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從龍出手的瞬間,城牆上的陣法忽然閃動,一道靈氣形成的屏障朝他罩了下去。
白從龍不爲所動,嘴角微微翹起:“區區一道靈氣就想阻攔,做夢!”
接下來卻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那就是靈氣的屏障陡然擴大,瞬間將他周身圍裹起來。
“劍意!”
白從龍察覺到不對勁的一剎那就催動了劍意防禦。
砰砰砰。
猶如鐵錘砸在木樁上的聲音自己白從龍的身上傳來。
這時候的白從龍劍意防禦已經破碎,整個人被那道靈氣的屏障包裹着扯進了城牆的牆壁之上,動彈不得分毫。
而與此同時,白王帶着李莫天,已經躍上了城牆的牆頭。
城牆上的陣法對白王和早先一步上去的青鳥大祭司沒有一丁點兒影響。
“大哥!”
“大哥!”
追上來的白從雲,白從虎二人頓時驚呼不已,不明白爲何自己聖階的大哥會被一座城牆給困住。
白從龍同樣也是嚇得不輕,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靠着封印其他的聖階來過日子,獲得樂趣,如今自己被人禁錮在城牆上動彈不得,是何等恐懼。
“哼哼哼,在我妖宗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白王立在城頭,誇張的大笑,手臂上的傷勢已經被止住,除了幾道深深的口子留在上面之外,已經沒有獻血流出。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受傷也能極快的復原,只是被同境界,甚至高他們一籌的修士所傷,傷口的癒合時間就要大打折扣。
洪林對這一點還是非常清楚的,當初要不是雷鳴聖君的殘魂躲在真元之海,自己在雙有城遇到三界仙宮的劍神攻擊之下,豈有活命的機會。
李莫天輕輕咳嗽一下,將洪林方纔遞過來的幾枚丹藥一口吞下。
“白王,這是什麼古怪,怎麼連聖階的強者都困得住。”
吃過丹藥之後,李莫天朝白王問道。
白王嘿嘿一笑:“這個是我妖宗的秘密,不足爲外人道也,雖然咱們倆不打不相識,也算得上是朋友一場,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好說啊。”
李莫天點點頭不在多言,盤腿坐下,開始煉化丹藥。
洪林這時候有掏出幾枚丹藥遞給白王,白王搖頭道:“老子還沒吃藥的習慣,打打殺殺受傷不知多少回,都是讓它自己癒合的,再說了,老子還又力氣,這些東西給你姓李的師傅吃吧。”
洪林聞言,訕訕的收回手,低聲說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惹得白王狠狠瞪了他一眼。
洪林懶得管這樣的傢伙,而後一臉嬉笑的將丹藥遞給青鳥大祭司。
此刻見以爲聖階困城牆之中蘊含的陣法困住,青鳥大祭司之前緊皺的秀眉也已經舒展開,雖然經歷了一場苦戰,但還是靚麗得很,不少躲在後面的妖族修士,低頭嚥着口水。
放在以往,他們可不敢這麼對待青鳥大祭司,不過現在嘛,是準備去死戰,多看一眼是一眼。
而青鳥也沒有在意那些妖族修士的無禮,順手接過洪林送來的丹藥,吃了一枚,其餘的則收了起來。
原本洪林以爲這個漂亮的大祭司會和自己說上一句話,卻不想,青鳥大祭司只是對洪林點點頭,表示謝意,面無表情讓洪林有些失望吶。
“放了我大哥!否則我要將你們殺得一個不留!”
“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若是不肯放任,休怪我們拆了這座破牆,引來海水淹沒你的城池!”
白從虎,白從山二人這時候不敢上前,怕自己也着了道,只能御在半空朝白王恐嚇。
白王豈會吃他們那一套,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你們有本事自己來救,救得下來,老子不用你們動手,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割了。”
這是很自信那兩位水晶宮出來的聖階高手無法救走自己的大哥,同時也想下個圈套讓那二人掉進去。
“這座城牆的陣法,只有白王和我才能催動,威能甚大,莫說一位聖階,就算十位聖階陷入其中都休想脫困。”
已經煉化丹藥的青鳥對同樣已經煉化丹藥的李莫天說道。
想必是不想讓李莫天擔心這座城牆的堅固程度。
“大祭司,敢問這次是不是你與白王早就算計好了。”
李莫天躬身對青鳥大祭司問道。
洪林見自己的師傅和那妖族的大祭司聊得很來,不由得撇撇嘴,走到白王那頭,心裡想着,我纔沒有興趣聽二人說些什麼。
當然耳朵卻時刻朝着那裡,生怕什麼男女之間的一些話會被錯過。
白王的話很有氣勢,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氣得沒有被困住的兩位聖階哇哇大叫。
被困住的白從雲倒是還能言語:“二弟,三弟,你們退的遠些。”
不用多說其他,那二人立刻朝後退走。
洪林趕緊朝白王說道:“白王,不妙,這老傢伙要催動聖階的修爲了。”
說完,只見天上的烏雲聚攏,轟隆隆的雷聲已經在烏雲之中滾動,雷電應當也已經準備就位,只要白從雲釋放聖階的力量,雷電保證能準確無誤的落下。
“嘿嘿,老子聽不得他待會兒的慘叫。”
白王陰笑一聲,然後一揮手,洪林察覺到一道妖元融入靈氣形成的屏障之中,而後低頭望下去,那個被困在城牆上的老傢伙的嘴巴已經張不開了。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是催動聖階修爲似乎並沒有任何影響。
白從雲只想着待天雷劈開這個該死的靈氣枷鎖,以自己的本事,抗一兩道天雷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惜他這次算錯了,他的確是可以靠着自身的本事抵擋幾次天雷之威,但是天雷落下的時候,他那聖階的修爲卻再也發不出來,而靈氣形成的枷鎖囚籠將他的腦袋露出來。
“轟!”
“嗯!!”
天雷和白從雲痛苦的聲音自城牆之上傳來。
本來已經遠去的白從虎,白從山二人瘋狂的大叫一聲,再次撲了過來,嘴裡叫罵着些什麼。
修爲陡然被禁錮在筋脈之中無法流動的雲從山,可謂是當真厲害,腦袋居然捱了一擊天雷,居然沒有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