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鐵膽陌刀阻胡狼 擒賊擒王出虎牢

就在令狐白等人保護鄒鳳叔向小桃山而去的路上,先是遭遇了答禮木赤和霍天磊的截殺,多虧辛夢炎及時出手相救,這才化險爲夷。

擺脫了二人的追擊,匯合一處,繼續向小桃山而去,沒想到又中了張弘範的全套,圍追堵截,險象環生。

一番廝殺,寡不敵衆,堪堪不行之時,雲雅帶人趕到,轉危爲安,可元軍實力強硬,一波弓弩之後又是一番箭雨撲殺。隨即派出重騎兵,想要徹底解決這場無聊的殺戮。

可事情永遠都是變化無常,張弘範本以爲重騎兵出擊,這些人無路可逃。沒成想殺出一支奇兵,爲首一員戰將,手持雙槍,帶着一支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窮苦百姓組成的隊伍攔住重騎兵。

這支人馬訓練有素,隊伍整齊,號令嚴明,眼神裡透着殺氣,每人手握一杆陌刀,嚴陣以待。

重騎兵絲毫沒有將這支隊伍放在眼裡,認爲一走一過就將其踏爲肉泥。萬萬沒想到,他們失算了,這支隊伍竟然是重騎兵的剋星。

雙方接觸,重騎兵還沒有展開攻擊,陌刀勇士已經出手,高昂的威嚇,刀鋒劈下,重甲割裂,鮮血四濺,人仰馬翻,頃刻間,死於非命者十之六七。

如此威力令張弘範都難以置信,其餘部將更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隨即便是驚呼不敢置信。

張弘範驚呼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武器?我大元重騎兵橫掃天下。怎麼會被這一羣山賊草寇折戟沉沙?”

一旁的孫威仔細觀瞧,難以置信的表情,脫口而出說道:“他們竟然用的是失傳許久的陌刀嗎。昔年大唐時期軍中步兵腰佩障刀,背背橫刀,手持陌刀,所向披靡。大唐,貞觀,高宗,武后,開元,諸多名將都配有這樣一支奇兵。可謂是所向披靡。”

張弘範猛擡頭,說道:“陌刀?這不是昔日大唐所用的武器,可是這件兵器在宋真宗時就罕見了,宋孝宗之後就失傳了啊。百年之後竟然再次出現,這不可能吧?”

孫威說道:“陌刀只是鑄刀的技藝缺失,刀樣可以打造出來。但是能夠有如此殺傷力的刀鋒就難上加難。我們的重騎兵護甲就算上等寶劍都難以破開,可見對方的陌刀鋒利無比。”

張弘範問道:“可有破解之法。這個絆腳石絕不能留下,必須趕盡殺絕。若不然後患無窮。對我大元日後作戰十分不利。”

孫威搖頭,說道:“破解之法我卻不知。但是萬物皆有長短,大帥熟讀兵書,自有良策。”

張弘範說道:“這支敵寇絕不能留。傳我命令進攻。”說着看向那幾位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江湖俠客,說道:“幾位既然來了就不要看笑話,陛下招賢納士,你等深受皇恩,如今用人之際還請出手一搏。”

跟隨來的江湖人等,自然不好推辭畢竟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其中一個光頭僧人,雙手合十,說道:“大帥放心,我等自會鼎力相助。就請大帥分派任務好了。”

另一位手拿摺扇的儒生,手撚鬚髯,聲音乾脆地說道:“不錯,大帥我們怎麼做請明示?”

