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見面了?”
應寬懷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一旁的林青羽面色也失去了往日瀟灑的風采。
“軍師,不如讓俺帶幾個人去把那兩個傢伙給宰了,你看如何?”
哪吒好心的湊上前來,身後兩個剛剛加入不久的守妖,衛道也紛紛跟進,大有應寬懷這邊點頭那邊他們立刻起程跟衆人玩一手漂亮的千里追殺。
應寬懷苦苦一笑連連搖頭:“二當家,你的好意寬懷心領了。只是我那位白姐姐您還不瞭解,若您出手殺了許仙,日後便是天上地下,他也能追在你屁股後面拼命。即便不敵,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不止這樣。”林青羽一臉陰森,冰冷的面孔同他身體周圍噴發出的火焰,形成鮮明的冰火兩重天的對比:“當年我同殭屍就不止發過一次誓言,定要親手殺了這兩個傢伙,又怎麼會假借他人之手。”
“可是軍師的修爲……”哪吒欲言又止,這妖帝的修爲在大羅金仙的眼中確實算不得什麼。
“打不過他,我還毒不過嗎?誰說我一定要跟他來場浴血奮戰的?再說,有個地方可以釋放我體內的力量,實在不行我把那混蛋引到那裡去便是了。”
應寬懷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自信,微笑中透露着一絲從容。
哪吒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說什麼都不再會有效果,唯有拍拍應寬懷的肩膀道:“軍師此去一切小心。”
“啊?你說什麼呢二當家的?”應寬懷開心笑道:“我只是說不用您出手幫忙殺人,並沒有這次就不辛苦您幫點其他的忙了吧?做事總要給自己留點後手不是?這年頭不但流行保險,還流行雙保險甚至三保險不是?”
“你這殭屍……”哪吒伸手指向應寬懷連連問道:“要俺做甚?”
應寬懷也不跟哪吒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您也該可以做到開闢空間裂縫,打通幻仙界跟人間地同道吧?”在得到哪吒點頭承認後,應寬懷說道:“那就是了!我希望您能用法力在我指定的時間跟地方,看到我發的信號後。您就立刻打開一條空間連接人間的空間裂縫,然後隱藏起來。”
哪吒一愣,也不問應寬懷這是爲何,爽快地點了點頭:“也好!不知等你同那許仙進入人間界,我是否需要跟隨進入?”
“這個就不用了吧?“應寬懷笑笑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您跟進人間界也沒用的。”
“現在可以走了嗎?”一旁青蛇有些着急問道。
“不能!”應寬懷乾脆的說道:“還要等我一點時間。狐狸,二當家的,需要二位陪我去煉點東西,我就不相信我毒不死他們!青大姐頭等我幾個時辰便可。”
應寬懷入了山洞,直奔自己住的那間已經被空閒了許久許久的煉丹房。
進了丹房。應寬懷樂呵呵的從芥子袋中取出上次還沒有來得及還給鬼王棺的神鼎,緊跟着又從口袋中摸出幾顆蟠桃跟幾粒絕對正品的丹藥,再然後出現的藥品便是狐狸跟哪吒都不認識地一些古怪草藥跟白色藥片。
“哼哼!神仙怎麼了?人類這幾千年的自身雖沒有進化。他們的藥品進化地速度可是出奇的快。”應寬懷說道這裡露出一絲壞笑:“特別是要人性命的毒藥跟取人性命的假藥。這些古怪的化學藥品有時候還是能起到一些突發效果地,再配上我獨門研製出來這些藥品,嘿嘿!”
“軍師,你也莫要小看了淨土的那些傢伙。”哪吒好心提醒着。
應寬懷認真回到:“我不是要毒死他們,我是要毒到他們死。”
“有區別?”哪吒問道。
“自然有。毒死他們通常是用猛烈毒藥一下斃命。這對於神仙來說有些困難。毒他到死,是每時每刻都在毒着對方,讓對方根本無瑕去顧及其他。只能努力抵抗毒素,無法抽身反擊。這些毒只是用來毒神仙的身體,而非毒他地元嬰。若他願意可以拋棄肉身,任我宰割。”應寬懷說道這裡又笑了一笑道:“現在的神仙更多的只重視自己的修爲,而忘記了身體的重要。修爲固然重要,身體卻是一切之根本。捨本逐末的修煉方式遇到身體中毒,哼哼……”
哪吒笑笑不再說話,轉而發動自己的兩個風火輪,同林青羽的祝融火焰按照應寬懷的要求一點點輸送進入了大鼎之下。
昏暗地洞中。一把把各種藥品被撒入鼎中,應寬懷在火焰的照射下,彷彿動畫片中的反面角色熬煮毒藥的巫婆一般歡快的煉製着自己的毒藥。
一翻忙碌火焰散去,兩顆金丹綻放着爍爍光芒將本已經昏暗無比的丹室照的通透明亮,一層層肉眼可以看到的靈氣圍繞在金丹身旁打轉不止,任誰一看也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中的好東西,很少人可以將這用蟠桃等各種名貴物品煉製出來的東西,跟毒藥這個名詞練習在一起。
應寬懷伸手取出金丹拿在手中左右打量着:“這丹藥之毒在丹中深處,便是扁鵲來檢驗這丹藥,估計也要吞下去才能知道我這是顆要人性命的毒藥吧?”
