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雪尋父路上遇到“三手秀士”司徒峻,司徒峻見色起意,欲要對李慕雪行卑劣之事,李慕雪藝不如人,正在司徒峻得意之時,有一白衣人出手相救,此人武藝了得,動作極快,在解了李慕雪之危,還重重的打了司徒峻一耳光。
司徒峻自是不會善罷甘休,卻也不將白衣人的好言相勸當做一回事,恃強而爲,卻只一招被白衣人用爲出鞘的劍點折肋骨,痛的司徒峻一臉苦澀,冷汗直流。
司徒峻頓起殺心,明的不是對手,便想用暗器上了白衣人,取其性命,報仇雪恨。
哪知道司徒峻的暗器出手,雖然趁其不備,但白衣人的身手絕對令其咋舌,但見白衣人聽得這飛鏢破空之聲,甚力強勁,不敢輕視,側步扭身,用手中劍迎頭一撩,這回劍一撥,將那支飛鏢打落。
司徒峻見一擊未中,心中暗罵,緊接着第二支,第三支飛鏢又相繼打來,白衣人不慌不忙,卻也心中有氣。
心說:“司徒峻你真是得尺進寸,好不要臉啊!既然如此我就在給你點教訓。”想罷,還以顏色,白衣人一閃身,讓過了第二支飛鏢,伸手接住第三支飛鏢,同時,移形換位,反手一擲,將那支飛鏢打回去。
司徒峻的第四支飛鏢也已出手,驀見寒光一閃,火光四濺,清脆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司徒峻一連四擊,竟然無一命中。這可讓司徒峻有些窘迫,對他來說暗器是他最得意的手段,如今竟然被白衣人輕而易舉破了。
哪知道,白衣人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手中一顆菱形石子,彈射而出,司徒峻躲閃不及,竟然打在額角處,頓時頭破血流!司徒峻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這還是白衣人手下留情,無意傷人性命,若不然司徒峻焉能還有命在?
司徒峻只是片刻,就被白衣人傷的骨斷筋痛,頭破血流,不由得大叫道:“我跟你沒完。”
“你還有什麼招?我想見識見識。”說着邁步逼近司徒峻。
司徒峻忍着痛,將腰間短刀抽了出來,橫在胸前,恐懼、膽怯、顯得沒有方纔的強勢,喋喋說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白衣人冷笑說道:“怕了,只要你認錯給這位姑娘賠禮我就不會計較你方纔冒犯我的事情。”那聲音鏗鏗鏘鏘,恍如金屬敲擊,刺耳非常,卻也不容反駁 。
司徒峻這次是真的怕了,還未說話,白衣人在其眼前一晃,只覺得手臂疼痛,五指一鬆短刀落入了白衣人手上,反將短刀架在司徒峻咽喉處。
涼嗖嗖,冷冰冰的寒氣逼人,不由得司徒峻大吃一驚,心道:“這個傢伙到底是誰,混賬,今天小爺是倒了黴運,遇上了這個太歲,如今不是他的對手,唉,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慫而後再作計較。
司徒峻一番思量,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敗在你的手裡,自然認輸,我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不論你真心假意,只要你去給那姑娘賠禮,咱們一筆勾銷。”
司徒峻忍着劇痛,只有認了,點頭回道:“好,我賠禮。”然而心中罵道:“都是你這廝不好,暗中偷襲,你等着我的咱們的帳早晚讓你十倍奉還。”
白衣人似乎看出司徒峻的心思,雙指向他腰下的“貞白穴”重重一戳,原本就已經受了傷的司徒峻,在被這一一點,大叫“哎喲”一聲,忽地跳了起來,失聲叫道:“你……?”
白衣人冷笑着,再一次擡起手,司徒峻叫道:“別,我去賠禮,我去,我去。”說着,滿臉沮喪的走向李慕雪,李慕雪本能的後退兩步戒備的看着司徒峻。
司徒峻一番賠禮道歉,好言好語,李慕雪反而怔了一怔,茫然四顧,不知如何是好,白衣人走過來,問道:“你覺得如何?”
