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阻攔的高一丈行動敏捷,飛快的就將那些星辰劍派的人抓了幾個下來。
今天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因爲是劍神,只要他願意,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星辰劍派沒有造反也能說他們造反,所以他只有協助洪林,單安方纔不會落人話柄。
“抓我幾個弟子就當作證據?鎮南王,高劍神,你們是不是玩得有些過分?”
季文臺站在大殿之前的高臺上,朝演武廣場之中,指着被高一丈帶下去的弟子說道。
洪林嘿嘿一笑走到那幾人跟前。
“季宗主,這幾個弟子可是前些日子在山下襲擊過我們,你堂堂星辰劍派弟子襲擊帝國大員,可是不輕的罪責。”
聞言,季文臺冷眼道:“襲擊你們?這些弟子一直在宗內修煉,會襲擊你們?真是佩服你們造謠生事的本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星辰劍派豈容你們胡來,現在!你們老老實實的退兵,我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戰事一起,我們誰都討不到好!”
洪林朝高一丈點點頭。
只見高一丈長劍出鞘,電光火石之間就將那幾個被抓過來的星辰劍派弟子身上的長衫割破,露出他們結實的身軀。
“目中無人!高劍神,你如此羞辱我劍派弟子,傳出去就不怕其他劍宗,道門的修士對您的所作所爲不恥嗎?”
星辰劍派只有有人喊道。
那幾個被抓裡的弟子也是惱怒萬分,可從高一丈剛纔的手段可以看出,他們在高一丈的面前就是剛剛會走路的嬰兒,哪裡是高一丈的對手,只好忍着羞愧裸‘露在衆人面前。
洪林沒有管星辰劍派劍修的惱怒,而是走到那家人跟前,將他們掉落在地的長衫撿起來。
隨後一抖,白色的絲綢從中掉落。
上面印着鐵甲衛的標誌。
洪林將其撿起來,朝着季文臺說道:“季宗主,你們宗派弟子總不會喜歡在身上縫着鐵甲衛的標誌吧?”
季文臺眉頭緊皺,盯着那些弟子。
“偷襲帝國大員,還想燒燬軍隊的糧草,呵呵,星辰劍派還真是膽子不小。”
一旁的沈長老忽然大聲說道:“這些人不是我們劍宗弟子!”
季文臺剛要讓他閉嘴,洪林又已經率先開口。
“剛剛季宗主已經承認,現在你又矢口否認,這一巴掌打在季宗主的臉上可真響,哈哈哈!難道星辰劍派連自己弟子都保護不了嗎?”
那些印着鐵甲衛標誌的絲綢,是洪林在抓住那些星辰劍派弟子之後,特意令人縫上去的,否則怎麼會對他們什麼都不做,就放他們回來。
單安這時候終於開口了:“季宗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宗主之位你主動放棄,就此事我們不在追究,若是不從,只好請你去一趟雙有城了!”
季文臺眉頭跳動。
被人抓住了尾巴,怎麼都不好受。
“一宗之主,豈會被你們這些人一句話就逼走,哼,高前輩,此事我看你們還作罷的好!傷了和氣可就不好。”
忽然從星辰劍派的大殿之中傳來一句狂妄的聲音,連高一丈似乎都不放在眼裡。
片刻之後,一個劍道修士打扮的老者從星辰劍派大殿內緩緩走出。
“左宗權!”
洪林儼然是將那老者認了出來。
左宗權乃是三皇子的師傅,當初三皇子第一次與洪林見面的時候,正是他出手幫了洪林一次。
時間雖然過去幾年,但是對與修爲高深的劍道修士而言,容貌一般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所以洪林才能一眼認出來。
高一丈見到左宗權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
單安倒也認識這位三皇子朱文宣的師傅,隨後開口說道:“左宗權,你在這裡做什麼?三皇子呢?”
左宗權冷笑一聲:“星辰劍派乃是我宗門,我不在這裡會去哪裡?至於三皇子他自然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怎麼,你們找三皇子有事?”
左宗權神態冷峻,他的確是星辰劍派的長老,也是三皇子的師傅,最後還是一位皇宮劍修,他要出現在星辰劍派實屬正常。
洪林也知道,這個時候,朱文宣不可能在出現在高一丈面前。
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朱正陽肯定惱火,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抓回去肯定免不了要被責罰,甚至有可能會被軟禁在宮裡一輩子。
單安淡淡說道:“你們的所作所爲,皆已被陛下知曉,趁現在放棄,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左宗權哈哈一笑:“放棄,放棄什麼?放棄星辰劍派?放棄一身修爲?”