哪吒一旁吞了吞口水:“沒錯,這丹藥芬芳襲人。比之蟠桃咬破之後流露出的桃汁還要誘人幾分,若非知道這金丹那是毒藥,俺也想問軍師要一顆拿來嚐嚐。”
“改日吧。”應寬懷頗爲滿足的將兩顆丹藥收在雕刻精美的玉盒子中說道:“改日給二當家煉製兩顆五毒的丹藥,讓您解解饞。”
哪吒大喜道:“那就這麼定了!”
三人出了山洞,百辟,顧傾城兩人早就問猴子要了幾顆蟠桃躲起來修煉去了,對於應寬懷個人的私事,他們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自己對此毫無興趣的態度。
“那兩個倔強的傢伙。”應寬懷無奈搖搖頭,一指旁邊變身成爲戰鬥機模樣的志遠對青蛇說道:“大姐頭,做過飛機沒有?”
“你說呢?”青蛇反問了一句說道:“來幻仙界這些年,哪裡知道你有弄了什麼奇怪的法寶出來?”
“這可並非是什麼法寶。”應寬懷認真說道:“這是一個妖怪。”
“我還以爲是你做出了以前常說的妖怪法寶呢?”青蛇說着看了看不遠處楊戩身旁的那條狗,這嘯天犬說來就算是少有的活的妖怪法寶,花狐雕也算是其中之一,其他還從未聽說有人可以煉製出活的妖怪法寶。
應寬懷苦笑搖頭:“天下間修煉法門無數,便是咱再怎麼學習也不可能學全。何況是這如此秘密的法寶?”
青蛇不再跟應寬懷多說什麼,縱身跳上了志遠體內的駕駛室,應寬懷隨後跟着跳了進去。林青羽一聲長嘆無奈鬱悶說道:“爲什麼這戰鬥機只有兩個坐位?變化個直升飛機多好?”
“那玩意太慢。”應寬懷說着關閉了志遠駕駛室的擋風玻理回頭小聲問道景蛇:“大姐頭,怎麼樣?找沒找到中意的男人?”
“怎麼?”青蛇玉手搭在應寬懷的肩膀上溫柔問道:“皮癢了?”
應寬懷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叉開話題:“這許仙何時到的西子湖宮?”
青蛇一笑不再跟應寬懷糾纏剛纔的問題,轉而面色一沉道:“有段時間了。姐姐自從再次遇到他,又變回了人間時候的樣子。事事以那沒用的書生爲先!當年若非是那許仙懦弱無能,竟然相信法海的話語來謀害我姐姐,哪裡會出現水漫金山之事,我同姐姐又怎會被關入這幻仙界中?如今回來雖說看似變了不少,又像我姐姐認錯,我觀他一切都是口是心非。
前些日子更是見到他竟然外出偷偷跟法海相見,兩人鬼鬼祟祟定沒有安什麼好心!爲此我同姐姐說去,反被姐姐說我無中生有!
唉!姐姐如此冰雪聰明,爲何一遇到這許仙便徹底失去了以往的睿智跟從容?”
應寬懷輕笑:“女人,當她徹底愛上了一個男人。即便知道對方是十惡不赦之人,也會依然深深愛着對方,願爲對方付出一切。這就是女人,可愛又可憐的女人。”
“你也懂愛了?”青蛇好奇道。
應寬懷露出一絲苦笑:“一千多年的時間,想要不懂愛也很難吧?”
青蛇眼睛看着窗外輕聲道:“是嗎?幻仙界休息萬年的妖怪一抓一大把呢。”
“這個問題暫時不着急討論吧?”應寬懷開口說道:“大姐頭打算帶我們回去後,找何種藉口跟白姐姐說帶我們去西子湖宮的?”
“這個問題我以爲你會考慮的。”青蛇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說道:“你以前不是最會騙人的嗎?這次的事情也交給你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