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戚瑜凡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向兩人,語氣有所緩和:“兩位師侄,留雁城中的事情,還望你們告之玄天劍宗。我也會在不日返回到門派,親自向跟師父請罪。”
雲悠和白溯對望了一眼,然後朝她點了點頭:“我們會的,那林府的事情,就勞煩師叔處理了。”
與戚瑜凡告別後,兩人便離開了林府。
直到人都走光了,站在原地的南宮寒城方纔如夢初醒般驚醒了過來,再看看四周,除了忙碌的林府下人,他所熟悉的人一個都不見了:“……說好的審問呢?喂,你們等等我呀!”
雲悠將靈力輸進手上的紙鶴中,小小的紙鶴立刻活了過來一般,撲打着小小的翅膀騰空而起,飛向了遙遠的天際。
她原想着直接用通訊靈牌跟師父聯絡,的但是卻接不上師父凌殊真君的信號。她嘗試着聯絡了一下顧楚痕和祁蓮,卻得知他們也結伴下山歷練去了。
雲悠收回視線,回頭朝白溯點了點頭:“好了,留雁城四周屏蔽通訊的屏障已經被去除了,這次應該可以將信順利送回到玄天劍宗了。我已經傳訊給師父,告之了他留雁城中發生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戚師叔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吧。”
說着,她又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過戚師叔真的好可憐,遇人不淑,嫁了這麼一個僞君子。”
“我……”
白溯還未作出迴應之時,只聽空氣中傳來“嗖”的細微的一聲,一團幽紫色的火焰出現在雲悠的手心中,兩隻黑點點的小眼睛眨巴了一下。
雲悠感到有些意外,她托起手中的小火焰,訝然地問道:“小火火,你這麼快回來了?留雁城地下的東西,你全都燒燬掉吧?”
爲了不能給魔修任何入侵玄天劍宗的機會,離開林府之後,雲悠便指使小火焰將魔修製造的但尚未挖好的那條地下通道給毀掉了,防止在他們離開之後,他們又返回接着利用通道。
幽紫色的小火焰很雀躍地地在雲悠的手上跳躍着,又親暱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覺身旁一道冰冷的視線射來,小火焰僵了一下,回過頭,然後它看到了一臉不悅的白溯。小火焰立刻受到驚嚇般滾到地上,消失了。
雲悠不覺彎脣一笑,又聽白溯沉聲開口道:“剛剛你說的那件事……”
“嗯?”雲悠回過頭去。
“我不會像……”
“滷蛋,你一直跟着我和小白做什麼?”雲悠敏銳地發現了正躲在一檔麪攤後的人,她看着那個像小尾巴一樣怎樣也甩不掉的人,有些不悅地說道,“還有,你爲什麼偷聽我們說話?”
偷偷摸摸的行爲被發現的南宮寒城尷尬地從麪攤後走了出來,卻下意識地反駁:“我哪有?這條路也是我回府上的路。”
南宮寒城不敢正視雲悠,但此刻看的方向,卻正好是白溯站着的地方,這讓雲悠一下子起了疑心:“那你爲什麼一直盯着小白看?你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白溯:“……”
南宮寒城傻眼了,隨即臉色漲紅:“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
雲悠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白溯,心中的疑慮加深。他悄悄往白溯身邊挪了挪,擋住了南宮寒城的視線:“你死心吧,小白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都說我沒……”
雲悠卻是懶得理他:“小白,不要理他,我們走吧。”
這正中白溯的下懷,他點頭應道:“好。”
“等等,你們不能走!”南宮寒城聞言,立刻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又上前一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雲悠停下腳步,向他投去一個奇怪的眼神:“事情都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爲什麼我們不能走?”
“我……”南宮寒城愣了一下,一時說不出理由。他連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要挽留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
白溯對上南宮寒城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裡結了一層薄冰,他冷冷開口道:“不要宵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南宮寒城莫名覺得周身的氣壓驟降,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我沒……”
“世子大人!”
卻在這時,一位官兵步伐匆忙地來到南宮寒城的身邊,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四周的氣溫似乎恢復正常。
南宮寒城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看向那名官兵,肅聲問道:“有何要事?”
“屬下失職,讓朝廷通緝一名要犯混進留雁城中。”官兵說着,拿出一張畫像,呈到南宮寒城的手中,“不過屬下已經下令封城,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請世子大人作出決策。”
“這人不是喬三嗎?”南宮寒城距離不遠,畫像到他手中時,雲悠正好看清了畫像的人,這麼一看,她不由驚訝了,“他犯了什麼事情,怎麼成了凡人的通緝重犯?”