“什麼?”李慕雪一時間沒有明白,眨着大眼睛,愣住片刻。
白衣人又說道:“他的道歉你可認了?”
李慕雪點點頭,畢竟他也不想這般糾纏,說道:“謝謝你的出手相救。哦,上不知道兄長名諱,可否賜下,日後我唐門定會報答恩情。”
司徒峻聽到唐門的時候,不由得臉色微變,雖然看不到白衣人的表情,卻從他的微微動作來看也是吃驚不小。
“你……你是,唐門的人?”司徒峻脫口而出。
李慕雪應道:“對,家父李九蓮。”
司徒峻這下還真有些慌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神都大俠”李渡李九蓮聲名遠揚,江湖人都會給上幾分薄面,此時的司徒峻倒有幾分悔意。
白衣人卻在一旁對司徒峻冷冷說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司徒峻一時間無語,喃喃地道:“她、她、她是?好吧,算我司徒峻栽了。”
白衣人幽幽說道:“亡羊補牢尚未晚矣。司徒峻你可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聽聞此言,司徒峻一臉尷尬苦笑道:“呵呵……你想怎樣?”
白衣人沉聲說道:“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可願意?”
司徒峻那隱隱作痛的傷口提醒着他,苦笑問道:“這是何道理,好好,如今落到你的手裡自然悉聽尊便。”說着心中卻在暗罵:“呸,老子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是欺人太甚,打了我還要我給你賣命。我呸,哼……。”心裡一翻咒罵。
“呵呵……我知道你不服氣。不過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說着,人影一晃,貼身於司徒峻的身邊,司徒峻一怔之時,白衣人將一顆丸藥丟進司徒峻口中,說道:“我覺得這樣更踏實是不是?”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司徒峻質問道,隨即嘔咳想要將吞進肚中的東西吐出來。
白衣人含笑說道:“別枉費力氣了。我給你吃的是苗疆特製的丹藥,只要你心術端正,從今以後不在爲非作歹,它便不會發作,若你心口不一,那就是自食其果。”
司徒峻聞言恨的牙癢癢卻也無辦法,只有認了。
白衣人扭頭看了一眼李慕雪,舒了口氣,淡淡說道:“時候不早,咱們該走了。”
李慕雪不禁問道:“走,去哪裡?”
白衣人說道:“你不要去找李老俠客嘛。時候不早了,先找一個地方暫且安歇。”
李慕雪更是驚奇白衣人的來歷,此人武功高強,似乎什麼都盡在掌握一般,便問道:“敢問你是誰,可否賜名?”
白衣人一笑,說道:“姑娘恕在下現在還不能奉告,你日後自會清楚。時辰不早咱們走吧。你不是要找李掌門何處,我帶你去。”
李慕雪猶豫片刻,思索一番,咬緊嘴脣走到白衣人身邊,說道:“我信你我和你走。”
白衣人點頭,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司徒峻,說道:“你如何想法?”
司徒峻悽然一笑,無奈說道:“落得如此,也只有隨你便是。”
白衣人注視着司徒峻的舉動,說道:“那我們走吧。”
司徒峻黯然,就這樣李慕雪和司徒峻跟着白衣人同行,一路行來,雖然話語不多,李慕雪也在話裡話外聽了些白衣人的事情,但其真實身份仍然不知根底。
三人曉行夜住,今晚由於錯過了投宿,只好連夜而行,敲好遇到張君策遇險,白衣人出手相助,一招斃命了肅穆。
暗影八虎的其他人,被這一幕驚呆。同時爲首的戈天林反應極快,手中兵器亮出,喝道:“膽敢壞了我們的好事你是找死。”
白衣人抽身避開,戈天林一出手,其他人自不會怠慢,邱二孃,毛成壽從左攻來,曹銀鳳從右邊襲擊,楊敬隆,宋青山在後。
劍影刀光同時圍攻白衣人,寒冷的光芒,令人寒心徹骨,仿若置身於蒙朧陰霾內,捲起漫天碎碎屑煙塵。
可是白衣人的身影佇於丈外,竟然與此險地脫身而出。
白衣人手中的劍,劍光飛掠劃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弧形,看着七人,七人具是大驚,竟然有人可以再他們面前破敵而抽身而出。
“元廷的爪牙,號稱江湖追殺令的“暗影八虎”也不夠如此。”
這句話一出口,七人面面相覷,戈天林盡握拳頭,冷聲問道:“你是誰?”
