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官飛虎得知玄天劍宗李道真來到雙有城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去查探。
不料修爲比李道真差了些,被其發現,上官飛虎便質問李道真來雙有城有何目的,可惜還沒說上幾句,二人便動起了手。
百招之後,上官飛虎便敗在了李道真的上手。
幸虧上官飛虎跑得快,李道真也沒有真殺他的意思,這才讓上官飛虎撿回了一條小命。
連夜趕回來的上官飛虎,偷偷潛回院子,開始療傷。
以上官飛虎的修爲,不讓下屬發現自己的行動輕而易舉,就算是受傷,也能輕易辦到。
可是,療傷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直到今日清晨,洪林,李集二人來到之後,上官飛虎纔算穩住傷勢。
“這李道真下手可真夠狠的。”李集對上官飛虎說道:“要不然我現在調動宮裡的劍修,將他拿下。”
上官飛虎搖搖頭:“他既然沒有殺我,肯定是還不想和咱們鬧翻,如果現在去抓他,他不肯就範,難免傷及無辜,而且就算強行帶回來,又能怎樣,他與我動手,可以說不知道我來歷,陛下也不好深究,更可況他是玄天劍宗的人。”
洪林訕訕說道:“上官大人,我之前就交代過你,要是動起手來可未必是我那位師伯的對手。”
上官飛虎受傷,洪林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要是他不說李道真來到了雙有城,上官飛虎就不會去。
更重要的是李道真是洪林的師伯,也很有可能是殺了唐業的兇手。
反正是脫不了干係。
現在上官飛虎被李道真所傷,洪林心中也是愧疚得很。
瞧見洪林那麼說上官飛虎微微搖頭:“的確是我大意了,看樣子在雙有城這些年目空一切慣了,心中的危機感少了許多,纔會遭此重創。”
李集道:“很多皇宮劍修都是這樣,唉,看樣子得找個機會,好生歷練歷練一番。”
上官飛虎抿着嘴,咳嗽起來。
“上官大人,你就在此養傷,李道真的事情,我讓其他人去盯着。”
上官飛虎現在的這幅模樣,肯定是不能繼續任務,李集只得安排其他人去頂替。
上官飛虎止住咳嗽,輕聲道:“李道真暫時不用管,萬一惹惱了他,去的人就沒我這麼好運氣。”
李集道:“可唐業被殺的事情恐怕與他有關係,況且你也被他傷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放心,我會讓去的人小心,藏匿氣息,不讓李道真發現。”
唐業的死,怎麼也不能算到他們頭上,尤其是陛下頭上,所以李集纔會這麼執着一定要人盯住李道真。
因爲就算是把李道真拉來背黑鍋,也是好的。
見李集執着,上官飛虎也不再多說,而是讓李集安排的人一定要多加防範,情況不對要立即撤走,不能白白丟了性命。
洪林從自己的丹藥玉瓶中倒出一粒上次南宮成相送給他的高階丹藥,遞給上官飛虎。
“這可是最後一枚高階丹藥,對傷勢大有裨益,上官大人萬萬不要拒絕。”
上官飛虎伸手將丹藥拿起,然後對洪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玩,便一口塞進自己的嘴裡。
洪林頓時無語,他還以爲上官飛虎會推脫幾句,甚至不要洪林的丹藥,但從動作言語來看,他是一點都客氣。
“上官大人,你還真不見外。”
最後一枚高階丹藥,就這麼被人吃了,洪林還是有些肉痛。
上官飛虎有傷在身,笑起來咧着嘴,有些恐怖:“誰要你師伯下手不知輕重,要不是我跑得快,小命都沒了,吃你一顆丹藥,算是你爲你師伯所做的事情買單。”
被上官飛虎這麼說,洪林尷尬一笑:“也是,誰要他是我師伯,要是以後見面了,我肯定要找他討回來。”
可洪林卻知道,現在兩個人早已不再一條線上了,以後見面,指不定就是刀刃相向。
李集對上官飛虎交代幾句之後,帶着洪林走出這所院子。
二人停在院子前面的長廊之上。
“李大人,隔得那麼遠,你怎麼就能知道上官大人受了傷?”
洪林好奇的問道。
李集道:“到了結神期就能擁有除了感官之外的神念,只要集中精神,就能感知的方圓幾百米範圍內的一切動靜,上官大人受傷之後沒法很好的藏匿自己的氣息,而且呼吸不太正常,所以我才猜到他受了傷。”
洪林道:“原來是這樣,那咱們要是在派人去盯着李道真,還不是照樣會被他察覺?”