張弘範思索片刻說道:“幾位俠士身懷絕技,只要能幫我們打開一個突破口,使我大軍可以將其分隔絞殺便可。”

“好,就依大帥吩咐。”身邊站立的幾個江湖高手應道。那和尚說罷將戒刀亮出,看了看其它幾人,說道:“阿彌陀佛!灑家先行一步。”說着縱身而下,直奔董珙的隊伍殺來,其他人緊隨其後,來勢洶洶。

張弘範收攏軍隊,然後指揮分派又一次對反抗朝廷的宋殘餘勢力發起進攻,這一次張弘範採取了步騎弓弩協同合作的進攻方式。

就在張弘範分派任務的時候,雲雅,高潤等人也沒有閒着,爲了給令狐白,辛夢炎,鄒鳳叔等人騰出更多時間脫離圍堵,董君瑞便對這支自己訓練出來的陌刀軍發號施令道:“弟兄們,前面就是我們的敵人,侵略我們家園搶佔我們土地的兇手。爲了復仇爲了死去的親人,讓他們血債血償,列陣!”

聽到董珙的命令,這些人鬥志高昂,將陌刀向前一劈,發出劈風的聲音,高聲喝道:“血債血償!”聲震四野。

雲雅見元軍開始列陣,說道:“元軍要進攻了,大家做好準備應戰。”

高潤將手中劍一擺,說道:“看來今晚是要一場血戰了。你們看好像爲首的是幾個江湖人。”

董珙說道:“胡元是想用這些江湖敗類來破壞陌刀軍的陣勢,然後用大隊人馬衝鋒一舉擊破。”

雲雅說道:“這幾個元廷鷹爪就交給我和玉澤兄了。元軍就拜託君瑞賢弟拖延住他們的進攻速度,只要能拖住他們就可以確保大哥和鄒將軍平安。”

董珙點頭將手中的銀槍一橫,說道:“恭正兄放心,就算死我也會拖住他們。”

正說着時候,元軍內的江湖鷹爪已然殺到近前,近在咫尺。這次這些江湖鷹爪可真是兇狠異常,尤其那個大和尚,身穿灰布僧衣,手中戒刀掄開,直接迎着雲雅而來。

單說雲雅自從在五臺山之後,受了許多苦難,要不是有各路江湖同道幫忙恐怕要自身難保。而今爲了大哥令狐白來到江南,只爲得那一句誓言,只爲得那八拜結交。

“雲霓”寶劍橫在手中,攔住大和尚,冷冷說道:“兇僧休要猖狂。”

大和尚自然不認得雲雅是何人,將戒刀挽了一個刀花,不屑一顧的表情,問道:“嘿嘿……你是哪個,爺爺不殺無名之輩。識相的滾開,不然灑家的刀可不長眼睛。”

雲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不這和尚那座廟裡修行,也讓小爺開開眼見,如此不守清規怎稱得上三寶弟子。佛陀修善根你這兇僧來此助紂爲虐真真不該。”

“阿彌陀佛!灑家出家大都虛雲寺,大元皇帝親賜法號清淨禪師。而今奉大元陛下旨意,前來度化你們這些無知愚昧之徒。”說着手中戒刀一閃寒光,直奔雲雅挑來。

雲雅不慌不忙,目視刀鋒將至,尋準時機,手中寶劍由下往上一撥,身形隨着側移,反手一劍,直刺其腰間要害之處。

清淨禪師見雲雅的劍鋒奇快無比,不敢硬接,只好急墜身形,轉身側移,手中戒刀護住周身,然而云雅力道雄厚,直震得清淨禪師向後都退三兩步穩住身影,不由得怒目望着雲雅,一張老臉只氣得青一陣紅一陣,久久才切齒恨聲說道:“也不過如此。”

雲雅只是淡淡一笑見清淨禪師如此厚顏無恥,心中已是怒火中燒,沉聲說道:“那我到要領教一下你這賊禿有什麼能耐。”

清淨禪師濃眉一卷,厲聲說道:“那就讓你家佛爺送你一程。”

雲雅一聽哈哈笑了兩聲,鎮定的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着面帶嘲諷,看的清淨禪師胡蹦亂叫,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反而笑得更厲害。

