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到底還是一塵,當年呆呆的樣子和現在一摸一樣,雖然你已經不認得我,但是當年封存的記憶還在可嘆啊,我們放卻了前塵,卻沒有勇氣去投胎,早晚會跟某些故人見面柒菲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旁邊紫衣女子聞言媚聲道:“還管什麼天意不天意呢?如今當年的他早已經轉世成人,已經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只是師父你我在此守候了三百年,倒也可以無怨無悔了。更新超快”
耿天聽二女子說的悲涼,又聽不懂等候三百年拱手問道:“前輩你說你是妖月的師父?”
“不錯。”白衣女子輕飄飄的身子煞是妖嬈,簡直跟妖月的身段一模一樣,女子帶着耿天與雲月了二層閣樓,閣樓清清幽幽,白衣女子隨手斟了一杯酒小飲一口,對着耿天媚笑道:“你這個傻瓜,做人之後把什麼都忘了,害得我那徒兒等的好苦。”
“”耿天黯然,這女人,幽幽的言語中卻深深刺痛着他。
“三百年前,我最近見你的一次,你身爲雲心門掌門,在奈何橋外因爲放不下前塵變作了孤魂野鬼,我把你帶進來,之後你卻又大鬧鬼界,因爲負了妖月,你心裡的創傷一隻不能平復,足足冥想了二百多年纔要轉世投胎,並說下輩子一定要跟妖月來一場真真切切的愛戀,沒想到呀沒想到老天捉弄你們是不是?不讓你們相愛,不讓你們在一起?所以,你便自暴自棄,殺人如麻,以至於今天成魔的下場。”女人微笑,輕描淡寫的將耿天的往事說了出來,卻是無比的沉重。
到底是誰?”雲月不禁問道。
“柳雲月,你的師父,她還好麼?”
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道我師父?從前可是沒有人過問過我師父的。”
“你師父可是玉瑤?”
“是的。”雲月詫異,這世界居然還有人知道玉瑤這個名字她隱隱感覺到這個妖媚女人跟自己的師父有着莫大的關聯。
“玉瑤幽夙呵呵”女人輕笑,又飲了一小口:“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她死了。”雲月神傷,白衣女子和紫衣女子眼神平平淡淡,似乎早已經對生死釋然。白衣女子依舊不變的笑容浮現:
“人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在這世間都是極其的虛幻的,世人都說神仙好豈不知道神仙雖有幾十萬年的壽命卻無法自由的掌控着自己的七情六慾,爲了什麼萬年修爲心甘情願的清心寡慾,世人都說神仙好又好在哪兒?”
耿天黯然沉吟道:
“世人都說神仙好,
我怎深覺多無聊。
天荒地老茫茫過,
不如人間十年懊”
“爲人這麼對年,一塵果然還有着當年瀟灑的性格”白衣女子輕嘆,又向着雲月問道:“雲月,那玉毒門至寶‘畫影’在你手麼?”
“在這兒呢。”雲月從袖子裡掏出那把摺扇,遞給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緩緩展開,山中畫着的景象浮現眼簾那飄渺虛無的仙城,數不清的祥雲漫天飛舞的雪
“一塵,你還記得這裡麼?”
耿天望着扇中景象,有好些熟悉這裡萬年無意紅塵笑,轉世爲人慾逍遙。只恨曾經浮華夢,沒能留心月妖嬈
“這裡這裡是望仙城?”
“不錯。”白衣女子笑了:“一切的因果都在這兒望仙城這個仙境啊,千千萬萬年還是這樣的美你與妖月在神界最快樂的時光天才一日,人間千萬年你們在天界相識才一日,然而卻好似過了千千萬萬年妖月交給你手,我也算放心了”
“可是可是妖月她”
“一切都看着天意你和妖月的那兩把劍,便是天意縱然天帝的私心神通廣大,卻永遠也不能主宰‘天意’,更不能變更‘天道’,這兩把劍,便是天道。”
“天道?”耿天將兩把劍放在手裡,仙劍逆天的光輝交相呼應,那仙劍感受到白衣女子的氣息不由自主的飄向前去,纏繞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笑道:“怎麼捨不得我?我早已經不是你的主人了”
到底是誰?”
“”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絲看不出來的東西:“我叫幽夙,你應該知道的,我是妖月的師父,望仙城之中仙月閣的前任宮主,又是又是雲月的師父玉瑤對頭。”
“我師父的對頭?”雲月不解:“我的師父和你”
“其實也算不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爲一個男人爭鬥罷了。”幽夙說到這裡眼中透着神傷與惋惜:“她死了什麼都無所謂了仙月閣與玉毒門是望仙城內女媧的兩股勢力,後來女媧走了,這兩個勢力因爲一個男人分裂再之後輪迴崩塌,妖月借劍你們便相識了,沒想到這是在仙界你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這期間的故事真是曲折。”耿天黯然,那幽夙道:“這逆天劍鑄造完成,靈力更加強大這也是天意。只不過你有沒有察覺到裡面有一本,叫”
“劍劫。”耿天將那幽藍的掏出來,幽夙看了一眼:“這便是了這本內在着一個高深無的境界,你按照這個秘籍修習,功力必然會比原來增長不少。”
“多謝前輩指點。”
“這一切都是天道。”幽夙一嘆,“你們要的東西,我有,這幽冥草給你。”幽夙將一株紫色的花兒從窗臺花盆中摘出,讓雲月含了下去,雲月閉眼睛,只覺得冷幽幽的氣息在跟自己體內的毒素爭鬥,不一會兒,黑氣從雲月體內散去耿天看見雲月的毒解了喜出望外,幽夙淡淡道:
“幫她解毒也只是我分內之事,不必謝我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這鬼界生人多呆無益,我可以用開元樽的碎片送你們回去”
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先知”幽夙一笑,而耿天的面色陰晴不定,幽夙看了他一眼笑了。
“前輩晚輩還想在這鬼界多呆幾日”
“也好。”幽夙不阻攔,背過身去看着窗外的幽冥景象:“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厭倦了再來找我但是切記,你無法在鬼界帶走任何人,任何東西”
“前輩交代的,晚輩記下了。”耿天拉着雲月告辭,旁邊的紫衣女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幽夙似乎早已經猜透了她的心:
“你一直想要問他那個人怎麼樣了是嗎?”
“我想開了。”紫衣女子幽幽道:“我要轉世,不再被這思念這麼牽掛”
“你?”
紫衣女子道:“我這一生等的太長了累了師父你在鬼界之後沒有徒兒陪你也一定要保重啊”
紫衣女子言罷,慢慢的走下閣樓,幽夙淡然:
“柒菲人間的路漫漫,你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