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五點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出現,房間裡面仍舊是靜靜的,窗外的風輕輕吹着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窗簾。
我得意洋洋的望着狐狸,狐狸卻無所謂的笑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狐狸啊狐狸,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五十八分了,還是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要遵守約定了呢?”我一臉興奮的望着狐狸說。
“呵……暖暖,你急什麼啊,不是還有兩分鐘嗎?”
“算了吧你,你就不要再做垂死的掙扎了,我就不信兩分鐘時間裡面還會有什麼仙人蹦出來。”
“暖暖,你的耐性真不好,你是不是怕多等幾分鐘,誰輸誰贏結果就說不定了呢?”
“切……等就等,什麼了不起。”
五點整,房子裡面還是靜悄悄的,我正想高興一下,卻在轉眼間發現客廳的牆角出慢慢溢出一片黑影。
我害怕得倒退兩步,黑影還在慢慢的往外滲,並且慢慢形成一個人影。
“那……那是什麼?”我發現我的聲音在隱隱地顫抖。
“什麼是什麼?暖暖,你看到什麼了?”寒兒不解的問。
“那……那裡有一個人。”我指着牆角顫抖着說。
“什,什麼,暖暖,你不要嚇我。”寒兒躲進了奸臣的懷裡。
“乖,別害怕。暖暖,你看得清是誰嗎?李建國?”奸臣沉穩的問。
“看不清,但是應該不是,身影不怎麼像。”
黑影一點一點融在一起,越來越濃……
“嘶……好濃的邪氣。”龍氏兄弟不堪忍受的捂住鼻子,當然了,我和寒兒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邪氣之類的東西。
黑影的輪廓越來越濃,好俊俏的一個男人……呃……好像不是人。
頎長的身材,消瘦帶些憂鬱的臉上架着一副眼鏡,添上一些書生的氣息,更添一些迷人的味道。他站在角落裡,靜靜的,沒說任何話,只是用帶些憂鬱的眼神淡淡地看着我們所有人。
“你是誰?”我輕聲問道,但是突然意識到它聽不到我說的話。
“我是陳國寧。你們應該查到我了,是建國叫你們來的吧?”他開口說道,聲音如同秋日的暖風一樣帶些蕭瑟,但卻十分動聽。
我點點頭。
“他說話了?說什麼了?”寒兒心急的問到。
我把話複述給其他人聽。
“建國?他們這麼熟?”寒兒吃驚地問。
“對,我們是很熟,從小一起長大的。”陳國寧淡淡地說。
“嗯?你怎麼……你聽得到我們說話?”我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掉出來了。怎麼可能,他聽得到我們說話,不可能,太詭異了,太詭異了……
“呵……有那麼奇怪麼,其實我聽不見你們說話。”
“那你會猜心術?”我問。
“其實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聽不見任何聲音。”
“啊?你……別騙人了你,那樣你怎麼可能當老師。”
“沒有騙你,而且我也不是老師。
“可是你的簡歷上面……”
“是,的確是老師,但是我沒有當過一天的老師,只是寫些東西,幫學校弄文學社,做些雜事,但是我沒有上過課。”
“這樣學校怎麼可能收你?”
“我父親是那個時候是軍隊裡面的高官,走後門把我放在學校裡面的。”
“嗯……這樣就說得通了,那你到底是怎麼‘聽’我們說話的?”
“脣語啊。”他帶着點笑意說。
正當我和陳國寧交談的正歡的時候,狐狸插進來,一把拽住我,往他的懷裡帶,我一下嚇懵了。
“暖暖,危險,快跑!”狐狸拉住我,想把我往外面拽,而寒兒已經被奸臣帶走了。
“等一下,爲什麼啊?不是還沒有問完嗎?”我不樂意地想掙脫狐狸的手。
“等你問完,我們就沒命了!”狐狸第一次露出怒氣衝衝的表情,猛地脫掉了T恤。
“你在幹什麼?流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精瘦的胸膛。
“快走!”狐狸用衣服包住我的頭,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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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放我下來,啊……”
居民樓外面……
我被放了下來,坐在了一棵大榕樹下的石凳上,我一把丟開狐狸的上衣,很不爽地大吼:“你到底在幹什麼?”
吼完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除了我之外,其他三個人都是臉色蒼白,一副……一副武俠小說裡面大俠受了內傷的樣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一臉迷惑地問。
“你以爲你不是和我們一樣嗎?”狐狸怒意未消的說。
“什麼?!”我連忙摸摸臉,發現臉是冰涼的。
“太大意了,差點就死在那個地方了。”狐狸一拳打在大榕樹的樹幹上。
“看來這個陳國寧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奸臣也一臉恨恨地說。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喃喃道。
“就只有這個小白什麼都不知道。”狐狸憤憤地罵道。
“什麼!你纔是小白!”
“你不是小白是什麼?剛剛那麼危險你還賴在那兒不快點跑,你不是小白誰是小白!”
“哪裡危險啊,我怎麼沒看出來?是你自己大驚小怪吧?”
“你真是個小白!剛剛那個鬼東西一直向外放着陰氣,你吸了這麼多進去,再不出來的就死定了,你以爲你真的有金剛不敗之身啊。”
“那……那……”
“那什麼那!我和濤在它出現不久就發現不對,要不是被它束縛住,早就該跑出來了。”
現在我纔想起來,剛剛除了寒兒和我一起應對陳國寧的話,狐狸和姦臣當真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你……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理虧的咕噥道。
“你……”
“好了,哥,算了,別怪她了,暖暖她不是也感覺不到。”奸臣雖然嘴上打着圓場,替我說話,但是看着我的眼睛裡卻寫着“小白”。
“那現在怎麼辦?”寒兒問。
“再返回去!”狐狸堅定地說。
“回去?你不是說很危險嗎?”我不悅地問。
“這次大家先吃這個。”奸臣從褲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幾粒藥,把藥分給每個人。
“這是什麼?”我拿着那粒小小紅紅的藥丸兒問。
“抵擋陰氣的丹藥,那個東西除了用陰氣傷人外,也沒有別的能耐了。”狐狸酷酷地說。
“咦?那爲什麼之前不吃?”
“你以爲我們是神仙,能夠未卜先知啊?”狐狸還是氣呼呼的。
未免狐狸一生氣上來拍我一爪子,我只好悻悻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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