清淨禪師那一雙豹眼一瞪,大袖一揮,戒刀再一次閃電般突襲雲雅的上中下三盤穴位。招數老辣,上點天突穴中點神厥穴下點地機穴。

雲雅修眉一蹙,冷哼一聲,寶劍銀光閃動,一劍三招,三招九式,頃刻間化解其威力。迫使清淨禪師知難而退。清淨禪師滿腹怒火,大喝一聲,飛身前撲,手中戒刀,一招“橫掃千軍”,挾着呼呼勁風,聲勢驚人,疾如奔雷。那一副怒不可遏着實好笑。

雲雅一聲冷哼,跨步旋身,凌空而起,手中寶劍隨意一檔,頃刻間再一次化解了清淨禪師的招數,與此同時清淨禪師身形疾旋,一聲怒嗥,手腕一挺,橫掃而至的戒刀,疾變招數,使出一招“順手推舟”,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戒刀,猛向雲雅腰脅扎去,去勢如電,奇快無比。

清淨禪師自以爲這一次定會讓雲雅受傷,閃電般的速度,換作旁人恐怕真的是非死即傷。然而云雅畢竟是一流高手,劍術深得數家之所長,手疾眼快,動作麻利,但見那戒刀擦着雲雅的脅肩劃過,絲毫之差,萬分驚險,雲雅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緊接着,雲雅單手撫地翻起,身形一旋,身形騰空而起,寶劍在清淨禪師的眼前劃過一道寒光,清淨禪師退步翻轉,大喝一聲,縱步欺進,戒刀猛砍。

那儒生見清淨禪師不是雲雅對手,躍身抽出長劍,二人夾攻雲雅,雲雅自然毫無懼色,擺開手中寶劍,施展開自己的劍術,開始反擊,就這樣三人又你來我往殺了起來。

這一邊雲雅被清淨禪師和那個儒生牽制,另一面高潤也在力敵兩個江湖高手,雖然不落下風,但是也無暇他顧,二人被四個人纏住一時很難脫身。

且說董珙董君瑞帶着他的陌刀軍也和衝上來的元軍展開了交戰。夜幕之下,方纔稍有一片沉寂,轉眼間又是廝殺陣陣。天空之上星星在夜裡閃爍,號角聲此起彼伏顯得格外恐怖。

陌刀軍畢竟人數稀少,雖然各個都是以一當百,但元軍源源不斷的好似遊火般從各方來襲。

董珙只能苦撐大局,手下的陌刀軍驍勇善戰,列開旗門,排開陣勢,區區五十餘人,能夠抵住元軍數百勇士的衝殺,也已經是令人驚歎了。

可俗話說得好,好漢難敵四手,元軍不止有軍兵作戰還有江湖人蔘與,這些人身手敏捷,動作乾淨,使得陌刀軍無法施展。董珙雖然排兵佈陣精通,但是對付這些人倒也很傷腦筋。可是爲了拖延時間,董君瑞依然身先士卒,胯下馬掌中槍,與蒙元兵將廝殺,血染徵袍,槍挑敵將。

突然一支驃悍的騎兵,呼嘯着,吶喊着,衝向陌刀軍的右翼。與此同時,張弘範命令挑選三十名神射手對陌刀軍展開射殺。帶着鳴鏑的火箭,好似流星般地射了過去,箭過有聲,沾染火藥,頓時烈火熊熊,狼煙滾滾,火焰點燃衣甲,隨着凜冽的寒風,在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硝煙。

就算如此陌刀軍竟然無一後退,繼續掄刀劈砍元兵,如此一來反而讓陣前交鋒的元軍恐懼。

陌刀軍的勇士卻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勇士每一個人所過之處,血染荒草,橫屍十餘具。董珙看着手下的兄弟倒下去心如刀割。可是這是戰場,這裡不能有眼淚只能用手中的刀劍來祭奠死去勇士的亡靈。

