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過,城外一路的塵土飛揚,隨着熱風竄進車廂。
瞧着點點塵沙沾上小姑娘出了薄汗的臉頰,豐元溪只好把小窗子關上,一時間馬車裡變得悶悶的。豐元溪取了几案小抽屜裡的乾淨帕子,直接倒出茶壺裡的清水浸溼,輕輕地擦着阿挽汗溼的臉頰。
豐元溪義無反顧的用完了所有的水,給阿挽擦臉,順帶擦擦小手。臉上微涼的水的氣息,緩解了皮膚的悶熱感,小姑娘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放下帕子,豐元溪握住阿挽的手,把了一下脈搏,確定已經無礙就把玩起她小巧的小指頭。細細摸着,豐元溪淺淺一笑,小姑娘多虧了骨架小,肉可沒少長。連個小指頭,都被嫩嫩的小軟肉團團包着。玩着玩着,五指慢慢插入指縫,十指交握。
右手交握,左手摟住圓潤的肩頭,豐元溪緩緩低下頭,小姑娘正巧抿了抿脣瓣。
豐元溪斜睨一眼桌上的茶壺,怎麼辦呢,沒水了……
四片柔軟的脣瓣相觸,豐元溪微張薄脣,下一秒渴望水分的小舌頭像進軍敵方的勇士奮不顧身的闖進了對方的口中。
嘸……渴……阿挽潛意識的吸吮着豐元溪口中的津液,和方纔的水似乎不一樣,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覓食。小姑娘的主動探索,激得豐元溪不禁手下一緊,抵住阿挽的後頸,讓兩人更加親密。
許是覺得那根滑滑軟軟又調皮的東西能分泌出津液來,小姑娘就使勁的纏着豐元溪的舌頭。元溪被吮的吃痛,眉間一蹙,反守爲攻,直惹得人輕聲嚶嚀、心跳加速。
真是個難伺候的壞丫頭……
馬車特地繞着環城安靜的道路前進,再轉一個彎就到王府了。
“嘸……”臉上像是有隻頑皮的小蝴蝶在戲玩,不堪受擾,小姑娘嫌棄的努努鼻子,睫毛微顫,好生不情願的睜開眼。這是誰家的公子,長得實在是俊秀,瞧那鼻子就好挺……
豐元溪在阿挽睜眼那會兒就不捨的放開兩人交握的雙手,泰然自若的整理了□上的衣衫,如今正淡笑地看着他家小姑娘氤氳着雙眼,懵懂可愛的模樣。
阿挽也迷茫的扯出一個笑容,公子笑的也好看。
不,不對啊……她不是在山上嗎?這是哪兒,馬蹄聲……馬車?阿挽驀地發現自己是被人抱在懷中,忙坐直身子,猛地想推開豐元溪。手用了大力,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元溪紋絲不動,自己倒是往後仰去。豐元溪暗歎一聲,趕緊把人撈回自己懷中。
阿挽急了,方姨也不在,她不會是被人擄走了吧,閉着眼就在豐元溪身上甩了幾捶。
元溪倒是沒覺得這小拳頭能有多大力,只擔心着她羣魔亂舞的早晚會傷到自己。果然……
“啊……”一個不小心,手臂甩的太開,一拳敲到了几案上。
豐元溪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強勢的捉住她的手臂,把小手抓入手中,輕揉着撞到几案的關節處。
“這裡疼嗎?”豐元溪專心的對付手心裡不安分的小手。
清冷的聲音,那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小姑娘伸長着手臂,身子怯怯的往後靠,弱生生的應道,“不疼。”
豐元溪揉捏的動作一頓,重重的往下一按。
“疼……”
豐元溪暗暗腹誹,逞強。
阿挽沒再敢亂來,只好偷偷的打量着豐元溪。長得文雅溫潤,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綢緞,還幫自己揉手……雖然冷冰冰的不多話,但……不該是壞人吧。
“公子,麻煩問下,您有看見方姨嗎?就是一個圓圓胖胖的,看起來很和藹的婦人。”阿挽試探的問道。
“豐元溪。”
“啊?”
“我叫豐元溪。”
“哦。那你見過方……豐元溪?”阿挽後知後覺的看向他,這個名字從她十五歲起,就一直耳濡目染。原因無他,只不過她的好妹妹正好是睦宣王爺的瘋狂愛慕者。
“王爺?”阿挽愣愣的吐着字。
“豐元溪。”豐元溪不厭其煩的糾正阿挽對他的稱呼。
“豐元溪……”傻愣愣的小姑娘就跟着人念。
“嗯……”豐元溪雖然還是稍嫌不滿意,但不能才認識就把人嚇壞了。想着小姑娘以前嬌氣的喚他元溪,豐元溪不免焦躁,“以後都叫我名字。”
阿挽怔怔的吞嚥下一口口水,她什麼時候和王爺套上交情了。
豐元溪簡單的和她交待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事,當然口對口什麼的那是秘密。
“臣女謝王爺出手相救,待他日一定登門道謝。”阿挽正兒八經的對着豐元溪打着官腔。瞅着自己半個身子都沾了土,自然也信了大半。何況人王爺能圖她什麼,一定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又是鄰居的份兒上就順道送她回家了,回去後讓父親去道個謝就好。
都說王爺人冷清淡漠,其實還挺熱心腸的,阿挽如是想着。
豐元溪瞧着小姑娘禮貌的模樣,雖合理卻感覺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配上那張被吻得紅豔豔、嘟嘟的小嘴,心裡就鬧着慌,“那就明日吧,本王明日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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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是說要謝嗎?本王只明日有空。”說着,只聽駕車的侍衛“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王爺,將軍府到了。”
“本王知道了。”
侍衛將車簾子掀到一邊,豐元溪跨下馬車,又伸出一手,面無表情地對着裡面的阿挽說道,“扶好。”
阿挽猶豫的看着豐元溪遞來的手,可看到人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咬咬脣,還是扶着下了車。
“回去冷敷一下眼睛。”豐元溪狀似隨意的提了一下。
阿挽點點頭,微微欠身致謝,方纔在馬車裡動不開,現下禮數不可廢。
方姨從後頭的馬車一下來,就忙不迭的趕上來,看見阿挽好端端的和王爺面對面站着鬆了口氣,規規矩矩的給豐元溪行禮,“給王爺請安。”
“起吧。”說完,豐元溪又朝阿挽淡淡的說了一句,“記得明日。”話畢,轉身朝王府走去。
方姨不解的小聲問道,“王爺說什麼明日?”
