊鮮紅如血的石頭,紅色的光芒即便是法力無邊的佛祖,也不敢正面面對。石頭劃爲一道紅光投入黃泉界。
男子也在隨後無限怨恨的看了一眼佛祖,化爲一塊石頭,投入黃泉界之中。
兩塊連佛祖都懼怕的石頭,此後成爲了黃泉界不朽的傳說。
得三生石者得黃泉,得三生石者不死不滅。
只是這一直是個傳說,沒有任何高手見到過三生石。可三生石的存在,卻沒有任何人會去否定它。
應寬懷早在第一次進入黃泉界就已經聽過這個傳說。對於三生石的傳說也不陌生。
“紅色的石頭……”應寬懷想起當日自己曾經在人間界,見過黑暗議會得到地那塊黑色石頭微微皺眉:“那塊石頭明明是黑色的,應該並不是三生石吧?”
黑無常插嘴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石頭是不是三生石。但是十君王確實被帶入了人間界。”
應寬懷瞳孔再次收縮,心裡面不由得連連叫苦。在黃泉界他還有這麼一堆手下跟着自己到處橫行無忌。可是如果到了人間界。除了韓婉兒跟白骨精能跟着自己離開這裡。依然可以發揮全部實力。其他的鬼王出去,估計兩個天師都收拾不了。
應寬懷無奈嘆氣,從芥子袋中取出聚魂球,手指一擺山田和夫地魂魄從中被吸了出來,對黑白無常說道,“別弄死他,別弄傻了他。我只需要真話,關於石頭的下落。幫個忙,兄弟我趕時間。”
黑無常一把抓過山田和夫的魂魄,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獰笑。對於整治他人來說,應寬懷或許是老手中的老手。可是如果單純從整治魂魄這一點來說,黑白無常可以說是絕對的宗師水準的高手。
山田和夫魂魄剛進入到黑無常的手中,立刻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白無常此時也面帶微笑的湊了上來。跟黑無常一起回到了城市之中。
“幾位元君,麻煩給我找一下泣血蓮子。多多益善。”應寬懷很清楚自己要想在偌大地黃泉界找到泣血蓮子,難度係數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如果拜託這些黃泉界的坐地戶來說,相反要容易很多很多。
四名元君點了點頭,分別高速向四個不同地方向飛了出去。
白骨精飄落在應寬懷身旁輕聲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應寬懷自然聽得出白骨精話語中那特殊語氣。多少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哎!”白骨精擡頭看着天空嘴裡面淡淡的說道:“黃泉界之行,我一生都不會忘卻。”
應寬懷惟有沉默相對,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骨精的話語。
此時一道黑光從遠處高速飛來。應寬壞認得此黑光正是自己前些日在擊敗陸元君後,一直偷偷尾隨陸元君跟孫寶森的陳淑琴。
這陳淑琴地修爲比不上其中任何一個,但卻是最純正的鬼。在黃泉界裡面,只要不進入戰鬥狀態,可以天生的利用黃泉界隱藏自己全部地氣息。
即便是陸元君被跟蹤,也很難發現修爲弱他很多的陳淑琴。何況陳淑琴需要跟蹤的,只是孫寶森留下的一路記號而已。
“有發現?”應寬懷微笑的問道陳淑琴。
此時陳淑琴恢復人形漂浮在空中快速的說道:“他們好像要離開黃泉界,進入人間界了。”
應寬懷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果然。陸元君纔是知道最多的一位。可惜,這小子就算落在黑白無常的手裡面,估計也很難說出實話。”
韓婉兒柔聲說道:“寶森頭腦超出常人,應該不需要擔心。不如還是想想如何安排天空那三十三位鬼王。”
應寬懷擡頭看着天空組成覆天陣的鬼王,不由得再次感到陣陣鬱悶。
如此強悍地實力,卻只能在黃泉界使用。出了黃泉界居然就變得弱小無比,這種事情放在誰的頭上,都會感到鬱悶無比。
“沒想到,我最需要打手的時候,這些傢伙反而不能用。”應寬懷無奈的笑着搖頭:“這個姓樑的殭屍,實在是太會挑選時間了。據然挑選了一個最混亂的時間。”
三十三位鬼王何等修爲,自然聽到了韓婉兒的話語。他們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最初被應寬懷控制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爲緊箍咒的原因。
後來隨着相處,在見識到應寬懷高超的學識,開始一點點地轉爲敬佩。當然,讓他們多少有些真心跟着應寬懷的主要原因反而是韓婉兒這個女殭屍。
在黃泉界這個冰冷的世界,鬼魂之間更多的是掠奪征戰。很少有感情,自然也很少有溫暖。韓婉兒不論何時何地,臉上浮現出的笑容永遠那麼溫柔,那麼真誠。
這些千年的老鬼,也依然可以輕易的感覺到韓婉兒那種溫暖鬼心的笑容。爲了這個笑容,衆鬼王也喜歡跟應寬懷等人多呆幾天。
“他們……哎!跟他們談談吧。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們還是最好能回到最初遇到他們的地方。”應寬懷輕聲地說道。
天空中的三十幾個鬼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些日子,跟隨應寬懷自然打得十分痛快。可是如果應寬懷走了,他們的確也比較茫然。再繼續戰鬥,這些鬼王反而不知道爲何而戰。
“行了!不用說給我們聽了!不就是回到無憂陣嗎!我們回去就是了!反正這裡也無聊。”一號鬼王高聲的喊了起來,其他的鬼王也紛紛喊道:“就是阿!那裡好歹也是地藏王建造的地方,說不定哥們們,還真能修煉成爲金身羅漢呢!”
應寬懷看着這些豁達的鬼王,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待山田和夫的招供,以及元君們給他帶回來的泣血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