白衣人沒有回答,反問道:“蕭咪怎麼沒來?”
楊敬隆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何不以真容示人。”
毛成壽在一旁應道:“對,少裝神弄鬼,有本事報出名姓。”
白衣人嘿嘿一笑,這是一聲譏諷的嘲弄,說道:“見到我的人基本都要付出代價”
“少和他廢話,先把他幹掉再說。”邱二孃橫眉立目,說完,但見其動作似緩實快,手中兵器虛晃實刺,玄妙處令人高深莫測。倏地巳然旋進一丈距離,席捲至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手腕一翻,勁氣玄奧,擲劍手法巧妙,就是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曹銀鳳也出手攻擊,對方這一次拼盡全力,氣勢兇猛,而且佈陣也是進攻退守。
白衣人卻是應付自如,手中寶劍上下翻飛,見招拆招見式破式,手法行雲流水,劍光繚繞,十七八個回合“暗影八虎”的六人竟然傷不到分毫。
戈天林臉色匆顯凝重,見縫插針,揮出一拳,白衣人抽身避開,繞道楊敬隆身後,此時楊敬隆身體的姿態再難保持悠閒以對,立即後挪右腿一步,突然翻拋兵器,倏地化爲一道寒光襲來。
只聽得“咔嚓”斷裂之聲。隨即被白衣人反手一掌打亂了出去,與此同時,邱二孃和宋青山運動勁氣,刀劍聯合如悶雷乍響,颳得草屑紛飛,氣勢驚人。
白衣人凌空飛旋,寶劍翻轉,吸了一口氣,鎮攝心神,道:“好,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暗影八虎”的真本事!”驀地一劍三式劈,挑,撩。
出其不意,來得迅捷無比,只聽得邱二孃和宋青山微有驚疑,一處而退。再看白衣人雙指一搭,搭着劍背,寒氣森森。
然而二人的兵器依然被削去寸餘。
二人定睛一看,白衣人手中的寶劍,倒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青釭劍”
青釭劍三字出口,其餘人自是驚疑,不敢再貿然攻殺,戈天林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驚疑說道:“難道是消失近千年的青釭劍?”
這青釭劍可是大有名氣,在劍氣譜中位列前茅,傳說乃是曹魏太祖曹孟德的二口寶劍,一名'倚天',一名'青釭';並稱絕世雙劍。削鐵如泥,切金斷玉,因雙劍的劍柄上有金嵌“倚天”"青釭"二字而得名。
後來青釭劍被趙子龍在長阪坡躲得,後來趙雲將青釭劍送與關銀屏關羽之女。關銀屏仗劍平南威震南蠻。後關銀屏離世青釭劍便隨其埋葬在銀屏墓內。後背盜賊偷走。結果在澄江縣西南面的撫仙湖上,一陣狂風掀翻船隻,盜賊淹死,青釭劍沉入撫仙湖中,至此不見。沒有想到如今卻出現在這位白衣人手上,
說歸徵文,且說白衣人發出一陣冷笑,說道:“還算識貨,不過你們幾個識相的速速回去,回去告訴蕭咪若要在助紂爲虐,幫着元廷害人。休怪我取了她的性命。”
曹銀鳳喝道:“口氣不小。”說着,手中兵器閃動,直刺白衣人。白衣人瞧準時機,劍光閃動,撩向曹銀鳳的軟肋,說時遲那時快,剎那之間,劍已經划來。
宋青山斜刺裡殺出,反手用兵器攔擋,喝道:“你也吃我一劍!”
