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腦子裡不停的出現的,就是盂的那張可惡的娃娃臉……還有……“這個世界的規則是由強制定的。”……盂的確是這樣說的,的確,他纔是我們對峙中的強。
對他來說,現在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都是唾手可得的,沒必要弄出這麼一個遊戲。就算他勝券在握,但是,這個世界有些事是說不清的,搞不好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他就真的輸了。當然了,他也可以出爾反爾,但是……我想起他的那雙深深的眼睛……不對,他不是這樣的人,這種像曼陀羅一樣神秘陰險但又無比高貴的人,絕對不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他果然是有其他目的了。
“你不舒服?”一直沒出聲的狐狸,看我一直沒有說話,就湊上來問道。
“嗯,沒有。”我別開臉,不敢和狐狸對視。
我想在和狐狸的相處模式總是有一些奇怪,我們還是一樣鬥嘴,一樣吵吵鬧鬧,但是……
我們之間的氣氛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種有些微妙有些尷尬的氣氛,奸臣也感覺到了,所以他詭異地笑了笑,說:“暖暖,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
“啊,什麼?”我連忙捧住自己的臉,不……不會吧,現在狐狸還只是一隻狐狸啊……我,我不會去意淫一隻狐狸吧?
轉過臉,卻看見狐狸和姦臣兩兄弟正揶揄地看着我……靠,又被耍了!
“呃……電話,電話還有多久打來?”我連忙轉移話題。
“呵……怎麼,親愛的暖暖。你這麼想念盂那個醜八怪啊?人家可是會吃醋的哦?”狐狸靠上來,甩甩自己的尾巴。
“去!對了,爲什麼盂是醜八怪?”
“他本來就是醜八怪!”狐狸咬牙切齒地說,恨不得咬下盂的肉一般。
“呵呵呵……”奸臣又忍不住笑開了,看到我疑惑地表情,他連忙解釋道:“暖暖還沒有看過哥的本來樣子吧?”
“本來的樣子?”
“暖暖看過的是龍江的身體。但是現在龍江的身體已經沒有了,所以下次哥變成人形地時候,那個人形就是哥的本尊哦。”
“狐狸精的本尊……”我地腦子裡忍不住開始幻想妲己的樣子。
“我是男人!”狐狸看了我一眼。一副明瞭的樣子,然後冷聲警告的,看來的確是知道我的腦子裡是在想什麼。
“那你也會長成那樣那樣?”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出無數個“s”型。
“我說了,我是男人!”狐狸很不滿的豎起尾巴。
“哦哦哦……”雖然是這樣,但是腦子裡的那個妲己的身影還真是揮之不去了。
“呵呵,所以,比起哥來說,盂地確就是醜八怪了。”奸臣笑着說。
“你看過?”我擡眼問。
“現在……倒是沒有看過。”
“那你還說得信誓旦旦的。”我鄙視地說。
“呵呵呵呵。哥,有人質疑你的容貌呢?”奸臣揶揄地瞟了狐狸一眼。
“哼!”狐狸擺擺尾巴,背對着我。
“這算什麼?”我指着狐狸問奸臣。
“呵呵,所有的狐狸都對自己的外貌很介意的……所以……”奸臣憋着笑瞟了狐狸一眼,接着說:“從前的哥對自己的臉可是很不滿意地。”
狐狸聽到這句話,使勁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泄一般。
“這就叫做對於美的無聊執著?”
“大概是吧。”
“真無聊。”
“呵……地確。”
“還有五分鐘電話就要來了,你們夠了!”狐狸跳下牀。臉上寫着不滿。
“是,知道了。”我和姦臣異口同聲地應道。
所有人都盯着電話,距離死亡來電的時間。還有兩分鐘。剛剛老媽他們也從外面進來了,包括真真。老媽因爲自己的名字在名單上,所以很不爽,當她現老爸也是其中之一的時候,頓時就抓狂了。她帶着一大堆大包小包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進來了,老爸被她扯着。脖子上掛着一些可笑地驅魔項鍊……看來。誰要是敢傷害老爸,老媽絕對會把他整倒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叮叮叮……”電話響了。
我吸了一口氣。手忍不住有些顫抖,狐狸蹲在放電話地桌子上,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讓我頓時就冷靜下來。
拿起電話地聽筒,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很從前一樣冰涼的,帶着些雜音的呆板女聲:“您好,您知道嗎,2003年11月在河北滄州,連續殺人強姦案的主犯楊新海落網,據其供述,此前在此前在皖豫魯冀四省作案22起,殺死65人,重傷5人,強姦23人。經覈實,公安部併案處理的18宗案件中,17宗已確認系楊一人所爲……”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我放下了電話,所有人都急切擔憂地看着我。
“暖暖,身體有什麼不對嗎?”哥輕聲問,我轉過身,對上他擔憂的眼光,笑了笑,偷偷掩飾我的頭暈。
“怎麼樣,電話裡說什麼了?”老媽問道。
“強姦殺人案。”我坐下回答。
“強姦殺人?”寒兒有些害怕。“對,就是之前的那起河北那邊的那個楊新海案件,死了很多人。”
“就是那個啊……”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古怪,當年這個案件算得上的駭人聽聞,衆所周知了,那個罪犯的手法可是相當的殘忍,老少都不放過。
“這麼說起來,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排除了。”狐狸甩了甩自己的尾巴,說道。
“嗯,的確。不過,盂這個混蛋,竟然想到強姦殺人這麼殘忍的手法。”我憤然不平的說。
“難不成你還指望他是個仁慈的東西?”狐狸瞟我一眼,像是嘲諷。
“那所有的女孩子都要小心了,”海說,“這樣的話,李真真小姐,寒兒小姐,還有兩位伯母,現在都要小心了。”
“嗯。”幾個女人同時點點頭,但是表情是各異的。
真真完全是木然的,現在這些天來對她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她就好像被抽掉了靈魂一樣,只剩下一個空殼。對於她,其實我是很愧疚的,如果不是因爲認識我,她身邊的人也不會這樣一個一個離開吧……我並沒有把盂和我的淵源告訴她,因爲……我開不了口,但是……我看了看真真有些呆滯的臉,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