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次攻城,元軍還是沒有拿下江州,但是對江州的封鎖更加嚴密,團團圍住風雨不透。
奪回江州的宋將秦衝已經擊退數次元軍的攻城,但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面前,城中早已經是斷草缺糧,軍兵傷亡慘重,百姓苦不堪言,只能苦撐危局,等待援軍。
秦衝咬緊牙關和幾位義軍將領誓死不降。只爲這塊土地依舊高懸着大宋的旗幟,這裡的人還都自稱爲大宋子民。
剛剛褪去的硝煙,烏雲籠罩着大地,城外蒙古大軍的聯營將這座城池緊緊包圍。只有水路還可以通行,然而兩岸的弓弩箭鏃也是追命的勾魂,無法通行。
江州城頭上戒備森嚴,巡查的校尉,叮嚀囑咐,大宋旗幟插在城頭。迎風招展。然而城中百姓早無力支撐,可是也只有垂死掙扎,畢竟離開這裡死亡會來的更早一些。
單說秦衝正在和手下幾位副將與義軍首領商量怎麼應對蒙元軍隊,延長時間,然而卻是一籌莫展。這些時日的拉鋸戰已經讓江州城疲憊不堪,早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秦衝心情焦急,本來沉穩的臉上也浮現出浮躁之氣。數日來的壓力讓他透不過氣,國仇家恨揹負的太重了,早已經見識到蒙元軍隊的殘忍,不敢想城破之後的樣子,只有儘自己的能力來保全一城百姓和手下的將士!
可如今孤掌難鳴,一軍孤城,用盡心思,將這座兵家必爭之地牢牢掌控,然而誰又能保住多久已經不是他說的算的,那就要取決於城外的蒙元軍隊。
身邊的將官謀士只有相互對視,一時無語。這些人都已經開始喪氣,畢竟人心不齊各懷心思!
就在這時,有報事官跑了進來,臉色慌張,走進單膝跪倒施禮,數道:“稟報秦將軍,城外元軍似乎有所行動。”
聞言的秦衝微微一皺眉,說道:“讓將士們多加防守。若再有情況馬上彙報。” 說完瞧了一眼衆人,說道:“打起精神,走,跟我到城上看看情況。”
與此同時,江州城南,一處高坡之上站着七人,五男二女。正中央爲首的正是令狐白,左邊是一身白衣器宇軒昂的白衣白錦玉。右邊是徒弟樑冰。身後還站着三男一女。
一行人藉着元軍營內的篝火和江州城上照如白晝的火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城頭上高懸大宋旗號,這旗幡代表着這座城還是大宋的,這片土地沒有投降元廷。
尤其顯眼的是在城樓上掛着一幅偌大的字幅,寫着一首傳唱不衰的詞“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正是嶽元帥的《滿江紅》離得很遠都可以看到每一個字。
七個人不禁動容,眼中含淚,因爲雖然沒有在城中,但想到城中將士誓死不降,每一次面對蒙元大軍,耳畔回想着號角馬嘶的聲音。
白錦玉看了一眼令狐白說道:“令狐兄你也看到了元軍圍的水泄不通,可謂是十里連營,鹿角丫杈,我們雖然避開了元軍的諸多障礙,可前面這一關絕非易事。”
令狐白望着蒙元的連營上空籠罩着一層濃煙,風陣陣,吹的彩旗翻滾,呼嘯聲聲,讓人不禁膽寒,那樣壓抑的窒息揮之不去。
令狐白說道:“事關緊急,我們今夜入城把消息通知給秦將軍,這樣才能裡應外合,計劃纔可以實施,不然便是徒勞。雖然元軍氣勢龐大,諸位與我都是過命的生死之交,就算死也要將信息傳到城中,所以……。”
白錦玉淡然一笑,說道:“既然我跟令狐兄來此,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更何況城中還有那麼多人在苦苦支撐,我白錦玉可不想苟且度日。男兒丈夫戰死沙場,血染山河豈不快哉。”
“錦玉兄弟說的痛快,我願爲先鋒,這幫蒙元胡兒讓他們知道知道俺劉猛的雙刀。”說話的卻是一位中年漢子,這漢子衣衫不整,有些邋遢,微微鬍鬚。一雙虎目,背背雙刀。看起來就讓人畏懼三分。
此人名叫劉猛,江湖人稱“龍虎刀客”爲人仗義,性情粗狂。
站在劉猛身邊的俊朗公子卻說道,“還是不要小瞧的好,蒙古人的鐵騎雖然不放在眼裡,但不要忘了他們還有很多江湖人士。聽說忽必烈已經下了旨意讓江湖上的人物前來助陣,幫助胡元對付殘害江湖俠義,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思想結合了諸多江湖敗類,爲了名利自然會有人和我們作對的。”
令狐白一看說話的俊朗公子,貌比潘安宋玉。手裡一對護手雙鉤。此人韓名雲字夢龍,江湖人稱“斬流雲”一手雙鉤,縱橫江湖。
挨着白錦玉最近的女子說道:“哼,夢龍弟弟難道是怕了,管他是誰只要惹到了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我看直接抓住爲首的胡元主將,擒賊擒王,我就不信他們不退兵,哼!惹惱了姑奶奶,我就把忽必烈的狗頭取來。”
樑冰瞄了一眼女子,心說:“好凶的姐姐,真看不出來像一個會殺人的人,應該是一位人見人愛的姐姐纔是,可是聽錦玉大哥說在她手裡死去的人可不止幾百個了。但她的綽號很美人稱“虞美人”也名副其實。
白錦玉微微一笑,說道:“石然妹子這膽識氣魄巾幗不讓鬚眉啊!”
