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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提着一個人,但趙石走起路來仿若平常,絲毫沒有累贅的感覺,三轉兩轉,便已經到了竹林深處,經這一番的折騰,天色又暗了些,繡林本來不小,若是平常人沒準便能迷路,但趙石只是出入了兩次,屋子所在的方位便已經記得清清楚楚,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便已經來到了住處跟前。
屋子裡已經亮起了,這時趙石才記起好像這裡已經有了自己四個私有財產,來到近前,趙石眼光一閃,這裡的幾間小屋建在竹林當中,自然要的就是個閒寧雅緻,六間屋子並不是齊齊整整,那樣一來,卻要使這周圍的景色減色不少了,所以這幾間屋子皆是相隔而成,就像這繡林般,錯錯落落,並不挨牆靠北的。
這時在主屋門前,卻是好大的陣勢,四個婢女緊緊靠在屋門處,相隔不遠,則是那幾個粗使下人,這些人估計已經被手裡這位小王爺帶人告誡過了,都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過也不敢回自己的屋子,眼巴巴的瞅着林子方向,期待着有什麼兩全齊美的結果出現。
當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之內,這些人也沒等看清楚是誰,呼啦啦便跪倒了一地,身子瑟瑟發抖,對於他們這些下人來說,不管這場架誰打贏了,他們的結果好像都好不到哪裡去。
趙石現在卻沒有理會他們心情的意思,啪,將手裡提着的孩子扔在地上。這位小王爺猝不及防之下。摔了個結實,立即響起一聲痛叫,哭聲隨即又嘹亮了許多。
“你們四個。掌起。。。邊地四個女婢,接着道:“剩下地人去林子裡把人都給我擡回來,記着不要叫嚷,不然。。。=|比,“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我保你們平安無事。。。。。去吧。還愣着幹什麼?”
這些下人本就已經六神無主,這個時候聽見他的聲音,被指派幹這幹那,卻是立即行動,沒有半點地拖泥帶水。
十幾個府中下人打扮的傢伙被擡到了小屋前面,當然了,如今這幾個擡人的臉色也比這些躺下的傢伙們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都是臉青脣白。好像遊魂兒一樣,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地上躺着的這些人的死活,但奇形怪狀地姿勢,還有撲鼻的血腥味兒。以及幾個觸手已經冰冷的軀體,自然嚇得他們膽落魂喪。心裡直念阿彌陀佛,沒有昏過去就已經算他們膽子夠大了。
至於看清楚眼前這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就是府裡高高在上的小王爺,這些下人更是兩股戰戰,先就又跪了下來,口裡喊着小王爺,他們這些下人根本不明白上位者的心思,若是聰明人便應視若未見。。。。。
若是這位小王爺再年長些,這個時候的狼狽樣子讓人看見,不定這些人是個什麼下場,但此時的李全壽不過九歲,還是孩童心性,雖然從小便是頤指氣使,不將下面地人當人看,但更多的是胡作非爲,卻缺少心機,這時被人欺負了,正哭的歡實,心裡還有些恐懼,立即便發作在了這些下人的頭上,“滾,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地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嚇得下人們立即躲得遠遠的,再看這位新來地主人一副鎮定如恆的模樣,不知是個什麼來頭,這出去報信的心思也便淡了,當把林子中所有人都擡到這裡之後,卻是一個人也沒少的。
屋子之前已經由四個婢女掌着燈籠,照的通亮,只是燈光隨着她們不自主的顫抖晃動的厲害,再加上那位小王爺不間斷的號哭聲,顯得分外的怪異。
“你們都回自己屋裡去,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去吧,對了,把燈籠留下。”這一聲出口,四下裡的人是如蒙大赦,立即作鳥獸散,頃刻之間屋子前面就已經只剩下了趙石和這位小王爺,還有一地橫七豎八擺放,有若屍體的傢伙們。
等衆人都走了個淨光,趙石才漫步來到李全壽的身前,盯着他看了良久,這位小王爺長的脣紅齒白,眼睛細長,眸光靈動,現在雖說衣衫凌亂,眼圈紅腫,滿臉鼻涕眼淚的,頗爲的狼狽,但模樣周正,看上去很是討喜,到是沒有什麼行諸於外的兇惡之氣。
李全壽看着眼前這個有生以來頭一次遇見的第一等大惡人,一雙冰冷如同刀鋒般的眸子好像要把自己零剮碎割了,雖然十成十的肯定對方不敢真的傷害自己,但還是不由畏懼非常,他現在心裡已是大大的後悔,他從宮裡回來,便聽說父王又給自己找了個伴讀,起先到也沒怎在意,但到了父王面前,卻說什麼要以兄侍之,心裡便不怎服氣,又經人一挑撥,便帶了人來這裡尋事,沒成想這人卻是如此的兇橫,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小王爺的身份。
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到也沒有什麼險惡的心思,只是府裡少有人管教於他,又弄走了幾個先生,便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時常以欺人爲樂,身邊又圍着一羣諂上之徒,常此以往下去,到真說不準會長成什麼樣子。
但今日碰見了比他更兇,比他更惡之人,若是常人家的孩子,要麼再也不敢生事,要麼心裡只念着報仇,但他畢竟是景王世子,想的卻與那些孩子大相徑庭,心裡後悔畏懼之餘,不免覺得以後若是讓這人跟在自己身後,不知要多威風,反正肯定是要比帶着十幾個此時躺在地上的傢伙強的多了,過後一定要向父王說上一
這個傢伙聽自己的話。。。。難道是鐵作地?戳在身上真叫個疼。若是叫他戳那位六哥幾下。也不知他敢不敢?