白衣人久經大敵,隨即寶劍一旋,長劍棄了曹銀鳳,刺向宋青山,同時右腳疾起,對着宋青山的小腹便是一擊。
宋青山避閃不及,一腳眼看踢到。曹銀鳳持兵器橫檔,白衣人一聲冷笑,身形一閃,只聽得“唰”的一聲,長劍已從曹銀鳳的肩頭刺過,速度極快,根本不容其有反擊能力,而且白衣人有心要留“活口”,這一劍只是刺穿了曹銀鳳的墊肩,要不然再低寸餘,曹銀鳳的琵琶骨就要被刺個粉碎。
就是這樣曹銀鳳還是被白衣人一掌打飛出去,其餘人等紛紛夾攻,白衣人轉身急退,隨即收劍再刺,劍光晃動,逼迫其他人退其數步。
戈天林陡地大喝一聲,拍掌便砸。白衣人反手一劍,腳下一蹬,一踢一斫間,人已到了火堆前,白衣人嘴角一動,寶劍一撩,數塊燒得火光熊熊的乾柴,向幾人猛擲而去,害的幾人只退不前。
戈天林聲色俱厲斥暍道:“混蛋,警用卑鄙手段。”
白衣人嘿嘿一笑,笑得異常陰沉道:“彼此彼此,哈哈……。”
宋青山怒極轉而哈哈大笑,譏諷道:“打不過用這種手段着實丟人。!”
白衣人聞言陰惻惻說道:“我的手段也比不過你們啊!一起聯手卻也一敗塗地。”
戈天林臉色陰沉說道:“受死吧!”
白衣人發出一聲嘲諷,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好給你們留下點念想好了。”
與此同時,卻沒有想到,錢琅心生歹意,竟然趁着其他人纏鬥白衣人的時候,看向倒地的張君策,惡向膽邊生,忍痛向張君策走去,手中大鐵劍寒光重重,咬着牙,怒衝衝道:“張君策今晚錢爺送你一程。”
走到近前,將大鐵劍對準張君策的心口,猛地戳了下去。
卻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錢琅被直接打出兩丈開外,一道身影立在張君策身前,沒好氣的說道:“我司徒秀峰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趁人之危這樣的事情可做不出來。”
錢琅跌倒在地,極度震驚,滿腔怒火,看着來人恨恨說道:“你知道得罪暗影斥候的下場嗎?”
司徒峻一笑,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下場可不會很好。”說着取出腰間短刀,邁步上前。
這時候,暗影八虎的其他六人,可謂是狼狽不堪,白衣人全力一擊之下,六人的兵器皆被削斷,同時,宋青山,曹銀鳳,楊敬隆受傷。
戈天林見勢不好,說道:“咱們走。”
就這樣暗影八虎中的六人逃走,留下錢琅一人瑟瑟發抖。
白衣人沒有趕盡殺絕,見司徒峻要傷人,阻止道:“不要殺他。”
司徒峻聞言,竟然乖乖聽話,沒有動手,說道:“好吧,給你一個面子。”
白衣人走到錢琅近前說道:“今日留你一命,回去告訴蕭咪若再不收手,還要幫着元廷對付江湖俠士,那就不要怪我找她麻煩。你走吧。”
錢琅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發愣,司徒峻在一旁說道:“還不走等着他反悔你可就要和他一樣了。”說着一指死去多時的肅穆。
錢琅連聲謝謝都沒有,拄着大鐵劍,一瘸一拐的鑽進林子,消失不見。
李慕雪來到張君策近前,張君策昏迷不醒,擡頭看看白衣人急切地說道:“你過來看看我二叔他怎麼了?”
