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賈工!”李麗萍一口含了兩個,估計平時就這麼含的。
“不用客氣,今天天氣不錯!”賈公正笑着。
“如沐春風啊!今天正好3.15,咱們也來個工地‘打假’,看看工地有沒有假人假事,禍害人的大事。”李麗萍看着窗外說。
“李工就是‘打假’組組長,我倆全力配合!”賈公正看了眼司機,笑着說。
“行!咱們這次行動可是保密的,施工單位知道嗎?”李麗萍回頭看着賈公正問。
“我是沒有告訴,他們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了!”賈公正也笑着說。
正說着,高峰來了電話,賈公正把手機話筒貼緊耳朵,嘴裡“嗯嗯”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李麗萍:“誰的電話?”
賈公正:“我老婆的!讓回家時給她捎點土特產。”
李麗萍:“新城也沒啥土特產,不過,襄定的燻肉不錯,池神的胡麻油不賴!”
賈公正:“管她呢,還什麼都想吃!”
李麗萍: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只顧在外玩耍了,把人家一個人放在家裡,不多安慰安慰,還說這話。要是我的那位也老出差,我就把他休了,誰知道他在外頭幹些什麼呢!”
賈公正:“我們作爲監理也是無奈啊!生活所逼啊!要是有三分奈何,誰願意丟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而四處闖蕩呢?再說了,外頭也不是天堂,吃住行,哪裡有家裡舒服?”
李麗萍:“你說得也對!所以找對象時就得注意,千萬不能找工作流動性大的男朋友,要不就守活寡了!”
賈公正:“我們這算是好多了!只是在省內個別地市出出短差,我認識個工程局的,常年在外流動,這些大工程局不讓職工帶家屬,到了工地就是常年兩地分居,給項目部請一兩次假可以,請假多了,項目經理還不樂意!再說了,路程比較遠,路上跑多了工資就沒了,都給鐵路和公路部門做貢獻了。”
李麗萍:“苦啊!不是辛苦是命苦!哭哇!呵呵!”
賈公正:“我們監理公司也有規定,一般都是在監理完一期工程之後纔可以回龍城,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一般不允許離開工地。公司在招聘監理時,首要條件就是‘能長期出差’!”
李麗萍:“這就更苦了你們的家屬了!談對象時真是靠談了,靠手機電話談了;談完了結婚,結婚後卻是獨守空房日夜寂寞;好不容易生了娃娃,更是累死累活地一個人撫養。所以,搞監理工作的,不僅是自個兒風吹雨淋日曬的面部顯老,就是他們的家屬也比一般的女人容顏易衰老。”
賈公正:“當監理太不易了!背井離鄉,幹好了還可以,幹不好了還要扣工資,扣罰款,再出了問題還得追究責任,嚴重的還要負法律責任呢!國家規定監理是終身制,終身都得負責任!出了問題隨時找你!”
李麗萍:“對了,賈工,你們公司是國有的還是私營的?”
賈公正:“應該是私營的,好像是幾個人合夥入股而建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麗萍:“那是我記錯了,前兩天有一監理公司找高主任,聽他們說他們是國有的,網通的什麼三產,我還以爲是你們公司領導呢!”
賈公正:“估計是另一家。李工,你說說,就這麼點監理活,再分成幾家監理公司來監理,監理工作還能幹嗎?”
李麗萍:“一點監理活?不少了吧?一個基站給你們6000元的監理費還算少?一個基站十來天就監理完了,你們監理去不去工地還是兩碼事呢,就給你們6000元的監理費,你還說低?閒低就讓別的監理公司幹得了!要不就不要用監理了,我們也省得出這麼高的監理費。”
賈公正:“我不是這意思,這不監理合同不是一直沒有簽下來嘛,我也不清楚每個基站的監理費到底是多少,也是在這裡跟你閒聊。”
李麗萍:“誰說監理合同沒有簽好?早簽好了,這次回去你拿上。實話告訴你吧,去年前半年我們新城移動也用了監理,當時我還沒來,人家監理公司一個基站才900元的監理費。可你們倒好,你們也敢要?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公司是那個王靜明,剛開始一開口還要8000元一個基站呢!簡直是漫天要價,無理取鬧嘛!新城移動公司的錢都‘嘩嘩’流到你們公司去了。”
賈公正:“估計是監理範圍不一樣吧?”
賈公正根本就不知道監理費的事情,也不便於多言。
李麗萍:“怎麼不一樣?都是監理鐵塔基礎、機房和鐵塔安裝。姊妹倆比ⅹ呢,一模一樣的!”
李麗萍說完先笑了,司機也乾笑了兩聲,賈公正默笑了下。
賈公正:“監理是種服務,是服務就要有水平,是服務就要有內涵,是服務就得服務到位。什麼樣的價格就是什麼樣的服務!路邊地攤和大酒店,服務水平肯定不一樣。”
李麗萍:“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們的服務,看看你們是不是飛機上掛暖水瓶,看看你們用的是什麼樣的監理人員,看看你們的監理服務會是如何到位的。”
賈公正:“歡迎李工監督指正,多提寶貴意見!”
賈公正說這話心虛,三個人監理的工地現場賈公正也沒時間去檢查,也不知道這三個以前沒有當過監理的監理會不會監管好現場,也不知道這三個臭皮匠能不能頂過一個諸葛亮!管他們呢,看了現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