趙石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眼淚流個不停地小傢伙心裡轉着這些古怪的念頭,只是晃了晃手指,冷冷道了一句:“別哭了。聽着讓人心煩。”
李全壽也知再是硬頂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地,也是哭的有些累了,聲音立止,就連眼淚也立馬停了下來,只是哭的有些久了,身子一抽一抽的。嗓子裡冒出些哽咽來。
“大惡人,他們。。。。轉的快,稍微去了些恐懼之心,便問了一句出來,而且一不小心,連大惡人這個心裡想地名頭也叫了出來。
趙石繞着這些人轉了一圈,挨個探了探鼻息,死了三個。剩下的都還能喘氣,趙石心裡暗凜,力道還是不能控制的很好,就是手下留情的情況下。還是打死了兩個,看來以後得再接再勵才行。
“是哪個叫你來找麻煩的?”這個孩子的表現到也讓他有些驚訝。這麼會兒功夫就回過了神兒來,甚至還敢跟自己說話,不得不說他勇氣可嘉了,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軟話出來,在趙石的眼裡,這個孩子的骨氣到也不小,心裡便也少了許多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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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壽嘴巴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眼珠兒轉來轉去,最後終是大聲道:“我不會說的,你就算再來戳我,我也一個字兒都不告訴你。。。。。=一句,“你自己問他們吧,別來戳我,戳他們吧。。。。。。”
這小子心思轉的到快,暗自說了一句,“他們都是你身邊地人?”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有幾個是劉副都頭派過來的,說對付你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都頭說的。。。也不是。。。
“劉副都頭是什麼人?”
這回李全壽卻是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了。
趙石也不去管它,閃眼間見到一個傢伙動了動,這個傢伙穿是一身太監服飾,二十歲左右年紀,在這一羣人裡顯眼的很。
趙石上去一把把他拎了起來,正反兩個耳光下去,這人就已經哭嚎開了,“不要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好漢爺,好漢爺,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着一股陰柔之氣,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作惡的人總有幾個幫兇,而孩子若是犯錯,那麼,總是與他周圍的人和事有關,在前世便有教唆犯這麼一說的,在趙石的觀念中,本來就沒有善惡的分別,他只是十分厭惡一個特定的人羣,在前世這個人羣便是黑社會了,而在這個時代,也有城狐社鼠一說,而這些人正好沾了個邊兒。
這個孩子是小王爺,他不能輕動,但好像這些躺着的傢伙們都是無足輕重的樣子,自然便算他們倒黴了。
眼看這個傢伙呱噪的厲害,擡手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個姓吳的太監是李全壽的貼身侍候太監,每個王子或是皇子生下來便調撥一兩個小太監過去貼身伺候的,而李全壽身邊自也不會少了。
這次來找趙石的麻煩,還真就確實不關他的事兒,雖然他平日也給小王爺出出主意什麼的,但說起來,他們這些五根不全之人,身份卑賤,行事向來小心翼翼,這眼力價更是不能不靈光,趙石一入府便受此優待看重,他是一萬個不想惹這麻煩的。
但小王爺身邊不只他一個人不是,那位劉副都頭的表侄便掛着一個小王爺侍讀的名頭兒,天天跟在小王爺的屁股後頭,還什麼主意都敢出,逢迎巴結更是一等一的勤快,比他這個正牌兒奴才還奴才,很得小王爺歡喜的,這次的事兒便是他挑的頭兒,至於心思嘛,他這個在王府中也呆了九年的人自然清楚的緊,王虎身爲王府護衛總都頭已經有些年了,很是得王爺器重的,眼瞅着就快放出去爲官了,至於總都頭這個位置除了他劉副都頭還真沒別人,這回可好,王爺出去一趟,卻是帶回來一個這麼一位,連王虎都得讓位置了,他一個副手還能怎麼着?他自然是懷恨在心的,明面上不能把人家怎麼,但暗地裡這手段可不就來了嗎?
在林子裡眼瞅着十幾個平日裡趾高氣揚,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傢伙們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人打的那叫一個慘,他吳太監自恃挨不起那麼一下兩下,護着小王爺轉身就跑,但那人太過兇狠了些,追上來就是一拳打的他背上,那一下就好像被鐵錘狠狠掄中一般,立即就讓他眼前一黑,背過了氣去。
醒過來時暈頭漲腦,背上好像被烙鐵烙了一般的疼痛,嘴裡更是有一股濃濃的腥味,胸口悶漲噁心,那難受勁就別提了。
迷迷糊糊的聽見小王爺說什麼劉副都頭,只是動了動手腳,好麼,兩個耳光下來,打的他是耳鳴眼花,他這人機靈慣了,立馬想到了關節所在,不過還沒等他買好,又是一個耳光過來,這一下可是其重無比,本來站起來的身子打橫被扇倒在地,天旋地轉間,撲的吐出一口血來,血裡還夾雜着白花花的幾顆牙齒,這個罪可是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