“只是急火攻心,沒事的。”說着對司徒峻道:“背上他,我們離開這個地方。”
“我?”司徒峻用手指着自己,一臉的不情願道。
白衣人點頭,說道:“要不然呢,難道是我?”
司徒峻氣哼哼,滿是不情願的說着:“好好……誰叫我寄人籬下。”走到近前,從地上將張君策背起。
李慕雪拾起張君策的寶劍,就這樣消失於林間。
張君策聽完李慕雪的講述,便問道:“現在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他呢?”
李慕雪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哥哥去哪裡了?他只是告訴我,讓我跟在你身邊,他說他還有要事去辦。”
張君策對李慕雪口中的白衣人更加好奇,卻也不知道其身份。但肯定的是對方不會與自己爲敵。
司徒峻在一旁說道:“誰知道他有沒有躲在什麼地方暗中觀察。”
李慕雪白了一眼司徒峻說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哥哥絕不會是那種人。”
司徒峻沒好氣的說道:“他,他是什麼人,要挾我給我吃毒藥。你說他還是好人嗎?”
“你咎由自取,哼。”李慕雪哼道。
簡短解說,就這樣三個人踏上了趕往五臺山的路途,三人無心觀看周圍景色,卻在行程中聽到不少坊間傳說,這更讓三人驚疑,尤其是張君策心如火焚,畢竟五臺山有自己重要的人。
不免加快了行程,不久之後便到了五臺縣,距離五臺山越來越近,心情自然複雜,而且此時的五臺縣隱隱的增加了很多江湖人還有朝廷的暗探,五臺山註定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來到距離五臺山約有一日路程的鎮外,發現了一夥人在廝殺,
廝殺甚是激烈,可謂是拼的你死我活,張君策一眼認出了其中一人,頓時不顧一切,抖身形直奔而去。
身後的李慕雪和司徒峻對視一眼,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各亮兵器,跟隨而上。
張君策手中寶劍劃破蒼穹,逼退了一個兇猛的番僧,同時斜步搶出四尺,反手寶劍斬斷另一個色目人手中彎刀,動作行雲流水般灑然搶進。
轉瞬間便扭轉了局勢。這大大的出乎了對方的所料,也讓原本處於下風的二人有了喘息機會。
當看到張君策的那一刻,薛封叫道:“二爺。”
張君策還未回話,紅袍番僧抖掌擊向其下頷前胸,嘴裡嘀咕着番語:“你找死。”
張君策手疾眼快,動作麻利,但見腳尖挑起,無形的踢向紅袍番僧的丹田!
紅袍番僧大叫一聲,胖大的身軀滴溜溜往外轉出,與此同時,手中寶劍萬點星光,掃向斜刺裡攻來的另一個色目人,那人不容分說,摟頭蓋臉劈向張君策。
張君策一聲暴叱道:“給老子滾開。”
那色目人頓覺寒風凜冽,不由不退後些許,尾隨而來的李慕雪,司徒峻也加入了戰團,殺退番僧和幾個色目人。
薛封喘着粗氣,急切地說道:“二爺,沐姑娘去追劫持散宜清霜的番僧了。您快去啊!”
這一句話,觸動心扉,問道:“往那裡去了?”
薛封用手一指,張君策對司徒峻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保護好他們,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可饒不了你。”說完,也不等回話,按照薛封指的方向追去。
單說張君策,一路尋來,卻也未見,只能一邊尋找一邊呼喚:“婉然,清霜,婉然,清霜你們在哪裡?”