當雲雅忙裡偷閒的瞧了一眼之後,心頭大震,董珙和他的陌刀軍在不斷的倒下,在不斷的衝殺。刀已經被鮮血染紅,殺氣充斥雲霄。見此情景雲雅心頭不已,暗道:“這樣打下去定會全軍覆滅。我們的任務是拖住他們而不是都要死在這裡。要怎麼才能全身而退……?”思慮間,眼神劃過那山坡,見中軍內一員金甲將軍,好不威風。不由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耳邊聽到大和尚狂叫,手中戒刀斜砍下來,雲雅側身將寶劍一擋,身形一蕩之際,只聽得錚的一聲金鐵交鳴,應聲濺起無數火星,颼的一聲,清淨禪師的戒刀被應聲折斷,刀頭飛出,直射半空。

清淨禪師只覺得手臂一麻,虎口破裂,所幸他功力深厚,悶哼一聲,雲雅的寶劍照着咽喉便點,清淨禪師退步,一連兩個後空翻,翻出一丈七八尺外,飄然落在地面上,面色蒼白,冷汗油然。

雲雅絲毫不給大和尚機會,搶步近身,劍招虛點,那儒生怎會讓大和尚受傷,跨步上前,手中劍揚空一閃,立即向雲雅刺去,意在迫使雲雅變招退步。

雲雅心中竊喜,身姿故作退卻,手腕翻轉,虛招引誘,劍光閃爍,如浪花飛濺,千點萬點灑下。儒生當下揮動長劍護住身形,雲雅移形換位,說時遲、那時快,“唰”的一聲,一招“白虹貫日”,刺了過去,儒生一見雲雅來勢洶洶,只好硬生躲避,但衣襟已被劍尖刺穿,險險傷及肋骨。嚇得魂飛魄散,身影掠過,卻未停留,直奔山坡方向騰挪跳躍,好似一隻狸貓在衝下來的元軍中殺出一條血路,所過之處一片混亂,紛紛躲避。

清淨禪師與儒生反應過來爲時已晚,二人對視一眼,叫道:“不好”在後追趕……

雲雅可謂是猛虎闖入狼羣,在狼羣中左突右衝,眨眼間人已經上了山坡,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候,雲雅已經闖到了張弘範等人的近前。

熊熊燃燒的火把,照得通紅,一眼就看出了張弘範的地位。雲雅手中的“雲霓”寶劍,在火把的照耀下,劍光泛青,冷焰逼人,眼中一縷殺氣直逼張弘範,陡然沉腕,衝着馬上的張弘範詭異一笑,碎芒激閃,急驟處,那劍芒激起的嘯聲,挾着一股威勢,橫屍數具不覺紛紛後退。

心念間,雲雅決定要劫持張弘範,這樣可以拖延時間也可以避免董珙他們沒有必要的死去。

怒叱一聲,一個鷂子騰翻,半空中就聽“嚓”的一聲,一支火把已被劍鋒掃落地下,電光火石之間,那跌在地上的火把尚未熄滅,一個飛雲縱,輕飄飄的站在張弘範的馬上,手中劍點在張弘範的後心,氣定神閒的模樣,震驚住在場的所有元兵元將……

一陣短暫的窒息後,便是騷動,劍拔弩張,雲雅冷笑一聲,高聲喝道:“讓你們的人住手,若不然我就殺了他。”突然間爆喝,聲震四野迴盪山林,久久不絕。

張康見此馬上叫人住手,告訴身邊將領鳴金停戰,不要亂動等候施令,阿瓦老丁也說道:“不要傷害大帥,咱們有話好說。”

如此一來形勢有所改變,元軍鳴金收兵,號令退後保持僵持狀態,這樣一來的確爲董珙和他手下的陌刀軍得以喘息機會。當董珙環視四下時,心情沉重,這一番廝殺身邊僅剩下二十餘人,傷亡過半。但這二十餘人依舊列陣挺刀,氣宇軒昂,怒目而視,殺氣騰騰。

返回頭再說雲雅站在張弘範的馬上,寶劍指點後心,使得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馬上的張弘範反而十分冷靜,沉顏沉聲道:“你的膽量的確不下,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雲雅直言道:“少廢話,讓你的人把路讓開,不然我會立刻讓你死在這裡。你的價值好像比他們可要珍貴多了、”說着手腕微微用力,張弘範很直接的感受到劍尖破開甲冑已經觸碰到了皮肉,寒涼之氣令其身子微微一震。