李集呵呵一笑:“你不會以爲只有皇宮劍修和鐵甲衛爲陛下做事吧。”
“嗯?什麼意思?”洪林道。
李集道:“這次用普通人去盯梢。”
洪林恍然道:“好主意,普通人不用藏匿氣息,師伯也發現不了。”
二人相視一笑。
李集忽然嘆了口氣對洪林說道:“現在皇宮的劍修一大半被陛下派了出去,幾位快到劍神境的也去東海尋找秘境,現在皇宮可謂是無人可用,不然區區李道真,膽敢如此放肆。”
“難道李大人的意思,咱們皇宮有內奸,把皇宮劍修的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李集道:“眼線無處不再,就算唐國丈現在的勢力倒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其他勢力可是完好無損,都盯着咱們呢。”
“不是吧,還有其他勢力想對皇室不利?”
李集哼道:“玄天劍宗不就是嗎?”
洪林尷尬一笑:“說得也對。”
李集旋即又對洪林說道:“傅公子,上官大人受傷的事情暫時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洪林點點頭。
這時候要是說上官大人受傷了,保不準就有一些對上官飛虎不利的人偷偷潛入皇宮進行刺殺。
隨後,二人並行,李集帶着洪林來到一處盡是侍衛的院子。
從中安排幾個人,將李道真的模樣,已經落腳的地方告訴他們,讓他們去調集皇宮外的人幫忙盯着,有消息要及時回報。
這一忙,時間已經快到了正午。
洪林這才帶着李集朝居住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朱霜兒早已等候多時。
“傅緋,昨天你比武之後幹什麼去了?”
朱霜兒見到洪林第一句話便問洪林昨天的去向。
洪林道:“抓人。”
朱霜兒哼道:“這麼好玩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帶我去?”
這時,碧靈從房間也走了出來。
見洪林與朱霜兒說話,便走了過來。
“是好玩,可是一天一夜都沒休息。”洪林無奈的說道。
朱霜兒聞言那麼辛苦,撇撇嘴,不去討論這個問題。
而是追問:“比武大會你是不是又收買了對手,快說,別人都說你用銀子買通對手,哼……就連母后都說你贏得有些不光彩呢。”
洪林心中一笑,趙貴妃還真說得沒錯,仗着自己能控制劍氣獲勝,而且是連續兩場比武,的確是贏得有些不光彩,不過長技制敵輸的人也無話可說。
碧靈已經來到二人旁邊,昨天她沒有去看洪林比武,所以不知道什麼情況,而且朱霜兒昨天也沒有來到此處過夜,雖然今天來到院子時間很早,可是卻沒有對她說洪林昨天比武是勝還是負。
“對啊,傅公子,昨天比武是什麼情況?”碧靈問道:“聽公主殿下這麼說,難不成你又是與上次一樣?”
洪林道:“就是跟上次一樣,輕鬆獲勝,嘿嘿。”
朱霜兒咂着舌頭說道:“天啦,贏得那麼卑鄙,還有臉說輕鬆,呸,呸,呸,不知羞恥。”
這是一口咬定洪林是收買了對手。
碧靈道:“我不信傅公子是那樣的人,肯定是另有隱情。”
洪林笑道:“還是碧靈姑娘瞭解我。”
朱霜兒跺了跺腳:“哼,碧靈,你都爲他說話,咱們還是不是姐妹啊。”
碧靈笑道:“洪少主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爲人處事卻不會那般,區區一個比武大會,一件玄器他可不在乎。”
她知道洪林身上早就有了玄器,而且當初在南疆山,洪林也是第一個接觸到神器的人。
不管怎麼說,她對洪林的瞭解,自然是比朱霜兒要深,要多。
更重要的是她不像在南疆山的時候那麼不講理,喜歡欺負洪林。
因爲這個時候的她有了另外的一種少女情懷。
“對了,我去見憐兒。”
洪林說着,就朝成憐兒的房間方向走去。
碧靈說道:“寧山道人來了,正在教成姑娘和那個小傢伙藥道修煉的法門,訣竅。”
洪林聞言,止住腳步。
這是道門修士傳承,他一個劍修,怎麼說都是外人,不方便聽。
再說了,煉丹之術有成憐兒教他,他也不必去找寧山道人學,白白欠人一個人情。
然後轉身,朝大堂的方向走去,順便將宮女秋月喚過來。
“可有吃的。”
洪林問道。
秋月道:“現在我就要廚子去做。”
說着便匆匆走向後廚。
李集也跟着洪林走了進來,坐在其不遠處。
朱霜兒,碧靈自然是要來了,他們可是想知道洪林到底抓了什麼人。
抓那麼多大臣,消息肯定會走漏,而且唐家的事情也瞞不了多久,洪林想了想,挑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聽得朱霜兒一愣一愣的,他早先還警告洪林不要和唐業過不去,這纔沒多久,居然唐家就這麼倒了。
碧靈卻沒覺得什麼,世俗的普通人,就算有着滔天的權勢又如何,在他們這些道門修士面前不值一提。
當然滔天權勢的皇室要排除在外,如果一定要算,皇室就是一個柔和了各種道門修士的大宗派,不是普通的權利擁有者。
而且其背後還有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作爲支柱。
這樣一個“大宗派”想要被人撼動,幾乎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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