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無盡的壓力。
邪皇越走越心驚,也越走越感到壓力。
前面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壓力?
連邪皇都感到壓力,看來前面的壓力的確不小。
邪皇現在終於理解了“壓力”一詞,同時也對“沒有壓力哪裡來的動力”這句話嗤之以鼻。
壓力鞭笞人們前進??壓力怎麼可能鞭笞人們前進???
壓力只會阻礙人們前進,但邪皇現在卻非前進不可,因爲後面已經沒有回頭的路。
壓力固然重要,但要是拿它與鼓勵相比,那麼它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有誰願意承載着壓力,而放棄別人對他的鼓勵?
也就是說在你給別人施加壓力的時候,那麼還不如給別人以鼓勵。
邪皇現在真希望有人能夠鼓勵他走下去,可是卻一個人也沒有。
邪皇光着腳在雪地裡行走着,這裡不曾看到下雪,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上都鋪滿了厚厚的積雪。
邪皇爲什麼會光着腳?因爲他的鞋已經爛得不能算是鞋了,穿着那樣的鞋,連十個小矮人都保護不了,倒還不如扔掉拉倒。
壓力是來自前方!!
‘嗖’的一聲,三道冰刃破口而去,直射邪皇。
邪皇當然感受到了背後的偷襲,出劍,收劍,一氣呵成!整個過程彈指之間。
壓力並不是它,它並沒有給邪皇帶來壓力。
它是一隻豹子,潔白似雪的豹子。它齜着牙,滿臉的兇相,可是它又不敢靠近邪皇半步,因爲從剛纔邪皇露的那一手看來此人並不是容易對付的泛泛之輩。
邪皇與那隻白豹繞起了圈子,一人一豹開始打起了太極。
“你不該來這裡的!這裡本不是你們人類該來的地方!”白豹竟然說話了,而且說得是人類的語言。
邪皇猛的一驚,而且驚訝的幅度一點也不小,雙肩猛然一抖,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匪夷所思罷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說話!”邪皇問了一句很白癡的話,因爲他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並不是一般的動物,我是妖獸冰封豹,是這冰封之森獨一無二的豹子。”冰封豹很自豪的說道。
“你爲什麼要攔住我?何況你根本就攔不住!”邪皇目不轉睛的盯着它道。
“勸你還是回頭吧!前面的路並不是你能通過的,你不能,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能!”冰封豹自信的說道。
“那麼仙呢?仙能不能?”邪皇問道,如果仙能的話,那麼他們魔當然也能。
“不能!除了神有點機會,其他的都一點機會也沒有!”冰封豹靜靜的說道。
“前面究竟是什麼?是不是唯一能夠走出南極大陸的方向?”邪皇急切的問道,他不想待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一刻也不想。
“說實話前面的確是通向外面世界的唯一出路!但那裡的危險實在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冰封豹似乎在好心的勸他,又似乎在賣弄自己的學問。
“前面究竟有什麼?”邪皇連問。
“整個南極大陸最強大的存在都聚集在那裡!多得數不清,強得令人側目!希望你還是回去的好!”冰封豹淡淡的說道。
“你攔住我就是爲了說這些?”邪皇的意思就是你說的這些話一點價值也沒有。
“當然不是,本來我是打算吃了你的,可是沒想到你的實力倒是令我出乎不已!所以我只好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希望你放我一馬!”冰封豹平靜的說道。
“想不到你倒是很聰明!知道給自己想好後路!”邪皇道。
“不學聰明點,如何在冰封之森這樣弱肉強食的地方生存,所以你對我的評價我根本不會有一點的開心!因爲我並不聰明!”冰封豹道。
“你可以走了!你說的話我記住了!”邪皇繼續向前走,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他也要努力的爭取!
冰封豹快速的爬到一棵樹的頂端,然後緩緩地掉過頭目光深邃的盯着邪皇的背影,隨即便消失在了茫茫的白色之中。
邪皇繼續行走,走呀走呀走,不知又走了多久,突然前面出現一樣東西。
前面出現了一座石碑,石碑上刻着字,刻着五個字:弱小者勿入。
只有強大的傢伙才能寫這樣的話,也只有強大的傢伙才配走進去。
邪皇當然也這麼認爲,所以他邁過了石碑。
這個世界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可是邪皇走的這條路並沒有其他人走,所以邪皇就站在了沒有路的地方。
這個地方當然就是懸崖,石碑的後面竟然是一個結界,一個隱藏身後景物的結界。
邪皇當然並沒有完全栽倒下去,他的反應時間是0.03秒,所以在0.03秒後他便剎住了腳步,那時候他的腳才踩下去十幾釐米。
以邪皇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到懸崖底端的景物,他看到了苔蘚,五顏六色的苔蘚。
前面當然也有和他所在處一摸一樣的懸崖,只不過懸崖上面的景觀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觀。
雪瀑布!對面的整個懸崖都是雪瀑布,比九寨溝的瀑布還要壯觀,當然更比雪崩來得驚心動魄。,那種近在咫尺的美麗,估計只有邪皇才能身臨其境!
雪的流動時而急,時而緩,時而高,時而低。
置身其中恐怕才能體會到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邪皇當然並不是來欣賞風景的,所以他選擇了繼續前進。
前進就意味着要到崖底,他剛纔環視了一週,確定已經沒有危險,所以他縱身跳了下去。
他動了,沒想到崖底的五顏六色的苔蘚也跟着動了,動的是無數張嘴,所有的苔蘚都張開了嘴,鋒利無比的嘴。
邪皇並不想去送死,所以他猛地剎住了腳步,怔怔的懸浮在了空中。
他本以爲這樣一點事也沒有,可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