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求得大將軍原諒的?”秦侍郎拿出家長的派頭,皺着眉頭質問秦牧歌。
秦牧歌心裡不由生出不快,這秦夫人不是自己母親,難道這秦侍郎也不是自己的父親麼?怎麼問話一點沒有表示出對自己的關心呢?
她淡淡一笑,看着秦侍郎輕聲問道:“爹爹何出此言?我爲什麼要求得他的原諒?女兒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無需向他道歉。”
“沒什麼對不起人家?!”秦侍郎冷哼一聲,看周圍沒人指着秦牧歌道,“你不要以爲爲父在外就什麼也不知道,你被大將軍休掉趕出府門,是也不是?”
“爹爹,我被陷害纔會被趕出來。”秦牧歌實話實說,她知道父親瞭解的和別人一樣少,而且關鍵是自己一時也解釋不清,拿不出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來證明。
秦侍郎一甩衣袖,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瞪了秦牧歌一眼,上了轎子,等秦牧歌也跟着他上來,才繼續道:“若不是你當時自以爲聰明,豈會有今日的禍事?他心儀的女子被你掉了位置,嫁給慕容輕寒,他對你豈會多看一眼?你自取其辱,丟盡了秦府的臉面!”
秦牧歌心裡一頓,自己和一個女子掉了位置?還是自己設計?這個撫琴還想沒有說,自己竟然還有這個能力?!
“爹爹,女兒絕不會揹負這個壞名聲,我早晚會找到那害我之人,讓他付出代價。”秦牧歌低眉順眼輕聲回答了一句,但語氣卻格外堅定,自己是這麼說,也準備這麼做。
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能憑着撫琴和迎春的提醒和描述瞭解一些,雖然說實話自己心裡並不感道多難過,若是有情緒也只能是惱火、不爽。
自己之前不是很會謀劃麼,怎麼會着了別人的道?這其中一定有曲折。
“以後沒事少出來招搖!老老實實在府裡呆着,等這陣風過去再說。”秦侍郎手一揚,再次拿出家長的派頭命令了一聲。
秦牧歌心裡雖不贊同,但是面上沒有說什麼,只是順從地點點頭。
一路上,秦侍郎又着重詢問了一下三殿下幫助的一些細節,秦牧歌簡單介紹完,轎子已經到了秦府跟前。
在秦牧歌的初步印象裡,自己是被繼母拒之門外,現在自己又回來了,對方會是什麼態度呢?
“老爺辛苦了!”
秦牧歌還沒有下轎,便聽見一個女聲柔情萬千地響起來。
聽這聲音便知是一個會撒嬌的女人。
作出這個判斷後,秦牧歌隨着秦侍郎一起下轎。
秦夫人本來滿含柔情望着秦侍郎,一眼看見秦牧歌后,立刻晴轉多雲,指着她脫口而出道:“你有什麼臉回來?!”
秦牧歌薄脣一抿正要搭話,秦侍郎濃眉一蹙,低聲道:“有什麼話回去說!”
秦夫人忍了忍,帶着無比的憤怒與鄙視狠狠瞪了秦牧歌一眼,隨着秦侍郎往府裡走。
一進府門,她便忍不住對秦侍郎道:“老爺,如此傷風敗俗的人你還要讓她踏進來?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大將軍仁慈,沒有要了她的命,可是卻留着她讓我們來承擔恥辱!”
“三殿下出面,你不要多說什麼了,畢竟是秦家女兒,即使再怎樣,我難道當着殿下和她斷絕關係麼?這事情過去之後,隨便給她找個安穩人嫁掉好了。”秦侍郎邊踱着步子,一邊低聲做出指示。
秦夫人頓了頓,換了語氣道:“老爺,您是不是不久後又要出發麼?”
秦侍郎點點頭。
秦牧歌一聽父親又要出門,心裡不由輕笑,看來自己的生活會很豐富了,這繼母之前就看自己不順眼,現在更將自己視作眼中釘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倒要看看對方還能使出什麼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