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金銀器具堆積如山,洪林自然是想搬走,但是他此行有更重要的目標,何況東西太多,他也不可能帶着趕路。
“你們有辦法將這些東西都搬走?”
這時,趙婉如問道。
她與洪林的想法一樣,這些東西若是能分得到手自然是最好不過。
可要讓她搬走,卻不不大現實,難道每次帶一點,每次帶一點的往外搬嗎?
就算搬到了外面又能如何?荒山野嶺,牛車,馬車都進不來,難道又一點點的往外搬,那要搬到何年何月,本來這些日子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成憐兒還救不救了。
韓鬆無奈的說道:“要是萬源沒死,倒是準備讓同樂門的幫衆前來搬運,現在只怕不行了。”
東郭立也說道:“就我們四人,這裡的東西的確搬不走,要不然我出去招募一支人馬來搬?”
洪林想了想說道:“招募一支人馬,相互之間又熟悉,難免不會見利忘義,要是你們二人信得過我,我倒是有個辦法?”
韓鬆趕緊問道:“洪公子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洪林頓了頓說道:“你們去鎮南州,平江縣洪家堡找人幫忙。”
接着洪林又把自己身爲洪家堡少家主的事情透露給了二人。
至於韓鬆,東郭立信不信,那就是二人需要考慮的事情。
韓鬆,東郭立相互看了眼對方,思索起來。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韓鬆第一個開口。
“好,我信洪公子不會騙我們!”
富貴險中求,同樂門那頭肯定是不能聯繫了,再說這洪公子怎麼都比同樂門看起來要可靠許多。
說完這話,韓鬆又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東郭立。
畢竟東郭立和洪林是“舊識”,要是東郭立信不過,大不了出去之後再做算計,只要不死在這裡即可。
東郭立點頭道:“也好,既然與洪公子有緣,信一次又何妨,大不了損失些金銀之物罷了。”
洪林哈哈一笑:“放心,這裡的財寶我洪家一分不取。”
韓鬆與東郭立莫名其妙,就算你洪家堡家大業大,你與皇室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隻要身處世俗免不了要用到錢財,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劍神,也少不了,哪有對這麼多金銀器具不動心的道理。
洪林擺擺手說道:“要是之前沒聽說過黑水蛟,我或許還會要求和你們對半分,但是嘛…”
不用多說,韓鬆已經懂了,感情是洪林看上了那頭能尋找埋在地下寶藏的異獸。
“想法是好的,可要知道那頭怪物極難馴服,就算馴服了,你要養他,總不能養在家裡吧,萬一它暴走傷人,未免得不償失。”
洪林當然想過這事,馴服不了就算了,如果僥倖能讓黑水蛟服從,當然不會送去洪家堡禍害家族內的那些人,而是送去玄天劍宗。
尷尬一笑的洪林,訕訕說道:“再次實不相瞞,我不僅是洪家堡的少家主,現在還是鎮南州玄天劍宗的宗主。”
“啪嗒!”
韓鬆聞言,一個趔趄,狠狠的摔坐在冰冷的地上。
東郭立也險些跌倒。
顧不得疼痛,韓鬆不可置信的說道:“洪公子,你不是誆我們兄弟倆的吧?”
趙婉如捂着嘴輕笑不已。
洪林嘆了口氣:“誆你們做什麼,其實我也不想坐什麼宗主的,不過是師命難違罷了,所以我萬一有幸能夠馴服黑水蛟,到時候還請二位務必通知一聲玄天劍宗的長老李道真,讓他來此一趟帶走黑水蛟。”
韓鬆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說道:“好了好了,隨便洪宗主的意思,只要這裡的寶藏能安然無恙的分我們一份就成。”
洪林道:“既然答應全部給你們就一定說到做到。”
這本就是無本的買賣,韓鬆,東郭立沒有理由不答應,而且就尋找的情況來看,洪林這個人的信譽絕對是有保障,好歹對方是一個劍宗大派的宗主。
不過,東郭立卻說道:“要是黑水蛟沒有被馴服,我們也真不能全要這裡的寶藏,到時候分你們洪家堡一半亦是可以的。”
他又不是笨人,如果洪林只是一個家族的少家主,一個與皇室有關係的少年,興許洪林那麼說了,他也就那麼算了,但人家現在是一宗之主,自然就不一樣,身爲散修,本就不易,若是能結識這樣的人,日後指不定惹了仇家,還能找個靠山不是。
現在分本就是對方該得的金銀財物那又有何不可。
東郭立的心思洪林自然也清楚,不過對方總歸是一片好意,自己沒有理由回絕,若是回絕莫不是顯得他看不起對方。
雖然口頭上說得輕鬆,但東郭立與韓鬆心裡頭卻並不輕鬆。
因爲黑水蛟他們剛剛已經見識過,萬源這個刀道修爲不弱的傢伙可是一口就被其給吞噬了。
洪林雖然是玄天劍宗的宗主,年紀輕輕,最多不過劍魄後期的修爲境界,怎麼對付得了看似兇猛的黑水蛟龍。
見二人慾言又止的模樣,洪林笑道:“無妨,既然它之前不敢傷我,說明我還是有些能耐的。”
韓鬆心裡頭想着:你何止有些能耐啊,簡直能耐大上天,興許還沒我年紀大,居然是一宗之主。
東郭立則對洪林說道:“既然洪宗主勢在必得,想必修爲比比武大會那會兒要高深許多,如果萬一不敵,還望洪宗主不要強求,大不了回去讓其他人來幫忙。
這是擔心洪林死在這裡,他們不好交代。
指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陪給玄天劍宗一甘人等。
洪林嗯了一聲,然後一揮手。
“錚,錚,錚…”
七劍神器頓時飛出體外。
呆如木雞的韓鬆又一次跌坐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神,神,神器!”
東郭立當然看得出來,能這麼詭異的從洪林體內飛出來的傢伙,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唉,真是白操心一場,一宗之主,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帶着一個姑娘前來南疆山,沒人保護,若是沒有些手段怎麼說得過去。”
東郭立苦笑的說着。
趙婉如笑道:“東郭道友,你也不必太看得起他了,他呀,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東郭立尷尬一笑,望向帶着劍陣衝進暗河之中的洪林。
運氣好,運氣好成這樣,他東郭立寧願少活十年也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