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集團總裁室。
厲傅白身上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襯衫,襯得他雋逸的臉越發清冷,一副生人勿進的疏離感,他背靠在真皮椅子上,雙手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深邃淡漠的眼底冷似冰窖。
韓冗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被現場壓抑的氣氛所影響,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放慢呼吸。
“副總,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厲傅白低沉厚重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裡,他擡手將報紙丟到付至遠面前,冰冷的臉紋絲不動。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厲傅白無形的眸光,應該能將付至遠萬箭穿心。
付至遠低頭,蘇淺那張清秀的臉便映入他眼底,他的心微微一動,雖然報紙上的人臉被印刷的有些模糊,但卻無礙她的美。那淺淺的甜蜜之感,瞬間讓他產生了錯覺,似乎他和她依舊停留在以往的時光裡,未曾走到如今這般水火不容。
“這件事我無話可說,事情已經發生,只能及時補救,這才能降低最大限度降低對公司造成的負面影響。”證據確鑿,他辯解無用。
厲傅白說:“你可知公司正在競標的西城政府行政大樓項目是在你手上負責?”
“我明白。”
“倘若此次項目失標,你就讓出副總的位置。”
厲傅白此話一出,付至遠臉色微變,他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攥成拳,青筋凸顯。
偌大的辦公室,兩個男人的目光撞到一起,表面平靜,但暗自裡的針鋒相對,已然是波濤洶涌。
韓冗一旁觀戰,似乎都能感受到兩人間撞擊發出茲茲火花的聲音,對於厲傅白下的這一步棋,也是冷汗涔涔,畢竟關乎到厲氏的聲譽問題,他卻毫不猶豫的重創。換做別人,肯定認爲他是敵對公司派來的臥底,而不是厲氏的總裁!
付至遠鬆開攥緊的手,臉色平靜的說:“可以。”
厲傅白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付至遠,諱莫如深的臉,依舊是別人無法猜透的冷。
“不過,若是競標成功,厲總是否能答應我一件事?”
厲傅白半斂着眼,漫不經心道:“你覺得你資格跟我談判?”
付至遠說:“我知道沒有,但是厲總應該不會吝嗇鬆口一次。”
他厲傅白想要將他踢出,沒那麼容易。
“你說。”
韓冗有些意外的望着厲傅白,這種挑釁,換作以往,他一概是不予理會,今天他怎麼?
“若是競標成了,只要求厲總搬出厲家住。”
“可以。”對於付至遠的要求,厲傅白不假思索的應允。
付至遠反倒是怔了半響,他以爲厲傅白不會輕易答應,畢竟一旦搬離厲家,自己便可更好操控一些事情,而這,恰恰是厲傅白不願見到的事。
“那沒事我先下去。”
“嗯。”
當辦公室裡只剩下厲傅白和韓冗時,韓冗終究是忍不住了。
“老闆,這麼做,合適嗎?你若是搬離厲家……”接下去的話,韓冗沒有挑明。
厲傅白挑眉:“我自有打算,交代你的事安排得如?”
韓冗:“已經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