卻沒有人回答,穿過樹林,又過了一條小河,便聽到了有打鬥的聲音,不由得停住腳步辨別了一下聲音,張君策急急忙忙朝着聲音處趕來,
此時一個番僧正用手中的彎月形長刀對抗,沐凝沐婉然用寶劍架住對方,哪知道身後一個西域人手中一對沉重的銀鉤,斜刺裡扎向沐婉然的嬌軀。
張君策怒喝一聲,凌空而起,手中寶劍,撥開對方的雙鉤,只聽得叮噹作響。
沐婉然目光急瞥,已發現銀鉤的主人被人破了攻擊,慌忙退後,張君策神色一沉,說道:“找死。”
繼而直奔與沐婉然正面廝殺的番僧,此刻沐婉然手中寶劍虛晃,側步,轉身,番僧正欲用彎月長刀攻擊要害。
就在此時,張君策的寶劍一點,有如潑風般殺向番僧,金刃破空,呼嘯有聲,狠厲無匹!
逼迫番僧,左攔右架,前拉後絞,一連便是十二招,殺的番僧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氣得哇哇怪叫,張君策絲毫沒有手軟,看到時機成熟,一劍劃破番僧手腕,進而一劍刺穿對方的右肋,抽劍,轉身,一腳踹飛了出去。
當沐婉然看到熟悉的身影,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時候,心情無比激動,若不是與人纏鬥,定要好好看看,張君策對敵的冷傲,手中寶劍時時護住自己,那份貼心愛護,讓她從心裡美滋滋的甜蜜。
按捺心中的激動和喜悅,沐婉然抖擻精神,乘勢而上,協助張君策將圍上來的番僧擊退。
對方也是寸步不讓,如同狂風暴雨般反擊,招招致命,均是朝着二人上下的要害之處。
二人就在影風錯橫中,場上形勢已陡然一變!畢竟張君策的武功非同泛泛,加之對方竟然要對自己心愛之人下毒手,便用盡全力,劍法勢猛力沉的,瞬息之間,一變而再變。
這些番僧和西域人未曾意料之中的。但在瞬息之間,感受到了無形壓力,均有些怯弱,說時遲,那時快,張君策和沐婉然二人,雙劍聯合,一退一進,一張一弛,把對方弄得左右爲難。
沐婉然連環步,手中寶劍一挽,橫掃對方,同時張君策立即前衝,飛起一腿,點向一番僧,同時揮左掌斜掠另一人。
那人正欲避開反擊,不料沐婉然霍地一個轉身,長劍斜刺裡此處,以“劈、刺、撩、橫、掃”的手法,剛柔兼濟,疾如狂風。對方只得一步步的後退!
張君策,沐婉然,雙劍聯璧,真可謂行雲流水,自然灑脫,招數竟能一直,生生不息,循環漸進,令人驚奇。 劍光激盪,捲起砂飛石走。只聽得“噼噼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那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劈空劍氣震斷的聲音。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面對如此強敵,也不由得不紛紛向後退避了。
這時張君策一口真氣貫注雙臂,有如驟雨狂落,劍勢急速奔馳,無可言諭的連連刺劈扎戮,似漫天波濤,滾滾不絕!
沐婉然劍氣長虹,那飄逸長髮飛舞,秋波流轉,劍光七彩斑斕,似流水長連,彤雲集聚!
一連串的劍刃撞擊聲中,帶着凜烈的呼嘯聲,把對方逼得紛紛退下。
受挫番僧不堪其辱,又無力迴天,其中一人氣喘吁吁,橫刀在手說道:“不要戀戰,撤。”
“就這麼走了嗎?”一個色目人不願退縮地說道。
番僧說道:“中原有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回去見大師再做定奪。”
於是這幾個番僧,色目人,對視一眼,其中二人腳尖旋地,閃晃了僅差一絲的空隙,手中刀好似黑龍猛翻而起,同時揚手,手腕一縮一翹,七八支古怪暗器飛出,如毒蛇般奔向二人。
張君策移步於沐婉然的身前,寶劍揮動如此凌厲快捷,沐婉然緩緩移出一步,說道:“小心。”話音未落,依然將一支毒箭磕飛。
見張君策和沐婉然沒有任何傷害,其中一個西域人用蹩腳的中原話冷漠的說道:“敢和我們作對。暫且繞了你們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