“白兄此言正合我意,今晚石然妹子可要給我們露一手哦。”石然瞪了一眼站在最後的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就你事多,李修軒你就不怕我先收拾你?”
李修軒聳聳肩,說道:“別,我可惹不起你這個姑奶奶。”
這四人都是“金蘭社”龍虎十三侯中的人物。四人的實力皆不在白錦玉之下,各自都有一手絕活,在江湖上那也是一號人物。
令狐白說道:“那我們暫時休息準備一下,畢竟胡元的大營也不是擺設。所以大家切勿掉以輕心。”
幾人都清楚這一次的兇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龍潭虎穴,高手如雲,不知道會有多少勝算……。
於是一行七人躲到暗處,收拾了一番,等了半個時辰,白錦玉站起身看了看元軍大營內,燈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晝一般,便對令狐白說道:“幾時行動?”
令狐白此時正在盤算如何能夠闖出蒙元大營,順利進城,暗道:“胡元大軍對江州城是志在必得!城中能否吃撐到援軍裡應外合尚不可知,但要拖延元軍對江州的襲擾,要如何才能……。”
正想着,韓雲說道:“我看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動身,此時趁着他們睏乏大意,可能闖過。”
“我看不如直接取了這胡元主將的首級。”石然冷冷的說道。
李修軒在一旁說道:“我看啊!還是讓令狐大俠來做決定吧!”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令狐白,令狐白心裡有了一個計劃,便說道:“既然咱們要進城送信,那我們就要給城裡一個見面大禮,滅一滅胡元的氣勢洶洶,如今城內疲憊不堪要是在經過幾次打擊恐怕就不保了所以我想……讓胡元不戰自亂,不戰自敗。那就是斷他們糧草,一旦糧草被我們破壞掉,不僅能暫緩危局,也讓這些雜碎心有餘悸。”
石然說道:“糧草之地必是重兵把守,想要接近那可要費些功夫。”
白錦玉接言說道:“所以我們分兵兩路,一路火燒胡元糧草。一路借趁其大亂突出元營送信江州。”
令狐白點頭,說道:“錦玉說的正合我意。”
劉猛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分派任務吧。我都已經恨不得現在就殺進去把這些胡兒殺個人仰馬翻。”
令狐白沒有說話,反而看了看白錦玉,白錦玉輕咳一聲,說道:“那麼這樣好了我帶着劉猛,夢龍,修軒去燒糧草。君素兄帶着樑姑娘和石然去江州送信。”
白錦玉如此安排,石然的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這一點被身旁的韓雲看的明白,會心一笑,說道:“我看還是讓石然留在你的身邊吧。我跟着令狐大俠闖營去江州。”
韓雲這句話其他人自然明白,無人反對,令狐白反應極快,連忙說道:“那我們走吧。”說完來到白錦玉身邊,說道:“切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無論成功與否,不要戀戰。”
白錦玉點頭說道:“君素兄也要保重,咱們江州城匯合。”
於是七人分爲兩路,一路去燒元軍糧草,吸引元軍注意力,爲令狐白等人闖營送信做好準備。
單說白錦玉帶着石然,劉猛,李修軒施展輕功飛縱。穿林踏草,很快就來到蒙元大營的外面,清晰的看到士兵巡邏。元軍這道大營可謂是戒備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白錦玉等人隱身一側,觀察着大營內的動向,然後對三人說道:“元軍大營密不透風,看樣子要費一番周折,我們四個分開尋找糧草,只要找到便動手行動。”
李修軒用手點了一下劉猛,劉猛沒有領會李修軒的意思,瞅着他說道:“你點俺做什麼?”
