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水昆是腸子都悔青了,若是水默影能嫁給東荒唯一的符神的話,其他六國不但不敢輕視燕國,反而還會大力的較好燕國,這可比嫁給趙國太子要強了不止千百倍。
本來水昆想着李鋒就算再厲害也不會給他帶來一個盟國,所以寧願得罪李鋒也要維護陳朗。沒想到最後卻落了個這般下場,於是水昆就把這份悔意轉化成了對陳朗的恨意,心說若不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太子不知好歹,朕怎麼會和一個符神的關係處得如此僵硬。
水默影見到懊悔不止的水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走到他的身邊拿回了屬於自己的靈符,並且說道:“父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寧欺白鬚翁,莫欺少年窮。如今李鋒已經成爲了符神,可惜燕國卻無法宣佈自己的國家擁有符神這麼一個天大的喜事。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太過勢力纔會有如今的局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水昆神色黯然的說道,然後也不理會衆人,獨自一人向着自己的寢宮走去。本來魁梧的身子也變的佝僂了起來,彷彿瞬間就蒼老了幾百歲。
水昆走後,陳朗也急了。然後也顧不上與水昆打招呼,直接走到水默影的身旁說道:“長公主,咱們現在就回趙國吧,我怕那李鋒會再找回來,夜長夢多啊!”
“陳太子請自重,若要默影嫁到趙國去,還得請太子按照國嫁的流程來迎娶我。當然了,還得先徵得我父王的同意,燕國雖是小國,但是該有的禮數一樣也不能少。”水默影對陳朗冰冷的說道,然後也不再理會陳朗,漠然離去。
“小舅子,我現在該怎麼辦?”陳朗見水默影對他如此冷漠,於是便又向東海求助了起來。
“陳太子這小舅子叫的會不會太早了一些?該怎麼辦還需要我這麼一個弱國太子來教你嗎?”東海對陳朗鄙夷的說道,隨後便拂袖離去,只剩下陳朗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發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和此人已經結下了不可調和的冤仇,那就是你死我活了。水默影是我的,我絕對不能便宜這個小子。我這就給父王發傳音符,讓他給我加派人手過來,務必合力擊殺了此人。”陳朗眼中閃過一絲厲聲自語道,同時發出了一張傳音符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東海也出了皇城。走出皇宮十餘丈之後,在他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黑衣人。
“魅影,我二弟現如今身在何處?”東海頭也不回的向身後的黑衣人問道。
“回主子,鋒爺在城外的金頂山上喝悶酒。”魅影恭敬的回答道。
“嗯,知道了,去監視着皇姐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東海對魅影吩咐道。
“是,主子。”魅影恭敬的答道,隨後便又變成虛影消失在了空氣中。而東海則是快步向城外走去,隨後便瞬移着向着金頂山的山頂處飛遁了過去。
皇城外十餘里之處有一座植被稀少的石山,由於此山峰頂上的石頭是一種金黃色的石材,從遠處看上去像是一座帶了金黃色帽子一般,於是便被世人稱爲金頂山。
而此時,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年正頹廢的坐在山頂之上。在他的四周有三五個打翻了的空酒罈,而少年正一臉失落的獨自飲總金額手中罈子裡的靈酒。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二弟你這是何必呢?”東海此時已經來到了金頂山上,走到李鋒的身邊與他並行坐了下來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先喝酒吧,什麼都別說!”李鋒啞然失笑道,隨後便從戒子中扔出一罈子美酒說道:“秦國的宮廷御酒,嚐嚐吧!喝着還可以,喝完了讓老嬴再給我送來。”
東海苦笑了一下,然後接過李鋒的酒罈對着喉嚨就灌了一氣咋舌道:“好酒,果然比我們燕國的宮廷御酒要好的多,強國就是不一般啊,不是我們燕國這樣的小國家可以比擬的。”
“呵呵……不知道大哥是怎麼定義強國和弱國之間的區別的?”李鋒喝了一口酒笑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七國之中,秦國最強,楚國次之。再往下就是齊、趙兩國實力相當,在靠後就是韓、魏,而國力最差的就是咱們燕國了。”東海嘆息道。
“大哥的話我不是很認同,我覺得決定一個國家是否強大。不是憑藉他的佔地面積,也不是國民富裕度、也不是人口多少這些東西來衡量的,那些只不過是表面而已。”
“哦?二弟的意思這些還不足以證明一個國家的強大?”東海繞感興趣的問道。
“當然,在我看來一個國家是否強大完全在於民心!一個團結的民族是不會懼怕任何一個入侵的外敵的!我把這種力量成爲民族精神,在面對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就算知道敵他不過,但是依然可以不畏犧牲的戰鬥!就算舉國戰死也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的民族,就算是那些國力強大的國家也不敢輕易招惹!相反,一個國家越是軟弱、越是向那些強國妥協,也就會越來越沒有地位!雖然身爲一國之君,但是卻連腰板都直不起來,這樣的皇帝有什麼值得做的?”李鋒憤慨的說道,把對燕國當局的不滿全部表達了出來。
“二弟,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是父王之所以這麼做,他是有苦衷的。”東海略帶歉意的㊣(5)說道。
“你是想說爲了燕國的百姓是嗎?”李鋒不屑的問道。
“正是如此,父王他勤政愛民,是個好皇帝。所以他不想讓戰火燃燒在燕國的土地上。”東海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哥,你又錯了!委曲求全換來的只是苟且偷生,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這燕國的兒郎們也不想成爲低人一等的國民,他們也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國君成爲其他國家的國君俯首稱臣。真到了這一天,纔是對燕國人民最大的災難,因爲他們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李鋒鏗鏘有力的說道,同時把手中的酒罈子砸落在足下的岩石上,濺的滿地的瓷片與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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