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乃是青城劍派的開山大弟子,朋友究竟何人,何不報上名來!”紫衣青年眉頭緊鎖,顯然剛纔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黑衣男子根本未動,也許他不想動,或者說他們根本不配。
他還是自顧自的酌着酒,根本就好像沒看到他們三人。
“他媽的,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別怪我們兄弟狠心了!”白衣青年火氣比較大,當即拔出腰間的長劍,準備與他拼命。
三人中的黑衣青年趕緊攔住他,“師弟不可魯莽!還記得師父臨走之前吩咐過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小子!今天算你走運,要不是我二師兄攔着我,今天定要你好看!”白衣男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位朋友究竟是敵是友,出自何派?我們兄弟三人好像根本未得罪在下吧?”黑衣青年拱手相問,那模樣端的是禮貌無比。
頓時間滿屋子裡的目光全部匯聚到了那位黑衣男子身上,連阿秀這桌也不例外。
大家都在等待着那位黑衣男子開口。
“剛纔你們所議論的話全被我聽到了,所以要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罰!”黑衣男子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向他,自己再不說話,也太不給大家名字了。
“朋友難道和天魔教有關聯?否則爲何要管我們的事!”紫衣青年顯然有點憤怒,剛纔被對方算計,心裡着實不爽!
“我本就是天魔教的人,又何來關聯一說!今日你們三人所議之事皆入我耳,所以我要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你們各自斷去一臂吧!”黑衣男子說這話就像是吩咐下人一樣,聽得三人怒火難耐。
“朋友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三人並沒有對天魔教造成不利,我看朋友還是不要太過分爲好!”黑衣青年淡然的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這樣和我們說話,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中原武林的厲害!”白衣青年伸手就將腰間的長劍拔出,準備開始動手!
“朋友既然這麼不給面子,就別怪我們兄弟三人無情了!”紫衣青年也同樣拔出長劍。
“你們這是想動手麼??”黑衣男子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道。
“難道我們要任人魚肉!!”白衣青年也忍不住了,拔出了懷中的長劍。
“難道你們不想問問我是誰麼?你們都自報過姓名了,可還沒有問我呢!”黑衣男子淡淡的說着。
“敢問閣下是誰??”黑衣青年問道。
“在下‘烏江怪傑’蕭侯,人稱掌上翻雲,腿上看花!”蕭侯剛一說完,三人立馬大驚。
“閣下就是掌能翻雲覆雨,腿能花開花落的‘烏江怪傑’蕭侯??”黑衣青年大驚不已。
這蕭侯乃是十多年前江湖上有名的武林豪傑,一手翻雲掌排山倒海,後勁十足,腿法更是快如虹,威猛無比!傳聞有一次他在花叢中練習腿法,竟將那羣含苞未開的花朵震得盛開了,而那些開得花枝招展的花蕾反被震得散落一地。
所以這‘腿上看花’也由此而來。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是我,那還不快點斷去一臂!”蕭侯不耐煩的說道。
“閣下何必處處不饒人,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挽回臉上的尊嚴!”黑衣青年大義凜然道。
“想不到你們還有點骨氣,算了今日我就饒了你們!”蕭侯緩緩說道。
“他媽的,別以爲你早出我們幾年就這樣橫行無忌!老子非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白衣青年性子急躁,聽他這麼一說擺明了是看不起他,所以直接拍案而起。
“怎麼?這位小兄弟還想討教幾招麼?”蕭侯連正眼也沒有瞧他一下。
白衣青年哪裡受過這種鳥氣,和自己說話竟然不看自己,頓時怒不可遏,一劍橫指而來,用的是《青城劍法》的起手式‘霧裡看花’。
轉眼間劍尖已逼到蕭侯的後腦勺,可他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根本就好像沒看到身後的劍。
玲瓏四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她們眼裡看來蕭侯已經是個死人。
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蕭侯輕輕向後一拍右手,頓時間空氣陡然一陣波動,一股浩然的掌力,直襲那名白衣男子。
雙方距離已在咫尺之間,白衣男子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蕭侯並沒有想殺他,因爲他的劍已經震裂成了好幾截,而他自己卻渾然無事。
這樣威猛的掌法看得衆人直呼過癮,可他們卻不知道如果剛纔蕭侯用上全力,這裡的人估計就要被活埋了。
白衣青年還是不服氣,丟到手中的殘劍,一掌怒射蕭侯。
這時候蕭侯動了,他猛地一拍桌壁,雙腳頓時離地,直接以一個頭朝下退朝上的姿勢迎上了白衣青年的一掌。
白衣青年只感到胸前一緊,人就已經像被彈簧擊中一樣倒射了出去。
好在身後的黑衣男子與紫衣男子出手接住,否則他恐怕要撞死在牆壁上。
“你現在服了麼!”蕭侯淡淡的問道,就好像剛纔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閣下武功高強,在下自知不敵!”白衣男子拱手說道。
“知道認錯就好,要是明知道自己錯了還要錯下去,那他就非死不可了!”正所謂事不過三,如果剛纔那名白衣男子還死性不改,恐怕就要殞命當場了。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盡!”黑衣青年拱手說道。
“果然這個社會能有許多像你們這樣的有爲青年,我也不就不會去投靠天魔教了!”蕭侯悲涼的說道。
“不知道閣下爲何投靠天魔教,難道閣下已經不相信武林同道了麼?”黑衣男子出言詢問。
“天魔教實力雄厚,高手雲集,財力物力都非一般門派可及,而且他們的目標誌在一統江湖,而我有生之年也希望能夠看到江湖的一統,這樣無論是抵擋魔界也好,其他事件也罷,都會容易許多!”蕭侯緩緩說道。
“可我們覺得天魔教不像是一個替天行道,志在四方的門派,倒像是一個處心積慮,危害武林的邪門邪派!”黑衣男子說道。
“哦,是麼?你們有什麼見解,何不說來聽聽!”蕭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