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長孫涵瑤之外,後半夜的時候,其他的玄宗之人也陸陸續續的都走出熒光飛舟裡面,來到外面與洪林,高一丈一行人相互商談,決定之後的行動。
直到毒霧圍繞的天空變得有些光亮,衆人最後一致決定,不空手而回,繼續朝秘境後面前行,找到真正的宗門所在,將裡面的寶物搬走。
當然,洪林他們是沒有將這裡其實乃是化毒壇的事情說給玄宗的修士聽,怕引起他們的擔憂。
反正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連屍體都已經萎縮得不成樣子,還怕他作甚。
天色已經亮了,就沒有太多耽擱,長孫化天催動着熒光飛舟,在樹林,山峰之間飛行。
洪林也好奇的問過長孫化天,爲什麼他催動熒光飛舟,並沒有顯得太過吃力,似乎並不用消耗真元一般。
長孫化天告知洪林,這熒光飛舟除了動力來自晶石之外,需要晶石的靈氣催動,其他的時候只需要他的意識一動,就能控制。
也就是說,熒光飛舟其實已經和長孫化天融爲了一體。
根本就不需要長孫化天用真元來控制。
對於熒光飛舟這件神器,洪林又多了幾分理解。
熒光飛舟載着衆人在秘境的毒霧中飛行了小半天。
這一路上還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想必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尋找至此。
約莫時間到了正午,熒光飛舟停在一處山嵐之上。
在山嵐的上頭不遠的地方,就是那些能讓人消失的秘境陣法。
雖然洪林已經知道,所謂的秘境陣法並非玄宗之人佈下的,但也忍不住好奇,諮詢了玄宗陣法的長老宇文忌。
宇文忌也是不知道其陣法的來源,秘境天空中存在的陣法的確與玄宗陣法同出一轍,否則他們也不會開始的時候能順利破陣衝出來。
只是傳承玄宗的陣法還沒有這處秘境的時間久。
就在二人爲此不解的時候高一丈作爲前輩,將他們的疑惑解答了。
原來在很久之前,甚至於洪荒之前就有陣法的存在,只是那種時期並沒有人刻意研究,而是隻利用呈天地造化而來的陣法,陣勢來對抗外敵,作爲巫道修士,爲了修煉巫術,自然也對陣法做了深入的研究,方纔佈下這種古怪的陣法在秘境的天空之中。
玄宗陣法修士第一位開山祖師,恐怕就是第一個研究了歷代陣法之時的高人,結合傳承下來的陣法,創建了玄門道宗。
這種事情,雖然高一丈做了一個大概的介紹及解釋,但是他也說了,不敢確信這就是真的,畢竟有些事情過得太久,就算有記載,那也是道聽途說,不能全部相信。
休息的時候,長孫涵瑤也醒了過來。
因爲洪荒巫道修士的殘魂的侵蝕,長孫涵瑤的精神有些不振,但身體上卻沒有大礙。
在熒光飛舟中呆着久了,有些迷糊,便由莊澤長老負責帶出來坐坐。
當她看見甲板上被封印着的洪荒巫道修士的時候難免嚇了一跳,幸好宇文忌及時解釋,說巫道修士已經真正的死了,而且其屍體也已經萎縮,才讓長孫涵瑤放心。
“多謝洪,洪宗主!”
長孫涵瑤見到與宇文忌在一起的洪林之後,對洪林恭敬的說道。
洪林沖長孫涵瑤點頭道:“不用,這是我們該做的。”
長孫涵瑤有些羞澀,洪林自始至終,展現出來的氣度,氣魄以及思維不是她可以比擬的,作爲一個女孩兒家家,自然是對其產生了些許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好感。
尤其是被巫道修士控制的時候,長孫涵瑤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也能聽得到,看得見其他人爲她所做的一切。
“我記得登上熒光飛舟之後,那個巫道修士就離開了我的身體,當時的情況應該是他附身於你了,爲何你卻沒有被他控制?”
長孫涵瑤比其他的玄宗之人知道的要多,自然問的也要多謝。
洪林倒沒想到,這位調皮的玄宗宗主的小女兒還主意到了這些小細節。
這時候高一丈道:“洪宗主的修爲比你高深些許,而且神識也沒有巫道修士吞噬,自然不會被控制了,而且有我相助,一個死了三千年的老鬼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不是嗎?”
有高一丈幫忙解釋,洪林自然沒有多話,反正這種事情誰也沒有經歷過,誰本事高,誰說了算。
聽了高一丈的解釋長孫涵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洪林呵呵笑道:“涵瑤道友,那巫道修士控制你的時候可有對你說過些什麼?”
長孫涵瑤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感覺到很累,很冷罷了,然後張不開嘴與你們說話。”
洪林暗道,看樣子長孫涵瑤的修爲對巫道修士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更重要的是隻怕因爲是女兒之身,巫道修士不屑於真正的控制。
這種也只是洪林胡思亂想,誰知道爲什麼洪荒巫道修士放棄了控制長孫涵瑤,現在已經真正的死無對證。
洪林猜測的沒錯,那巫道修士的確看不上長孫涵瑤的資質。
衆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說着話,等着休息過後繼續趕路。
而在黑暗的毒霧之中,卻有一人一襲黑衣藏匿着身影,躲在山嵐之中的樹林裡面,眼神透過毒霧,將熒光飛舟看得清楚。
“哼,玄宗之人,你們真是好手段,好氣魄!在我教化毒壇的秘境也敢如此囂張,他日等我尋得化毒壇壇主之後,習得洪荒巫法之後,定要將你們煉成我的傀儡!”
聽他的語氣,似乎對這個秘境的瞭解要遠遠超過其他所有人,甚至連洪林都沒有他得知的消息多。
當然,這個一襲黑衣的巫道修士,也就是之前在秘境中對其他道門修士下毒手的人。
更重要的是這個黑衣的武道修士並不知道,他嘴裡的化毒壇壇主已經被洪林一行人給搬到了熒光飛舟上面,連最後的那一縷殘魂也被洪林給剿滅。
說完這些之後,一襲黑衣的巫道修士緩緩的退去,在他看來,這裡的一切遲早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