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讀者在討論區說別寫什麼格鬥了,在這裡阿草要說上兩句,格鬥並不是泛泛的指打架,不論是民間的格鬥技,還是軍隊的殺人伎倆,這些東西不僅僅能用於實戰,還能增強人們的體質,最主要的也是灌輸一種精神,就像是讀書讀多了,總能在形成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出來。
而那些黑社會打架打的多了,也能表現的極爲兇悍,那格鬥自不必提,就像阿草在文中提到的,堅忍,兇狠,能最大程度的忍耐痛苦,這些東西不僅僅能在戰場上得到,在平時訓練格鬥技巧時依舊能夠體會到的。
軍隊的尚武精神是怎樣灌輸進去的阿草的書中還是會有個脈絡的,這時候除了紀律和訓練,也就是格鬥還起些作用,至於什麼民族大義的這時不會提到,那樣就顯得有些過了,爲了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所想所爲,什麼國家民族精神自然會漸漸深入,至於榮譽方面只有經過勝利才能深入人心,這個時候講這些東西爲時過早,阿草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裡了,大家不要厭煩啊。。。。
“羽林左衛進京了?”
“是啊,左衛進京了。”
坐在書房中的兩人一問一答,語氣中都泛着一股憂慮的味道,那位李先生臉上還不怎的,不過羽林右衛都指揮使宋勝卻是皺緊了眉頭。
羽林左衛連夜進京,與此同時,聖旨便下到了他的指揮使府,右衛整個交卸駐守皇宮之責,分散出去守衛長安各處城門要道,看上去還和以前兩衛輪換時差不多少,但在這個時候左衛突然進京。立即便接管了皇宮,想到這些。宋勝後背可就有些發涼了,東窗事發,這個念頭從昨晚開始就沒離開過他的腦海。
這不,忙了一晚上。將所有事情匆匆佈置了,這才急急趕回府內,將這位李先生招了來商議對策,好在大理寺差官沒有找上門兒來。他最怕的就是那些陰司事情發作,被直接弄進大理寺大牢,到了那個時候,一個抄家滅族的罪過都是輕的,他這一族老小可就。。。。。
“大人親眼看見那些左衛官兵了?要說左衛鬧出那件事情纔不到半年,上下軍官又都是新人,沒鬧出什麼亂子來就算不錯了,怎麼會。。。。。。。。”這位李先生雖是城府深沉,頗有些喜怒不形於色的做派,但臉色也是陰沉地可以。
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切。宋勝更是眉頭深鎖,沉聲道:“左衛行動有度,雖是深夜進京。卻無一絲慌亂,已有精銳之形,這些年在京師還沒怎見到過這等地軍伍,右衛。。。。。。。不如多矣啊。”感嘆了這麼一句出來,心中也是懊喪。他本就潼關守軍出身。任職右衛指揮使也有些年了,當初還有心想整頓一下。但多方掣肘,手下的軍兵實在難制,最後見長安各軍都是如此,也就息了振作之心,有些得過且過了,此時見到左衛模樣,這心裡能不難受?再有一個,那趙石年紀比他兒子都小,任職纔剛半年,就將左衛整治得井井有條,這魄力以及才幹上,他宋勝已是遜色多矣,妒忌,慚愧,恐懼各種心思念頭夾雜在一起,就別提有多複雜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先生臉上也顯出了些許驚容,左衛本不在他考慮之內,就算左衛進京,在左衛上下將校被清洗一空的情形之下,他也不認爲這樣的左衛能是個什麼障礙,但現在嘛,眼前這位指揮使大人也是老軍伍了,在他面前又不用刻意欺瞞,說地自然都是真話來的,他這心裡的驚訝可不是裝出來的。。。
不過隨即便鎮定了下來,接着問道:“如此一來,又添了許多地變數。。。。。。。。但大人也不必介懷,太子那裡已經有了動作,看樣子大變就在兩天以後了,左衛駐守皇宮雖說有些麻煩,但太子謀反,皇上又。。。。。。。。。幾位樞密院大臣,以及兵部大部份官員又不在京師,到了那時,人心惶惶,那位新任的左衛指揮使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話不能這樣說,若是那個趙石能從容平息了宮中亂局,然後直接擁立景王爲帝,到時我們又該如何?”宋勝緊接着就是一句,這位李先生孤家寡人的,五皇子那邊還遠在潼關,他這裡可是一大家子人,顧慮自然也就多了些。
李先生呵呵笑了起來,“大人未免將這帝位之爭看成了兒戲,左衛纔多少人手?先不說宮中一旦亂起來他制不制的住,就算他執住了太子等人,您想想,他左衛有守衛皇宮之重責,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他能逃得了干係?那些朝臣都是吃乾飯的嗎?能讓他好過了?
就算他使出雷霆手段來,大開殺戒,到時景王登基恐怕就不是那麼名正言順吧?而大帥那裡要的就是一個藉口罷了,大帥只需派上一部偏師,長安城還不是唾手可得?”
他說的有些得意忘形,宋勝聽了後背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守衛皇宮之責以前可是他的,這個實打實地替罪羊可不就也是他宋勝的?潼關那位五皇子殿下。想到這裡,又摸了摸揣在懷裡的那張名單,心裡寒意已是更重,也是一陣陣地後怕。
不過臉上卻勉強笑道:“到時再在京師各處散佈謠言,到了左衛力不能支的時候,就該是咱們的機會了。”
李先生哈哈大笑道:“大人說的是,添柴加火,讓這水燒的更開些。”
看他這麼得意,宋勝微微有些不快,沉聲道:“大帥那裡也不想長安出大亂子吧?人叩關,長安若是在這個時候整個亂起來,前方軍心一旦不穩,你我百死也不能贖其過地。這個李先生想過沒有?”
