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決定一切,這只是體育比賽上很有體育精神的一句標語,而體育比賽雖然號稱是和平年代的戰爭,但和真正的戰爭比起來,只不過是一場扮家家酒。
在這顆子彈永遠比道理有力量的宇宙邊陲血火星球上,真正能夠決定一切的,只是實力二字,再具體到今夜這一場星球西南部的伏擊或突擊戰役中,決定一切的……是機甲的性能。
帝國遠征軍楓林聯隊特種月狼機甲大隊,這是一串很長的名字,名字的長度往往代表重要性,那些詞彙可以幫助確認這些帝國機師的機控水平非常優秀,肯定要高於鐵七師機甲營的水準,至少也不可能比他們更弱,然而一百多臺帝國三代機甲,面對着二十幾臺聯邦的新式機甲,卻是慘敗的一塌糊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四周的戰火與爆炸聲在很短的時間內完全停歇靜止,鐵七師很快地肅清了外圍戰場,整個山地戰區間,只剩下中腹部那片流凌緩坡之下,十餘臺破爛不堪的帝國機甲……他們處於聯邦機甲羣和重火力部隊的重重包圍之中,往日強悍沉重的黑青色機甲此時竟顯得如此脆弱疲憊,根本沒有任何突圍的可能性。
聯邦與帝國間的戰爭,是一場凝結了數十年血火生死的戰爭,這裡面有上千萬人的生命爲籌碼,冰冷而堅硬地壓上去,壓得雙方的心腸冰冷堅硬如鐵。
在聯邦人的眼中,帝國人是野獸,在帝國人的眼中,聯邦人是虛僞殘忍的異種,兩個生命族羣間早已劃上了了一道深溝,永遠無法填平,數十年過去,兩個鄰居的遭遇戰早已變成了你死我活、在浩瀚宇宙裡爭奪並不大生存空間的血腥種族之戰。
人類不會像一頭豬投降,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所以帝國人也不可能聯邦投降,已經陷入末路的十餘臺帝國三代月狼機甲,伴着喀喇刺耳金屬摩擦聲,絕望而瘋狂地發起了最後的攻勢。
這最後的攻勢依然是向着正中間許樂的黑色MX機甲而去,而更外圍,二十幾臺聯邦黑色MX幾乎同時從緩坡四周高速衝了過去。
這是一幅大環套小環的畫面,卻讓人感覺不到荒唐與好笑,只有死亡的冷酷與瘋癲,還有清晰傳到山谷每一片塵埃裡的慘烈之意。
慘烈,是虛擬光榮帝國最後的機甲最後的飯呢概況,巨大的金屬撞擊聲不停響聲,爆炸連連,十餘朵青灰色的小型蘑菇雲,在緩坡間不時生(升)起。
許樂緩緩摘下頭盔,安靜地望着不遠處沉重倒地的最後一臺帝國三代機甲,看着那臺機甲座艙內部的爆炸,心情有些異樣。他能理解帝國軍人不投降的舉動,只是無法想象,這樣一羣用了七年多時間來到異國他鄉的軍人,究竟是憑藉怎樣的理念,面不改色地對聯邦進行無恥的侵略,對聯邦的子民進行瘋狂的屠殺,直至最後殺死自己。
難道帝國人真的天生就是如此冷血無情,還是說皇權社會對帝國皇帝的狂勢崇拜,會讓無數人變成瘋子?
最後十餘臺帝國黑色機甲早已銳氣盡喪,最後這次如同自殺般的衝鋒,並沒有對他的黑色MX帶來太大的傷害,他用最快的時間脫離了戰場,再也沒有餘力去幫助鐵七師機甲營作戰,只能用自己的一雙眼看着,再心裡默然想着。
三分鐘時間不到,鐵七師全殲帝國遠征軍一個機甲大隊,全波段超強度電子干擾終於停止,MX機甲的通訊系統裡傳來杜少卿一如往常般平靜的聲音。
“辛苦了”
許樂微微一怔,沒有說什麼,手掌輕推操作杆,讓黑色機甲在緩坡上方緩緩轉過身來,離開了正在打掃戰場的鐵七師機甲營,沉默而沉重地向着山谷外走去。
……
……
鐵七師二十幾臺黑色機甲,正在清理最後的戰場,他們試圖在那些嚴重內爆的座艙內找到一名或者的帝國軍人,然而發現只是徒勞,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那臺在今夜戰場上發揮了最重要作用的聯邦黑色MX正在離開……
二十幾臺黑色機甲幾乎同時極有默契地停止了動作,伴隨着電機與液壓管的微悶聲響,對着正在走下山坡的那臺黑色MX敬了一個軍禮,然而沉默地目送它遠去。
直到此時,鐵七師絕大部分官兵,都不知道這臺立下奇功的黑色MX裡是誰,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這臺機甲致以自己的敬意。山地戰區裡還有一個整編團,那些重裝步兵和炮兵們紛紛從自己陣地裡走了出來,一邊開始準備後續的戰鬥,一邊微笑着目送那臺黑色MX離開。
目送黑色MX離開的還有很多人,比如極遠處的南半球聯邦指揮部,大廳裡的軍官一片震驚無語。某處山峰之上的杜少卿也取下了墨鏡,
看着光屏上那臺黑色MX沉重甚至有些笨拙的腳步,一味沉默。
中央電腦的即時戰報已經出來了,許樂操控的黑色MX在這個夜晚,秒殺一臺帝國四代月狼機甲,擊潰五臺三代機甲,造成四臺三代機甲喪失戰鬥力……等於說他一個人就幹掉了月狼機甲大隊十分之一的戰鬥力。
杜少卿的眉尖微微皺起,猛然間想起此刻應該在另一顆星球上的某位少年軍官,那位少年和許樂一樣也是中校軍銜。五年我的時間,李瘋子的戰功冊上便記錄了一百多臺帝國機甲的毀滅,這種戰功毫無疑問是史上最變態的數據,然而今天短短一個小時,許樂的機甲上便可以噴上六顆星星,依照這個速度,也許追上李瘋子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李封這五年多時間基本在執行特種任務,而且面對的往往是帝國皇家特種機甲營的真正高手,如此比較並不公平。
