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堡的熱鬧,平江縣人盡皆知。
另一邊的司徒家自然也深深體會到了洪林的強大。
可讓人詫異的是司徒家剩下的人,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要知道現在連司徒家的家主都被抓了,理應派來講情,談條件,最不濟也得用洪家堡的家主洪成武來換吧。
可就好像一陣狂風颳過之後,除了滿地的殘枝落葉,什麼都沒有發生。
洪家堡一派喜氣洋洋,尤其是到了深夜的時候,成憐兒等人把受傷的傷員處理之後,除了較重傷勢的人之外,所有洪家弟子都參加了慶功宴。
這慶功宴一擺就是一個晚上,也不知洪山是哪裡來的本事,居然讓平江縣的一個負責婚喪嫁娶的樂隊過來吹打。
要知道雖然現在許多小家族開始爲洪家錦上添花,那也只是限於暗中,光明正大的來巴結,他們可做不到。
萬一司徒家反過來滅了洪家堡,他們這些人可就沒好果子吃。
更別說那些普通百姓了,巴不得躲得一邊看熱鬧。
所以說這洪山還有些本事,居然能請來樂隊。
坐在洪家堡廣場的正坐之上的洪林朝着諸多的洪家弟子,鐵甲衛相互敬酒。
“少家主,多虧了您,才讓咱們這些洪家弟子重新回到洪家,打敗了司徒家。”
一位右手手臂受傷的洪家堡弟子,左手端着酒杯走到洪林跟前朝洪林進酒,面上掩飾不住激動的說道。
洪林哈哈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不也是跟着洪烈在山中做了三年的山賊嗎,論付出,我還不及你們。”
那洪家弟子尷尬道:“我們只是不願意被司徒家奴役,才逃到山裡去的,要不是少家主帶着那些鐵甲衛回來,我們恐怕這一輩子都要做山賊了。”
洪林與那人酒杯碰過之後,一飲而盡:“都是洪家弟子,不論做什麼,只要爲了洪家,都是值得敬佩的,哈哈哈”
洪山與洪烈分開坐在洪林的兩側。
二人卻沒有交談,畢竟當初洪山他爹做得有些過分,而洪烈又與他爹道不同,自然心中是不屑於與之交談。
洪山雖然眼瞎,可也知道,現在洪家堡被洪林搶了回來,那些效忠洪家的洪家弟子,或多或少有些瞧不起他。
不過也不要緊,他相信,只要從今往後,自己做好洪家弟子的本分,那些人對自己的態度肯定會有所改變。
而是現在洪林把內務的事情交給他負責,也是對他的信任。
洪烈將烈酒吞下肚子,縮了縮鼻子:“他孃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酒了。”
洪林道:“洪烈大哥,以後洪家堡還要多靠你和洪山幫忙扶持,不如你與洪山乾一杯吧。”
這時洪山主動站起來,摸了摸手邊的杯子,舉起來,朝洪烈說道:“洪烈大哥,我先乾爲敬。”
洪烈撇撇嘴,不想舉杯,卻發現洪林朝他使了個眼色。
“好吧,既然洪山少爺看得起我洪烈,我也不能落了洪山少爺的面子。”
洪烈說完,將酒杯裡面的烈酒一口乾下。
洪山嘴角微微翹起,笑着說道:“多謝洪烈大哥。”
落座之後,洪林朝洪山問道:“洪山大哥,就現在看來,咱們也算站穩了腳,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司徒家?”
洪山道:“血債血償,但不可濫殺無辜。”
洪烈卻搖着頭說道:“當初要不是玄天劍宗的宗主下山爲咱們求情,現在咱們哪裡還有機會坐在這裡吃肉喝酒,早就在地下腐爛了,司徒家的人統統殺光纔對。”
家族之爭,滅掉一個家族三代以內的親屬,還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洪山的不濫殺的意思就是之要滅掉司徒家的負責人即可,而洪烈的意思卻是殺光姓司徒的人。
“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洪山的辦法可取一些,我是道門修士,要是殺孽太重,對修煉無益,不管當初師傅有沒有下山爲洪家講情,至少司徒家的人留了許多洪家弟子,更何況我現在是帝國鎮南王,如果濫殺,別人也會說閒話。”
洪林淡淡的說道。
當然這其中還有皇子,劍宗的,甚至權位之爭的思考,洪林也沒有細說,萬一說出來嚇到他們就不好了。
洪烈聞言,使勁的點頭說道:“少家主說得對,你現在是鎮南王,咱們做事可不能和以前一樣,沒有王法,不懂禮數,被其他州郡的人稱爲南邊的蠻子。”
感情對他來說,不殺光司徒家的人,是因爲洪林爵位的緣故。
不過也好,至少他也同意了洪山的做法。
“對了,少家主,此番你從雙有城回來,只是爲了重振洪家嗎?”洪烈笑着對洪林說道。
要知道,如果洪烈只想重振洪家,其實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去一趟玄天劍宗或者拿着陛下的聖旨,司徒家未必敢像今天這樣如此放肆。
洪林沒想到洪烈會這麼問,的確,要是隻爲了重振洪家,根本就不用殺人,作爲鎮南王,大不了把洪家堡遷走,找個更好的地方安置就行了。
洪林頓了頓說道:“重振洪家是我的主要目的,當然也還有其他事情,只是不方便透露。”
洪烈聳聳肩道:“就知道肯定有其他事情要讓你這位鎮南王處理。”
隨後,洪烈拿起一塊雞肉咬了下去。
張聖坐在洪山的一側,這時起身走向洪林:“恭賀洪大人一舉殲滅司徒家,活捉司徒仁。”
這位鐵甲衛的頭領,平常爲人和睦,但只要惹到他,手段也是極爲陰狠,今天洪林也算見識了。
“哈哈,張大人,您太謙虛了,咱們今後的還有得忙,今天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勝利而已。”洪林朝張聖笑道,繼而又沉聲說道:“對了,那些犧牲的鐵甲衛弟兄,我會爲他們的家人送去撫卹,而且也會讓陛下爲他們的英勇給予嘉獎。”
張聖朝洪林道謝。
今天雖然戰死的鐵甲衛與司徒家的人比起來只能算得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可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平地雷這種利器,是我的失誤,沒有注意到。”洪林報以歉意的對張聖說道。
張聖道:“對於此事,我也有失誤,唉,算了,從帝都過來,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日子,以後鐵甲衛損失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現在就當適應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