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還不去休息嗎?”
“你不是也還沒有休息嗎,小白。”
“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白。”
轉頭看向來人,日番谷冬獅郎的臉上除了無奈,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好的小白,明白了小白。”
“你啊,”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稱呼,日番谷絕對第一時間拔刀讓對方知道隊長的威嚴,但是面對這個屢教不改的傢伙……
除了嘆一聲遇人不淑,還能說什麼。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什麼啊,難道說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小白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見外了,還是說小白已經長大了,所以不待見我……”
“別鬧了,你裝這樣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有什麼事情就說。”
日番谷一臉嚴肅,連帶得對方也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思。
“其實,是我覺得藍染隊長有點奇怪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一樣。”
“藍染?他藏在心裡的事情可從來沒少過。”
聽到青梅竹馬又提到她的隊長,日番谷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依靠着斬魄刀壓抑住打人的衝動。
遍數整個屍魂界,他最尊敬的人有兩個,最討厭的人卻只有一個。
就連十二番隊那個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涅繭利也不如藍染讓他討厭。
一是直覺告訴他,藍染這個人城府很深,隱藏着很大的秘密,二來也是因爲雛森桃總是三句話不離藍染,就算是回家吃飯的時候也一樣。
明明和祖母一起吃着飯,結果聊着聊着就開始誇讚起藍染,祖母的眼神日番谷根本無法承受啊。
而且另外一方面,藍染有時候的表現一點都不男人,就和戀次討厭志波海燕一樣,日番谷對藍染的不乾脆討厭到了極點。
有時候恨不得直接拿刀逼他表態了,老這麼不緊不慢地吊着,他很難受的啊。
只是這些話一句都不能跟雛森說,導致小白心裡其實也藏着很多的怨念,而且在五十年裡不斷髮酵,現在聽到藍染就煩。
“小白你不要老是對藍染隊長抱有偏見嘛,其實藍染隊長人很好的,只要小白你認真觀察一下就會改變想法了。”
日番谷不語。
他不覺得自己對藍染有偏見,也沒有深入瞭解藍染的興趣。
只要雛森不受傷就好了,其他方面的事情都不重要。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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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聽不下去了,藍染的書法好和他有什麼關係,喜歡讀書又怎麼樣,他又不會學着做。
也就只有雛森這樣單純的孩子纔會學着藍染的一舉一動了。
而且他現在很忙,需要時刻注意十番隊隊員的行動,萬一十番隊這次損失慘重的話未免太丟面子了。
不過出乎意料地,雛森只是低着頭,沒有行動。
“還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可以的話,日番谷不希望雛森在自己這裡停留太長時間,因爲此時屋外就有警邏隊的人望着這邊。
這一次的考覈,除了隊長之外,即便是副隊長,也在考覈範圍之內。是以他也不能跟雛森明說,只能以言語讓她安心。
“但是我就是突然很不安啊,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完全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不會出事的,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多說,但是這一次不可能出事的。就算是旅禍也一樣。”
“真的嗎?”
小白淡定從容的表情讓雛森稍稍安然了一些。從小到大小白就沒有說過慌。
“當然是真的。”小白點頭。
開玩笑,警邏隊所有人撒出去,再加上山本總隊長的暗手,幾乎整個瀞靈廷都在掌控之中,甚至就連旅禍都算是半個自己人,還能發生什麼事。
除非是自己作死,否則不存在出事。
又勸了一陣,雛森才總算壓下了內心的不安,告別了小白返回五番隊的隊舍。
同一時間小白也感受到了屋外那一護若隱若現的靈壓離去。
【這樣的程度倒還勉強上得了檯面,隱秘機動也並非一無是處。】
很快,小白就收回了目光,轉而放到斬魄刀之上。
想要按倒藍染,他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
“沒有人來啊。”
“畢竟是很特殊的地方嘛。”緊緊抱在更木劍八背上,八千流的聲音流露出一股子的無聊。
從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吃的喝的更是沒有。
要不是身後隱隱還在壯大的氣息,她早就受不了離開了。
“露琪亞醬真的好厲害啊,在懺罪宮裡面還能夠把氣勢傳出來。”
“的確是一種相當強大的氣勢,比阿散井那傢伙還要強。”
“五十年前露琪亞就比小戀次要厲害了!”
“那只是五十年前罷了,”
五十年前掌握了卍解的露琪亞比戀次強,這個更木劍八承認,但是後來露琪亞的實力不增反減一落千丈,最後甚至連始解都做不到,怎麼可能和戀次爭鋒。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她變得更強了。”
不是靈壓,有着殺氣石築成的懺罪宮阻隔,本就感知力低弱的更木劍八更是毫無反應。
他所說的是氣勢。
單憑氣勢,就讓他走了心驚肉跳之感,哪怕並不強,也是可堪一戰的對手了。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現在的情況可能不太妙。”
突然,更木劍八說了一句,百無聊賴的八千流猛然擡起頭,“露琪亞醬不會出事吧?”
“不知道,只是直覺罷了。”
“但是阿劍的直覺一直很厲害的,萬一露琪亞醬出問題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一次露琪亞的修行是那個傢伙允許的,他應該要有準備,不會出事的。”
“唔……好像是誒,阿劍二號肯定不會看着露琪亞醬出事的。”
想了想,八千流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她和更木劍八可不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