李修軒這個氣,翻着白眼說道:“你跟我去尋找糧草位置,石然妹子就交給錦玉兄了。”說完拉着劉猛便走。
劉猛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裡嘟囔着:“喂,老李你別拉我呀。”
李修軒沒好氣說道:“快走,你這個傢伙怎麼不開竅呢。等這次任務完成後非讓鄭子良教教你什麼是人情世故”
…………
白錦玉聳聳肩,苦苦一笑,石然看着白錦玉,問道:“你笑什麼?”
白錦玉回道:“沒,你不覺得劉猛兄很有意思嗎?”
石然說道:“嗯,劉大哥爲人還是很不錯吧。”
隨即白錦玉正色對石然囑咐說道:“然兒要小心!我們不能有一絲馬虎,要不然我們就會無葬身之地。”
眼神裡滿是關切,石然頓時心裡一暖,點頭應道:“知道,我們走吧!”
於是白錦玉帶着石然就闖進了蒙元大營中,在這種危機四伏的聯營中,不僅有蒙元兵士的弓弩彎刀還有機關埋伏。
一路上二人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找來找去,誤打誤撞竟然來到了中軍大帳附近。
隱身在一處不被人發現的地方,偷眼觀瞧,就見一個被燈火照得明亮,閃耀着金色大帳,周圍都是佩刀持槍的蒙古勇士,一個個戒備森嚴,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甚是嚇人。
“這裡好像是胡元的中軍大帳?”夏嫣然問道。
白錦玉思索一番,心想:“他們應該萬萬想不到我們會突然殺入,既然這樣何不……。” 便對石然說道:“然兒既然到了這裡,我看只有鋌而走險,劍走偏鋒,出其不意,若能成功便可讓元軍大亂。”
石然微微一笑,已經猜到白錦玉要做什麼了,說道:“擒賊擒王?”
白錦玉會心一笑,言道:“對,直接殺進去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森嚴的軍營竟然會被刺殺。呵呵!我去引開這些兵你放火。”
石然聽罷剛要說些什麼,白錦玉自信的一笑,伸手拍了拍石然的肩膀,說道:“我不會有事的!放心。”
說完白錦玉輕身躍起,倒提寶劍,衝着迎面而來的蒙元士兵揮劍便刺去。白錦玉的速度和劍法那也是一流高手,加上突如其來的蒙元兵士沒有反應過來。
白錦玉已經殺到面前,寒光閃過,砍翻三四名蒙古士兵,雙方就打了起來,士兵一亂驚動了守衛大帳的衛隊。
如此一來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白錦玉的身上,石然藉此機會身法矯健的來到大帳出,取出硫磺焰硝球,纖指一彈,焰硝球迎風燃燒撲向大帳,頓時火光沖天,火焰所過之處燃火成灰。
這樣一下子蒙元大營可就亂的不成樣子,石然一連燒了附近是五六個大小營帳。因爲惦記白錦玉的安慰抽身前往助援。
石然就見白錦玉手中寶劍翻飛,血濺散落,慘叫連連,在這百萬軍中殺敵無數,兩人合兵一處。 石然手中一對碧水短刀,左右開弓,讓人聞風喪膽。
二人配合有方,極爲協調,時而衝殺,時而互防。石然與白錦玉背靠背時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已經被圍住了啊!”