回援過來的阿沙夷離看得真切,對身旁的耶律翰拖說道:“大人,這小子可不簡單。現在不能激怒他抱住張大帥要緊。”

耶律翰拖一見,自然明白阿沙夷離的意思,現在投靠張弘範就是因爲張弘範是忽必烈的心腹,爲了日後大事,現在就要表示一下忠心,趕緊惶聲叫道:“不要傷害大帥,你要明白你傷害大帥的後果。這漫山遍野可都是我大元軍隊,咱們有話好說你不要傷害大帥。”

張康也說道:“不錯,你不就是爲了活命嗎。只要不傷害大帥咱們可以商量。”

雲雅看了看張弘範正色說道:“那就看看你們的誠意了。我說張大帥你就不發話嗎,還是怕背上罪名?”

未等張弘範開口,阿瓦老丁毫不遲疑地說道:“傳令讓我軍退開一條路放他們離開。”

聞言的張弘範故意臉色一沉說道:“不,不要因爲本帥放了這些反叛。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本帥怎麼會被你嚇到!”

雲雅將劍輕輕下移,甲冑破裂,火光下可以清晰看到劃痕,再度鄭重地說道:“你們是服從章大帥的命令還是放人。”說着眼神寒冷,張弘範額角滲出汗水,痛感令他緊咬牙關。

張康急忙顏色一霽,和聲說道:“不要,我們放人便是。傳我命令放他們走。”

張弘範故意緊蹙眉頭忍着痛說道:“這些都是朝廷要犯……”

張康毫不遲疑地,沉聲命令說道:“大帥性命要緊,還不去傳令。”

手下將領自然心領神會,急忙傳令元軍讓開出路放董珙他們走,不得攔截,違令者斬。

董珙一見元軍打開一條路,看了看身邊尚在氣喘吁吁的高潤。高潤見形勢有利於己方,而且現在傷亡慘重,再不離開全軍覆沒,雲雅已經捨身爲了衆人犯險,若是拖延恐怕都要葬送,於是說道:“咱們走。”

董珙卻有些遲疑,看了看山坡說道:“恭正兄怎麼辦?”

高潤見董珙有些遲疑,便說道:“恭正賢弟爲了我們能夠脫離困境已經隻身犯險,現在我們只有離開這樣才能使他脫困。一個人總比被我們牽連不是更容易脫險?”

董珙面現難色,略微遲疑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好先離開重圍再作計較。”

高潤看着山坡心中默默祈禱,隨即便於董珙帶着手下剩餘的陌刀勇士列陣離開……。

看着高潤,董珙帶着手下離去,這才正色沉聲說道:“多謝大帥成全,不過我現在放了你恐怕死的就是我了。所以先小人而後君子,請大帥送我一程。”

“小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阿沙夷離挺身而出不滿的說道。

雲雅不答反問道:“欺人太甚,呵呵……你們滅了金地佔了宋國是不是更欺人太甚?我只是一個江湖浪子而已,只想安全地離開。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尤其你們這麼多人我不自保怎麼可能,是不是張大帥?”

張弘範威脅的說道:“你覺得就算放你離開你就真的能走脫掉?”

雲雅淡然說道:“走不走那就是我的事情了,送不送可由不得你。”說着寶劍橫上張弘範的脖頸處,環視眼前,繼而說道:“你們難道不想讓開嗎?”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黑暗中一人正拿着一件精雕細琢的硬弩,對準了雲雅,只要找到機會,扣動機簧便可頃刻要了性命。這人屏住呼吸心裡默唸着。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他聚精會神想要射殺雲雅救下張弘範時,一棵樹上也有一人在盯着他,這人雖然瘦高但強健,勾彎的鼻樑,銳利如鷹的眼神,精明厲害又冷酷無情,脣上蓄了一撮鬍子,機警的眼眸,泛着寒光,嘴裡叼着一顆青草,手裡把玩着一對鐵核桃,饒有興致的看着對方。