這時洪林說道:“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打算,老老實實做道門修士,不要插手世俗的權力!”
左宗權看了看洪林,先是一愣,隨即道:“你就是鎮南王?難道帝國沒人了嗎?需要你一個毛頭小子來對我們說教?!高前輩,小孩子胡鬧,您也跟着胡鬧嗎?”
高一丈笑了笑,而後正色說道:“既然鎮南王要胡鬧,老夫陪他一次又何妨,今天只有一件事,季宗主卸任,否則後果自負!”
左宗權一愣,旋即說道:“要是師兄不卸任,你又能怎樣?難道你們還真敢攻打星辰劍派不成?”
洪林盯着左宗權那囂張跋扈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
“攻打星辰劍派又有何不敢?天下道門修士難道還會因爲你們圖謀不軌而譴責咱們?左宗權,你是不修士想多了?”
說罷洪林便從袖口掏出一枚焰火,沒有任何猶豫,就將它釋放至天空。
“轟!”
爆裂的焰火在星辰劍派亮了起來。
頓時,在青峰山的山腳下,響起平地雷爆炸的聲音。
“你,你們!”
左宗權神色一變,他怎麼也不敢信那個臭小子真的敢讓士兵攻打一個堂堂劍宗門派。
山下的星辰劍派弟子,被平地雷的響聲嚇得朝山上奔跑而來。
嘴裡還唸叨“打上來了,打上來了。”
這些巡山的弟子都是剛剛入門沒多久的人,在他們的印象中劍道修士那可是天下人敬仰的存在,哪裡知道居然還有人敢帶兵攻打,一時間嚇得不輕。
沈長老催動修爲一聲爆喝:“慌什麼慌!”
那些剛剛跑上來的星辰劍派弟子被這麼一聲爆喝,嚇得當在原地。
“季宗主!你說我敢不敢?”
洪林盯着季文臺朗聲說道。
季文臺一跺腳,朝圍着洪林,高一丈,單安以及其他道門修士的星辰劍派的弟子一揮手:“既然你們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星辰劍派不給你們面子了!”
看這架勢,是要殊死一搏。
那些被高一丈請來的道門修士見此情景,心中猛跳,這可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打起來了,那就真沒溝通的餘地。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也處於漩渦之中,兩方人馬打起來,他們就必須要選邊站才能活命,否則,今天下山的只有他們的屍體。
“慢着!”左宗權走到季文臺跟前,朝在場的衆人說道。
高一丈哼了一聲:“左道友,既然鎮南王想打,就讓他的人與你們的人打一場如何,你我二人看看就好。”
左宗權咬着牙:“高劍神,爲什麼非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只想立足而已,成爲一個真正的劍宗大派,並沒有其他的打算,你們這樣做,未免有些過於不妥了吧。”
洪林冷笑一聲:“立足,成爲真正的劍宗大派?就憑你們這些人?”
這種說法,洪林可不信。
如今星辰劍派雖說與其他劍宗相比差了幾分,但是在衝海郡還是一家獨大,而且與其他道門相比也算不弱,想要立足,只要與皇室打好關係即可,並不需要勾結三皇子,勾結那些大家族,甚至於暗中和玄天劍宗不清不楚。
季文臺見洪林這麼不給面子,心中惱怒。
“鎮南王,既然你有本事得到陛下的認可,我倒是想試試你的修爲,看你有沒有資格帶帶領那些士兵攻打我星辰劍派!”
洪林嘿嘿發笑,而後朝季文臺說道:“季宗主,你乃是一宗之主,也願意放在身段與我比試?”
說罷,便拔出寒月,劍指季文臺。
“放肆!”星辰劍派的沈長老忽然從人羣中躍出:“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劍指我派宗主!找死!”
說完,整個人如同老鷹一般朝洪林撲來。
沈經,歸真一層,要殺一個劍魄期的劍修,只要輕輕一擡手足矣。
“叮!”
一聲脆響字沈經的長劍,被高一丈攔了下來。
“啪!”
高一丈反手一巴掌抽在沈經的臉上。
“鎮南王豈是你一個劍宗長老能大呼小叫的!”
算上這次,高一丈攏共次抽了沈經兩次臉。
完完全全沒有給沈經一點面子。
要說這沈經也算倒黴,每次出頭都給高一丈收拾。
被高一丈收拾之後的沈經,彷彿是懵了一般落在洪林一行人與季文臺那些星辰劍派的人中間。
“你,你敢……打……”
沈經的話還沒說話,高一丈身影快如閃電,又是給了他一嘴巴子。
這下,沈經徹底懵了。
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那些星辰劍派的弟子也是不知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