阿挽看着豐元溪挺拔的背影,直到對方被馬車擋住身影,才往府裡走去,“回去說吧。”
回到姽嫿苑,方姨讓人去端紅棗湯。轉身就瞅見自家小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方纔在外頭沒注意,現下一瞧嘴脣稍嫌紅腫。
方姨又不是未經事的姑娘家,只是夫君早早病逝便一直照顧着阿挽母女。方姨又細細觀察了一番,莫不是王爺對小姐做了什麼……躊躇許久,方姨試探的問道,“小姐方纔和王爺在馬車上都聊了什麼呢?這明日又是要作甚?”
阿挽愣愣的回神,把豐元溪說的轉述了一遍,“嗯?王爺人還……挺好的,讓我喝了些水。我只是奇怪,王爺怎麼也去曲山呢?而且還特地約了讓我明日登門道謝。”
方姨順着阿挽的話茬,順利的被轉移了話題。小姐若和王爺真有什麼,也不該是如此淡定的表情了。可王爺這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是不想和將軍府有什麼牽扯,最好是互不相欠?畢竟之前項姝被王爺救下,據說也是去道謝過的。
兩人還在琢磨豐元溪的意圖,就有人傳王府派人送了東西來。
“小姐,王爺讓人送了化瘀膏來。小姐可是哪裡傷到了?”方姨緊張的打量着阿挽。
阿挽接過白瓷小瓶,心裡不知怎的暖暖的。王爺面冷,心卻細的很,這麼敲了一下他還特地送藥過來,其實剛纔被他揉過已經好很多了。
阿挽忽的紅了臉,在馬車上王爺就摸過她的手了,她卻到下車那會兒纔想起男女有別,這可不讓人暗地裡覺得她矯情了。
方姨不明就裡,瞅着阿挽紅彤彤的臉頰只當真哪兒傷到了,急哄哄的讓人去請大夫。
一直到入夜了,項罡纔回府,匆匆的用過晚膳就來姽嫿苑瞧阿挽,那會兒阿挽正在和方姨研究着明日送什麼禮去王府才合適。
項罡聽完了事情經過,內疚又心疼的看着女兒,“爲父對不住你啊,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讓兇手逍遙法外不說,還害了一個無辜的人。”那日阿挽喝下松花粥便昏迷不醒,他又不在府中。待回來,就得知齊芳琴已經判下是柳桃下的毒,他讓人再查早已沒了蛛絲馬跡。
但齊芳琴這番作爲怎麼可能不讓他懷疑,奈何沒有證據也只能罷了,只能給姽嫿苑加強警戒。
阿挽並未開口安撫項罡,因爲柳桃的死的確是齊芳琴造下的罪孽。
屋子裡久久沉默,陳雪娥待在一旁蒐集着有用信息準備待會兒去稟告隔壁家的王爺。
項罡拍拍阿挽的腦袋,淺淺一笑,“王爺既然開口了,爲父讓人給備好禮物。明早去拜訪一下就早點回來吧,身子還沒好的完全,可要小心些爲好。”
阿挽回以淡笑,“爹也早些休息吧。”
解決了這樁大事,阿挽便早早的沐浴過爬上牀。方姨把化瘀膏特意放在了牀頭,阿挽摩挲着小瓶子,取出一些白白的膏藥抹在已經化出淤青的傷處。涼涼的膏藥趁着皮膚甚是舒服,也不會覺得黏膩,怪不得大夫說這是上好的化瘀膏。
阿挽出神的望着白瓷瓶子,嘴角彎彎勾起,王爺可真好。可方姨說王爺還救過項姝,莫不是他常常救人,救了人都會送藥吧,也許還給項姝揉過手、揉過腳呢,要不然項姝怎麼死纏着要嫁給他。
阿挽不知怎的又看不慣這白瓷瓶子了,鬧氣的丟進牀裡邊的暗格子裡。還說是最正經不過的好王爺,那怎會一點禮數都不懂,隨便就亂摸姑娘家的手,浪得虛名。
陳雪娥把小姑娘的心事摸的透透的,看着人鬧心的蒙着被子,不禁嘖嘖搖頭,“真不愧是王爺啊。小丫頭,你可千萬爭氣,要對得起那藥,讓我們看夠戲了才成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丫頭,你可千萬爭氣,要對得起那藥,讓我們看夠戲了才成啊。(最後一句)
ps:王爺又沒下限了,你這樣偷親,真的大丈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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