這時眼前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身邊,纖指扶住樹杆,女子一頭金色秀髮束起,俏臉輪廓分明,眼睛長而嫵媚,非常秀氣,身材纖長均勻,配上那一襲淡紫色繡花衣裙,輕盈瀟灑優美大方。

金髮女子問道:“你怎麼還不動手萬一雲雅死了,你可小心庭主把你餵了狗。我可都把他們解決掉了,到時候我可不給你求情。”

瘦高男子伸出手來,摸了摸小鬍子,說道:“時機未到着什麼急,不過這雲雅膽子不小啊!竟敢隻身一人闖入元軍中劫持張弘範。這一舉動就可以在江湖上聲名遠播了。”

金髮女子瞟了一眼男子說道:“你就不要感嘆了咱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離開。完成任務之後就回去了畢竟不能暴露身份不是?”

男子站起身來,將嘴裡的草葉吐掉,看了看金髮女子說道:“好,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解決掉這幾個該死的傢伙。”言罷,但見男子如離弦之箭,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弓弩手身後,雙手快如閃電,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扭斷脖頸而亡。

然後看向挾持張弘範的雲雅正向山下走去,元軍兵士持槍握刀,敵視着雲雅,只要一聲令下,衝上去將其槍刺刀砍。

雲雅泰然自若冷冷望着元軍的虎視眈眈,卻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對張弘範冷冷說道:“你在想什麼不會是又在算計我吧。不過你現在是我的人質恐怕傳出去你在忽必烈面前顏面盡失,哈哈……想想都很開心。”

張弘範臉上掠過一絲怒色,隨即卻又恢復往常平淡地說道:“一時得逞有這麼高興嗎,我不過只是大元千萬將士之中一個而已。宋室必將不復,但我很佩服你的膽識能夠告訴我你叫什麼?”

雲雅臉色一沉,說道:“哼,告訴你也無妨我叫雲雅,你可記住了。只要你們這些胡元爪牙殺不滅我漢家子弟,他日必將你們趕出中原。你應該聽過楚雖三戶能亡秦,漢家兒郎不死終有一日將胡元驅逐回漠北。”

張弘範從容一笑說道:“天命如此人又怎能違天,金主無道宋皇昏庸,我主陛下承天順人理當承繼天下開創盛世。”

雲雅聽張弘範如此言語,很是不滿,冷哼一聲說道:“哼,胡兒怎懂我百家之法,行殺戮,毀宗廟,百姓遭殃,談什麼承天順人笑話真真可笑。”隨即又說道:“你且看看如今怎樣,忽必烈殺伐過甚,天下血染一般,真可謂是千里江山變顏色,荒草齊天盡枯骨,愁在人心頭。”

這一句話說的張弘範無言以對,就這樣雲雅挾持張弘範出了元軍包圍,雲雅對張弘範說道:“我今日不殺你不是因爲我仁慈,張弘範你記住下一次見面我定會取你性命,希望你好自爲之。”話音未落,雲雅伸手猛地將張弘範推了下去,撥馬便走,張弘範就覺得身子往下一墜跌落馬下,本能的翻滾到一旁。

那戰馬前蹄騰空轉身,險些就把張弘範踩死,這一下子可驚壞了元軍元將,紛紛上前。

當衆人圍攏上來,七手八腳的將張弘範扶起,噓寒問暖一番,雲雅卻已經離開數十丈開外消失在黑夜之中……。

隱藏在暗處的一男一女看此情景也鬆了一口氣,女子說道:“咱麼也回去覆命吧?”

男子點點頭說道:“再等等吧!看看張弘範還有什麼花招i,此人庭主說過,他可不是泛泛之輩,能夠被忽必烈看中的人必有奇能。”

女子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咱們倆就再看看也好幫他們度過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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