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吧,大蛇丸,這次你輸了。”
和三代以及大蛇丸站成三角形對峙着,自來也手中握着苦無。
從三代等人出現,到卡卡西將附近的人疏散,他可以肯定地說,搞定大蛇丸了。
大蛇丸垂着眼瞼,沒有應聲。
直到三代開口:“束手吧,大蛇丸。”
“連猿飛老師你也認爲我輸定了嗎?也對,畢竟猿飛老師你就在對面,有信心認爲自己能贏這點倒是和以前很像。”
在心裡,大蛇丸嘆了一聲失策。
或者說是沒考慮到這麼多年不見,自來也精明瞭不少,直接就展開了結界。
而且卡卡西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能夠在他的威脅下將其他人送走,也算是有資格被稱一聲村裡的棟樑之才了。
ωwш✿ Tтká n✿ C○
話說其實真正失策是失策在那個佈置結界的小傢伙,看她輕而易舉就能在結界上開一個口子,然後關上,等卡卡西要進來的時候又開一個口子。
從來沒見過這種結界。
結果就是人質都沒了,自己還被困了起來,真是好一個“絕境”啊。
所以我要不要舉手投降呢?
大蛇丸的思維極度發散。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不遠處猛然爆發,對此沒有任何防備的四人直接跪了。
“呃……”
看到自己對面同樣跪下的老師和同學,大蛇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自來也更是破口大罵起來:“大蛇丸,你搞什麼鬼?要死啊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
“噤聲!”
明明聲響不大卻肅穆異常的呵斥聲響起,自來也頓時閉上了嘴巴,一個字不說了。
明明心裡很想問到底怎麼回事,但不知道怎麼的,被那個聲音一說,就沒辦法開口了。
就好像此時不應該開口,開口出聲罪大惡極。
他只需要安安靜靜跪在這裡就好。
隨着周圍陷入寂靜,那個聲音似乎滿意了,開始吟誦起讓人無法理解的音節,雖然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完全聽不懂,但那種“不能出聲,不能打擾”的感覺卻變濃了。
自來也甚至產生了“此時出聲打擾,萬死難辭其咎”的想法。
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一方面在罵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另一方面卻好像正在參與最莊嚴祭祀的神僕。
就是一邊在心底想着不能冒犯神靈,一邊在瘋狂冒犯他。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千萬別被我逮到了,否則……】
“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明明只是兩把劍劍刃相交發出的聲音,卻在傳播開的瞬間帶上了不應有的厚重,如黃鐘大呂,深深蕩入這個世界所有生靈的靈魂。
是的,跪了的不止是大蛇丸四人,此刻整個世界的人都跪了。
不僅跪了,他們還都“看”到了。
明明眼睛沒有看到,腦海裡卻都出現了一個穿着麻布衣服的人,在直徑一米多的土臺上“翩翩起舞”,吟唱着未知的音節,彷彿某種儀式。
甚至連世界之外的存在也被驚動。
“人王祭禮啊……可真是懷念,”
人王祭祀,整個人族最莊重最崇高的儀式。
最原始的人王祭禮,祭祀的只有一位人王,後來所有的人王,就算是號稱人族共主的三皇五帝,也只是能夠在人王祭禮的時候沾點光,被“順便”祭祀而已。
只是後來,燧皇在最終之戰中失去蹤跡,因爲某位人族遠祖的堅持,人王祭禮被暫時停掉。
這一停,就把人王祭禮停到了失傳。
肖寅也許久沒有參加過人王祭禮了,還記得當初編排這一套祭禮的時候,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看着下方世界當中正在進行祭禮的劍燧,肖寅出手隔絕了這個世界和外界的聯繫,自已也舉起雙手,和劍燧的動作重疊,進行着祭禮。
遙遠到連普通神境都不敢說能夠跨過的距離之外,正爲手頭上事情忙前忙後不得停歇的莫言莫寶寶身體一頓,隨後哭笑不得。
“師兄不喜歡被祭祀,我也不喜歡啊。”
人王祭禮這種東西,說是人族至高盛典,但活着的人被祭祀,那感覺可是相當奇怪啊。
作爲被祭祀者的燧皇,一直覺得這個人王祭禮像是詛咒,雖然可以肯定是人族族人的讚美與祝福,但心裡感覺就是這樣。
莫言也是一樣。
所以他也沒有恢復人王祭禮的想法,既然能夠理解師兄的心情,自然要爲其排憂解難一番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搞這個。
“師兄那邊的表情應該很不錯吧?”
莫言的表情很是促狹。
他這邊都能感覺到,更別說真正被祭祀的人了,可惜此刻不在,不然可以把師兄的表情記錄下來,列入黑歷史檔案庫,絕對可以作爲壓箱底的東西。
真是可惜了。
和莫言想的一樣,正在自己洞天中溫養靈珠的燧皇表情已經僵住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又要做一回死人了?
只是念頭一起,他便明瞭前因後果,嘆了一口氣。
算了,這是讚美,是祝福,是崇高的祭禮,不是把他當成死人在搞,更不是在咒他早日變成死人。
話雖如此,還是很無奈啊。
明明這麼多年沒搞過人王祭禮,他都快忘了這個了,現在經歷了這麼一遭,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曾經的經歷。
忍不住又嘆了一聲。
果然還是覺得怪怪的。
另一邊,完成了人王祭禮最核心部分的劍燧,站在直徑三尺六的土臺上,閉着眼,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下。
“您總是說人王祭禮像是在拜死人,就算是變成死人,也要好過現在……”
修爲到了那個境界,除非是身死道消,否則就算身體被碾成齏粉,神魂破滅成虛無,成爲一般人眼中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想要復活也是翻手之間。
總好過現在,音訊全無。
如果當時我自爆……這樣的想法劍燧不是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