真正令杜少卿眉尖皺起的,並不是許樂操控的黑色MX先前暴起殺敵的驚豔戰績,而是最後黑色MX引起帝國最後的機甲羣在山間繞彎子的場景。
在最後的過程裡,黑色MX並沒有能夠擊潰更多的機甲,反而顯得有些狼狽和危險。但在帝國機甲不要命的瘋狂追殺之下,黑色MX所做的事情看似簡單,能夠存活下來,已然令人吃驚。
杜少卿的眼光何等敏銳,他清楚當時許樂的判斷如果出一點兒錯,操作哪怕遲緩一絲時間,都將會被那些已經瘋了的帝國機甲像堆樹葉一樣堆上去,然後不分敵我的火力全開燃燒自己燃燒所有。。。。。。
這人的神經究竟是什麼做的?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機器一般冷靜,一點兒錯都不會犯。杜少卿沉默想到。
和正目送黑色MX離開的鐵七師官兵不同,這位鐵血師長雖然難得地對許樂道了一聲辛苦,心中卻沒有什麼感激的情緒。在他看來,許樂是聯邦軍人,今夜軍隊需要他,他又有這個能力,理所當然應該聽從命令,換成了他杜少卿自己,所作的選擇和許樂也並無二樣。
杜少卿師長是一位標準的聯邦軍人,雖然厭憎許樂,卻恪守着軍人的本分,絕對不會在戰場上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然而看着那臺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黑色MX,他的心裡忽然涌起一絲古怪的念頭。
如果將來有一天許樂變成了聯邦的敵人,如果他在機甲之中,我需要多少人,才能逮捕或者......殺死他?一個營還是一個團?或者是需要整個鐵七師?
無形存在於行星表面的老東西和聯邦指揮部幾乎同時,通過不同的途徑告訴了許樂,前往洛丘空港的道路非常安全,南北分界線上的大部隊正在進行一次高速機動調配,他和他的黑色MX,可以休息一下了。
許樂微微一怔,很是困難得脫下了身上薄卻沉重的擬真系統,心神一旦放鬆,即便是這個很小的動作,都讓他清晰地感覺到身軀肌肉纖維束裡的強烈酸楚,這種酸楚到了極致便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怪痛,讓他都忍不住緊緊抿着脣悶哼了一聲。
積累的汗水像漫過池畔的水一般,從他赤裸的身軀上流下,從擬真系統裡流出,打溼了整個座艙的下半部分,讓悶熱的艙內添加了很多並不好聞的味道。
幸虧MX機甲內防水做的很好,許樂一面自嘲地想到,一面困難地拖住黑箱,取出自己的衣服,胡亂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趕緊穿好,就這幾個動作,便讓他又痛楚地連哼了好幾聲。
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怎麼健康的紅暈,許樂沉重地呼吸了幾聲,感覺到痠痛疲憊飢餓這些形容詞快要擊倒自己,然而洛丘空港還有很遠之外……
從軍服口袋裡摸出一包早已壓的變形的三七牌香菸,許樂用顫抖的手指拈出一根點燃,貪婪地深吸了一口,然後噴入密閉的艙內。
這時他纔想起來,自己保護的對象,那位國民少女還坐在自己身邊。
千里奔波,機甲追逐逃亡,山谷大戰,暴起殺敵,今夜的一幕幕場景,早已刺激的簡水兒小臉發白,尤其是許樂所展現出來的精妙機甲操控水平,更讓她雙眼發亮,看的癡了。
少女雖然勇敢,但畢竟不是鐵打的漢子,飽經摧殘的職業軍人,身體早已虛弱到極點。
此時她正掩着心口難受欲嘔,忽然看到身旁年輕男人脣上的那點紅光,下意識裡伸過手去,微微一僵之後,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在不停顫抖,夾煙的動作顯得生疏,爲了掩飾慌亂,她猛地吸了一口,然後猛地咳嗽起來。
……
……
(事後煙,沒想到還能這麼妙的搞搞,算是這場機甲戰的後戲吧。)
今天本累的不想說話,但終歸還是必須要說兩句,因爲今天封推了……只要是人都知道,封推應該爆發,應該努力,因爲這和我們的收入有密切關係,這兩天好好努力一下,所獲得的回報將是非常非常大嘀。然而我……依然只能這樣一章一章慢慢地,掙扎着寫,真是哀莫過於此。
這是間客的二次封推了,上次封推的時候,我在回家的路上,忙的根本忘記了這件事情,這次封推卻是上個月便在手機裡牢牢記下了日子,然而卻又是遇着我這輩子最忙的幾天。
不是訴什麼苦,只是幽怨兩聲,今天晚上又是九點鐘纔回家,而且我今天相信創了一下很多人都做不到的紀錄:呃,兄弟我今天一連看了七家房子,牛不牛?本來計劃中是八家的,還有一家實在是走不動了。
本來昨天晚上就預着要把今天的寫出來,然而確實是太疲憊。
我會爭取儘快把這些事情辦完,然後回覆工作的正軌,只是過年回家還要把駕考的後兩門也就是最恐怖的樁與路考完,我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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