“我給你殺開一條路你先走。”白錦玉嚴肅說道。
聽到這句話,心說:“爲了你就算死我也不怕。”手中刀再次劃過一個蒙元兵卒腰間,破甲,入骨。轉身,再一次劈砍而下,眨眼間兩名兵士倒地不起。
石然轉身繞道白錦玉身側,發自肺腑說道:“你覺得我石然會臨陣脫逃,自從跟了你我就沒有想和你分開。”
白錦玉又何嘗不知石然對自己的感情,奈何亂世自己能否給她一個歸宿,而今二人並肩作戰,白錦玉深知這次九死一生。說道:“那我們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不過你記着要給我活下去。”
說完劍鋒破空,怒氣沖天,殺氣不減。這一男一女,刀鋒所向,血染衣衫,劍光落處慘叫不斷,殺的蒙古兵士人仰馬翻。
畢竟這裡是中軍之地,精兵良將,高手如雲,一次又一次的突圍被圍,兩個人已經累的汗流浹背,身上的殺氣依舊未減。
這道元軍大營主將正好是赤木虎,赤木虎今早統兵攻城,一番戰鬥下來,毫無建樹,無奈收兵,張弘範雖然沒有斥責,但赤木虎心裡憋氣,兵圍江州半月有餘拿不下來,可謂氣急敗壞,今晚就多喝了幾杯,倒頭便睡,若不是外面喊殺聲不斷,赤木虎還在睡夢之中。
當被喚醒聽說有人火燒營帳,殺死很多兵士,赤木虎大驚急忙組織人馬圍剿,馬上派人前往主營向張弘範報告,然後披掛整齊帶隊殺出。
白錦玉和石然又一次被圍,元軍猛撲,刀光劍影,喊殺震天。當白錦玉看到身邊的這位“虞美人”石然已經一身血污,手中的雙刀都已被染紅,有些心疼。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生死一線的處境中,那裡可以容得了兒女情長,只能用盡力量守護直到自己無能爲力。
一位漢人副將手提彎刀,怒目喝道:“你們跑不了了,快放下手裡的兵器,乖乖投降,不然叫你們萬箭穿心!”
白錦玉聞言冷冷一笑說道:“癡心妄想!”說着對身邊的石然輕聲道:“你找機會離開趕往江州城,去和令狐兄匯合。快走,快……。”
聽到白錦玉的催促,言語中苦澀淒涼,心裡一陣難受。說道:“不!要死也要死在一塊,我纔不會離開你。”
說着將內心的憤怒全都撒在了元軍身上,雙刀舞動又是三五人倒了下去。
漢人副將一見白錦玉,石然二人兇猛異常,絲毫沒有放棄抵抗的意思,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們還要垂死爭扎那就嚐嚐萬箭穿心吧!”說完,把手一揮“弓箭手放箭。”一聲令下,箭如雨下。
白錦玉一見心知不好,寶劍翻飛,撥打鵰翎,用身子護住石然。可是敵人的箭疾來的兇猛,石然因爲衝突耗費體力,一個沒留神,一支鵰翎箭險險的劃過,白錦玉大驚失色,這時又一箭飛來。
白錦玉什麼都沒有想,身形飛快,用寶劍撥開箭鏃,護住石然。亂箭縱橫,手臂中箭,鑽心刺骨,用劍劃斷箭桿,忍着痛揮舞寶劍護住石然。
就在這危急時刻,突然呼呼的北風吹的有些嗆人,夜空被烏黑的煙雲籠罩。但見煙雲中兩黑影若隱若現,所過之處血染塵沙,慘叫之聲不斷。
“錦玉你在哪裡?我們來了。”說話的正是李修軒,身前身後竟然是數十條竹葉青,在地上亂闖。這些黑夜裡的幽靈,讓人防不勝防。
便聽得“沙沙……”之聲響起,並迅速移動,飛快地接近,那聲音就如同無數的春蠶在大口大口地吐嚥着桑葉。騷亂開始,元軍四散開來,喊叫不斷。
當赤木虎來至,展目四望,西北天空中火光沖天,灰黯濃雲滾滾。
赤木虎大叫不好,認出方向正是自己的糧草所在之地,倏地,猛抽戰馬叫道:“快去救火。”身下坐騎一聲長嘶,驟然加快速度,馬蹄踐踏之處,捲起黃塵飛揚。
如此一來大營裡是雞飛狗跳,人喊馬嘶,李修軒的竹葉青甚是厲害,讓元軍吃盡苦頭,咬傷的、死亡的,不計其數。
在煙霧的掩護下,石然護着白錦玉退走,劉猛好似猛虎又是一番砍殺,李修軒佈下蛇陣抵擋元軍追趕,趁其元軍亂作一團,便抽身離開。四個人向江州城方向而去。
行了一段,疲憊的四人暫時休息,
石然看了看白錦玉含淚哽咽問道:“你沒事吧!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白錦玉強忍疼痛,故作鎮靜說道:“死不了!老天爺還不會讓我沒有完成任務就死掉的。這裡不能久留我們要快點離開,元軍追來就難辦了。”
李修軒看着白錦玉又看看石然說道:“我已經佈下了蛇陣,暫時他們還追不過來。”
白錦玉問道:“糧草可燒了?”
