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卷整齊排列的白色棉布,只是最早的愣神之後曉古城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深吸一口氣,想要將抽屜塞回去,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拉出來容易塞回去難,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
“卡住了?不會吧?”
無奈之下曉古城只能將抽屜重新來出來,伸手壓了壓,想要把那些“棉布”按下去一點,好將抽屜關起來,結果非但沒有成功,還不小心帶出來一卷。
這……就尷尬了啊。
急忙想要將它捲起來放回去,怎麼弄都不成樣子,最多最多隻能疊成方塊卻沒辦法捲成卷。
就在曉古城着急的時候,一滴水滴落在地面上,砸碎成幾瓣,其中兩瓣濺在他腳踝上。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的細微呼吸聲也讓他着急忙慌的雙手瞬間僵住。
脖子好似生鏽的機械一樣,一卡一卡地向右邊轉動,很快就有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出現在視野裡。
頭髮溼漉漉地散披着,身上只裹了一條毛巾,按理來說就這樣被看到應該感到驚慌的人,在此時卻帶着魔鬼一樣的氣場,死死地盯着曉古城。
“古城君……”
“凪、凪沙?你不是洗澡……”
“可以解釋一下嗎?”
凪沙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陰沉的感覺,和平時完全不同。
本就做賊心虛的曉古城一顫:“解、解釋什麼……”
“就是解釋一下,爲什麼在一抹多洗澡的時候,古城君這個‘哥哥’會到‘妹妹’的房間裡,拿着‘妹妹’的胖【和諧】次‘玩弄’呢?”
那幾個加了重音的地方就像是煤氣罐,凪沙每提到一個,背後的黑色火焰就膨脹一圈,最後在曉古城眼中已經將整個房間都覆蓋住了。
就只有他站的地方還存留着光明。
而且就算是這僅存的光明,也正不斷被黑暗侵蝕着,當黑暗完全吞沒光明之時,就是他被凪沙審判之時。
當機立斷,曉古城很沒骨氣地認慫道:“聽我解釋啊,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凪沙身後的火焰更甚了。
這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將她的胖【和諧】次好像摺紙一樣,一下折成方形,一下折成三角形,被發現了就說是意外?
當她是笨蛋嗎?
“古城君,接受審判吧!”
“等一下……啊!”
……
“雪菜醬,你這是?”
紗矢華一臉懵地看着雪菜把杯子扣在牆上,然後耳朵貼在杯子底部。
這是什麼意思?
雪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過了一會兒,將耳朵挪開,然後才說道:“我在探查情報。”
“探查情報?”
“嗯。”雪菜點點頭,指指牆壁:“那邊就是前輩的房間,我偶爾會這樣探查一下他在做什麼。”
說着將杯子拿下來,到了一杯麥茶,喝了一口。
“點心。”夏音將碟子往這邊推了推。
“謝謝夏音醬。”
雪菜拿了兩個糰子,其中一個遞給紗矢華,自己先咬了一口,明明只有糯米一樣材料,吃起來卻好像某種高級點心一樣,無論是口感或者味道都是一級棒。
就算是紗矢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在享受了兩天的“雪菜醬配套伙食”之後,她已經徹底樂不思獅子王機關了,在這裡住着多好的,可以和雪菜同吃同住,晚上閉眼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雪菜,早上睜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雪菜,吃飯也在一起,洗澡也在一起,不管幹什麼都在一起……獅子王機關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就是某個魔女的三億九千萬円賠款太讓人糟心了。
根本就不是她的責任,卻要將賠償責任賴在她身上,簡直讓人想要遠遠地給她一箭。
可惜那種事情很難實現,空間制御魔術可不是體術所能比的,雖然體術達人也很強,但是真要說的話,卻沒有空間制御魔術那樣讓人忌憚。
一次殺不死,就得時刻警惕着對方的報復,可以說是吃不敢吃睡不敢睡,生怕什麼時候就被憑空出現的魔彈轟了一臉。
空隙的魔女,南宮那月,其棘手程度可以說是舉世皆知,就連真祖都不想與之爲敵。
“我必須要打敗那月醬。”手裡捧着吃了兩口的糰子,雪菜如是說道。
紗矢華一臉隨意地點點頭,“哦,我相信你,不就是……”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
等一下,剛剛雪菜醬說要打敗誰?
雪菜又重複了一遍,並且將自己必須要打敗那月的理由也一併說了。
“靠我目前的力量的話,想要戰勝那月醬拿回雪霞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需要紗矢華和夏音醬的幫助。”
雪菜尋求幫助的話,紗矢華無論如何都沒有拒絕的理由,而夏音也只是思考了一秒鐘,只是試煉而不是要分生死的話,她也願意幫忙。
只是,“需要我們怎麼幫你?”
“我也是在之前纔想到的,”
雪菜先是取出了落霞,然後說道:“根據我目前的瞭解,只要將力量注入落霞當中,就會得到增幅,不管是咒力或者魔力都可以實現這一點,甚至就連附神之術所產生的力量也有效果。”
這都是她多次實驗之後得到的結論,就連曉古城的魔力注入之後也有增幅,似乎落霞就不分主人,只要注入能量就可以使用。
“附神之術產生的能量還不足以威脅到那月醬的魔力,但如果是夏音醬的力量的話……”
雪菜和紗矢華都看向夏音,只見她輕輕點頭:“我問過老師了,不管是魔力還是咒力,只要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力量,我都可以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