“喬三?原來這個化名‘遲翔’的重犯,真名叫做喬三?”南宮寒城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即板着一張臉,故作一本正經道,“你們既然與這個重犯相識,更加不能離開了。”
雲悠和白溯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南宮寒城心中得意,還想說些什麼,前方突然一陣騷亂,將他的注意力拉走了。
造成這場騷亂的主角,正是喬三。
但他不是普通狀態下的喬三,而是男扮女裝的喬三!
一件水藍色對襟春衫配一條繪着墨色蘭花的裙子,一張面紗將他的臉遮住,遠遠望去,真是好一個柳若扶風的天仙女子!
一刻鐘前,喬三正要通過正常的途徑進入留雁城,卻沒想到纔剛接近城門,正在城門前檢查入城百姓的官兵立刻朝他一擁而上……
想到此處,喬三不由在心中暗惱。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來過留雁城,爲什麼會成了被通緝的重犯?
但是沒有辦法,爲了進入留雁城,喬三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喬裝打扮成女子,終於順利混入了城中。
但一個大男人,卻要裝成病弱的小娘子,也足夠憋屈的了。
等他找出那個敗壞他名聲的人,一定要他好看!
喬三暗暗握緊了拳頭。
“呦,這位小美人長得挺不錯的嘛~”正在喬三暗自惱恨的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大漢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看着他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豔之色。
喬□□應不及,對方已經將他那隻油膩膩的大掌摸向了他光滑的臉。
“你好美啊,不如陪爺我樂一樂如何?多少錢我都會給你的。”
臭燻燻的酒氣立刻撲鼻而來,喬三身體一僵,一股騰騰的怒火隨即升起。
若在平時,他必定會立刻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但此刻他並不想在這留雁城中生事,於是壓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這位爺,您認錯人了,奴、奴家不是什麼青樓女子。”
大漢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聽得明白喬三話中的意思,他扼住了喬三的手腕,打了一個隔,眯起眼:“小娘子,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好好伺候爺,爺自然會重重有賞。”
說着,將要來摟喬三。
“不,我……”
喬三心中惱恨交加,拼命掙扎着,可在這個時候,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啊!”
伴隨着一聲尖叫,城牆上一個搖搖欲墜突然掉了下來,將喬三壓個正着!
正想要使用法術教訓醉漢喬三被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陣腥甜從喉嚨中涌出,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碎掉了。
發生了什麼事!?
卻聽見黃大壯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被掛在牆頭被雨淋了一天,又被暴曬了半天有餘,黃大壯十分神志不清地從喬三身上站起,卻正好踩中了他最重要的部分,痛得喬三幾欲要慘叫出聲——
因爲太痛了,他終於忍不住嚎叫了出來:“啊——”
“哎?我怎麼……聽到喬三那傻逼的聲音?”黃大壯晃了晃意識朦朧的腦袋,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語道,“一……一定是幻覺。”
黃大壯!
喬三捂住自己的下身,滿地打滾,痛不欲生,面紗也不小心被弄掉了。
這一陣騷亂,在喬三被調戲的時候,就已經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黃大壯再來這麼一下,有人立刻發現了喬三的異樣,不由驚呼出聲:“這人……是個男的!”
“這是男扮女裝?!”
“不會吧?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爲什麼要扮成一個小娘子?”
“真是變態!”
圍觀的百姓對着喬三指指點點,但也有人眼尖地認出了他。
“啊!這、這人跟通緝令上的那名重犯,長得一模一樣啊!”
“這人不是那個修煉了魔功的變態殺手嗎?帶走!”
一羣及時出現的官兵,動作利索地將喬三捆了起來帶走了。
剛緩過一口氣來的喬三趕緊爭辯道:“等等!你們弄錯了,我、我不是……”
但是他的嘴巴立刻被塞進了一口布,所有聲音都被堵住了。
雲悠正要湊上前去看查情況,卻被白溯拉住了手。
“小白?”她有些疑惑地回過頭。
白溯漆黑的雙眸裡隱隱有什麼在流淌,他低聲道:“我們走。”
雲悠立刻懂得了白溯的意思,點了一下頭,隨着他擠出了人羣。
趁着騷亂,兩人悄然無息地離開了留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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