李修軒一笑回道:“給他們放了一把天火。這回夠他們折騰一晚了”
“幹得好!我們走吧。”白錦玉臉上露出笑容,撐着身子站了起來,石然不放心的說道:“可是你的傷不及時處理會很麻煩的。”
白錦玉看了看傷處,說道:“顧不了那麼多了。先進成再說”
於是四人合在一處,劉猛開路,白錦玉和石然在中間,李修軒斷後,如同猛獸一般,虎入狼羣一樣,左衝右突,元軍已然亂了,都有些瞢糟,大帳着火,糧草被燒。亂作一團。
加之四人又是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夜幕的掩護下,突出重圍奔向江州城。
張弘範等人聽聞前營被燒,糧草起火。這可不是小事,急忙帶着手下和一干人等前去增援,赤木虎又怎能善罷甘休,抽調一支人馬尾隨殺來。
四人距離江州城越來越近,來到城牆下,四人施展輕功飛縱,躍上城池,進了江州城。
城上燈球火把,亮子油松,看得真切。當守城將領發現城外有異樣,元軍大營火光四起,喊殺不斷,馬上指揮兵卒防禦。嚴守關門。弓箭手嚴陣以待,大炮對準城外,觀察元軍一舉一動。
這員將軍伏在垛口看去,竟然有一支人馬殺來,正面騎兵,左右弓弩,前後藤甲,陣勢威震,馬嘶不斷,刀槍林立。
馬上傳令,親兵衛隊左右護着,盾牌護身,弓弩待發。
城下的蒙古大軍,威嚴勇猛,氣勢沖天,赤木虎身穿寶甲,腰懸佩劍彎刀。坐在戰馬之上。身前身後都是蒙古勇士,揚武揚威好生霸氣!
氣急敗壞的赤木虎已經失去理智,他很清楚今晚的事情那可是掉頭之罪,因爲四人是在江州城消失的,便認定是城中之人所爲。二話不說,命令蒙漢官兵攻城,就聽的大炮隆隆,喊殺震天!
頓時箭如飛蝗,炮火硝煙,飛沙走石,戰場上的殺戮,刀劍炮火斬斷了頭顱身軀。更殘暴的屠害,是血腥和瘋狂,根本沒有一點人情味,只有無情的嗜血。感嘆間,鮮血飛流,箭鏃穿梭。
雙方展開了攻堅戰,蒙元大軍越過護城河衝到城下,搭上雲梯攻城。城上灰瓶炮子,滾木礌石,砸了下去。頃刻間城下血流成河,屍體如山。慘叫聲,吶喊聲,炮火聲,戰鼓齊鳴!
赤木虎命人推來兩門回回炮,說道:“給我打!”一聲令下,頃刻間,炮火連天,再一看江州城灰飛牆裂,城門幾次險些被攻開。宋軍死命抵抗,廝殺慘烈,血流成河。
正在緊要關頭,炮聲殺聲漸漸落下,再看元軍竟然自亂了陣腳,攻勢減弱,有人叫喊:“將軍死啦,將軍被殺了。”
“不要讓他跑了,衝啊,殺啊!”
宋軍趁此機會反擊,弓弩齊射,火箭紛飛,將元軍退去。
守將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時,只見城下翻上來二人,一男一女,正在衆人驚訝的時候,又有一人飛身而至,手裡拎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來者正是令狐白和韓雲,樑冰三人。韓雲一眼認出那守城將軍,叫道:“蘇將軍我是韓雲。都是自己人我們是來送信的。”
蘇將軍一見果然是韓雲,上前施禮說道:“韓少爺,你這是?”
一時間有些納悶不知緣故。
韓夢龍說道:“事情緊急快帶我去見秦將軍。”
蘇將軍聞言見韓雲神色急切說道:“好,你們跟我來。”隨即又吩咐手下撿點傷亡,查看各處,休整城池,以防元軍再來攻城。
囑咐完畢蘇將軍引領着韓雲,令狐白,樑冰三人下了城樓,夠奔城內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