這位李先生臉上地笑容僵了僵,看見宋勝陰沉的目光也是畏縮了一下。不過隨即便鎮定了下來,他在宋勝面前雖說一直恭敬有加,但實際上在這心裡卻還真有些看不起此人,可能當年此人還能稱得上英雄豪傑。但在長安太平日子呆地久了,也被錢財美色以及官位耀花了眼睛,當年那點英雄氣也早就沒了的,剩下地都是蠅營狗苟之心。沒他在這裡督促着,再沒有王爺那裡許下的高官厚祿引誘着,這人沒準兒就當了軟骨頭,可嘆王爺何等地英雄人物,到如今卻要將所有希望寄於此等樣人身上,若依他的算計,王爺今春便可在陣前與金人議和,接下來不管誰登上了帝位,王爺只要率潼關守軍入京,帝位還不是王爺的囊中之物?
偏偏王爺那裡要一個大義名份。不願擔那篡權謀逆的名聲,不然哪裡容這樣畏首畏尾之徒擔上這樣地重任?
不過此時他心念電轉之機,也知不能輕易開罪了這人的。於是便即笑道:“大人爲王爺想的周到,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我等手腳麻利些,能迅速控制大局,等到王爺從容進京。便是大功告成。到時大人便是從龍第一功臣,裂土封侯也是平常事爾。。。。。。。當此之時。大人以爲我等還有退路好想嗎?不如拼卻身家姓名搏上一搏,成則起居八座,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說呢,大人。”
他這裡又是威脅又是利誘地,卻讓宋勝眉頭皺的更緊,心中對此人也更是反感,不過此時他若真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微微點頭,心裡卻恨不能立時抽刀將這人的腦袋剁下來纔好。
“左衛進京了。”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沉重語氣,伴隨着李玄持喃喃的自語聲,這太子府書房之中也是一陣沉寂。其他幾個人臉色都是凝重到了極點,這些人都是東宮心腹之人,不過大多都是戶部官員,還有兩個穿着羽林衛的軍服,這也可以顯示如今太子李玄持的境遇之尷尬了,當年可不是這等的情形,大將軍折木河,兵部尚書種從端,就連如今風頭正盛地景王的舅舅也在其列,這些人哪個拿出來跺跺腳,京師也得跟着顫上三顫的,但如今呢,舊人多已或是被逐或是被貶,這裡夠得上份量地人真就沒有一個了。
半晌過後,其中一人輕聲冷笑道:“殿下無須憂心,聖上和景王也是糊塗了,竟是將重任託付於一個乳臭未乾的孩童身上,真真是讓人好笑。
到時只要殿下一聲令下,下官願將那趙石的人頭奉上就是。”
說話之人滿臉的絡腮鬍子,身形魁偉,撐的一身羽林衛官服滿滿當當,滿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兇狠蠻橫地氣勢。
若是宋勝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地副手,羽林右衛副都指揮使鄭世武,此人是京師鄭家之人,在羽林衛中向來以勇猛見稱,卻不以心機見長的,也就是說腦袋不怎靈光,沒成想就這樣一個人卻是太子安插在右衛中地釘子,就連身爲太子心腹的徐先生初見之時也是大吃一驚,更遑論其他人等了。
接下來李玄持卻是輕笑了一聲,“世武乃猛將,這膽氣確實不小。。。。。。。。。不過,趙石豎子爾,並不足慮,只是左衛。。。。。。也乃我大秦皇家親衛,多有損傷實乃悲事,到時只誅首惡,脅從嘛,我並不打算追究的,這個世武你得記好了。”
他雖然說的溫婉,但在座之人心裡都是清楚,左衛上下盤根錯節,多是勳舊子弟,右衛情形也是相似,若殺傷太重,這善後事宜可真不好辦,這裡的人也怕太子一狠心,在京師鬧個腥風血雨的,那大家可都沒好果子吃,聽李玄持這麼一說,卻都是放下了心來。
這時東宮舍人王教禮插了進來,“殿下宅心仁厚,和聖上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寬仁之主,不過。。。。。。。。景王那裡殿下將如何處置?”
衆人心頭都是一沉,李玄持的笑容也從臉上消了去,但這位舍人大人在京師向來以脾氣倔強著稱,直着個脖子看着李玄持,一點轉彎兒的意思都沒有。
李玄持按了按額頭,這兩天他想睡個安穩覺也是不得的了,身心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也就是當前的大事支撐着他,這時想到事後該怎麼處置幾個兄弟,雖說在心裡他恨不能立時將這些虎視眈眈的兄弟都砍了腦袋,但話卻不能這麼說,於是這頭疼的也越發的厲害了起來。
但最後還是笑着說了一句,“只要衆兄弟今後能安守本份,我這裡也是念着兄弟情誼的,再怎麼說都是皇家血脈,我不是冷心人,只要他們不行無謂之舉,我既往不咎就是了。”
老先生這下滿意了,立時躬身道:“殿下能有仁慈之心,實乃大秦之福,臣在這裡祝殿下馬到功成。”
其他人等也是不甘落後,齊齊站起身來,一起說道:“望殿下能早日榮登大寶,我等在這裡預祝殿下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