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濤來到林浩然的面前,看着林浩然擔憂的雙眸,輕輕的開口道,“你放心吧,我剛纔的時候,只是擊傷了蒼耳,也是爲了現在的時候封印他,否則的話,按照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封印他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趕緊治癒好自己身上的傷勢,”馬玉濤不滿的看着地上的林浩然,“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了,最近竟是不斷的受創,你也不想蒼耳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你被他擊傷的畫面吧!”
所謂薑是老的辣,若是說其他的話語,林浩然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若是真的如馬玉濤所說的那般,蒼耳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自己被其擊傷的情景,恐怕即便是他不開口說什麼,自責就會淹沒蒼耳。
林浩然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蒼耳一眼之後,就盤膝坐在地面之上,開始調動身體之中的靈力,修復自己身體之中的傷勢,只見得滾滾白色靈霧,就像是玉龍一般,從林浩然的口鼻之中進入,化作絲絲甘霖,直接進入他的身體之中,治癒着他身體的傷勢。
看到林浩然現在的情況,馬玉濤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好在剛纔的時候,他用話語堵住了林浩然,否則真的等到林浩然開口的時候,他還這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蒼耳的情況。
其實蒼耳的情況,和他剛纔說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剛纔他說話的時候,一片的輕鬆,雲淡風輕,好像蒼耳沒有受到什麼重創一般。
但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剛纔的時候他一方面是出於惱怒,另一方面卻也是出於憤怒,下手的時候有些許的重,別看現在蒼耳在這蠶繭之中,依舊是一副不斷掙扎的模樣,那隻不過是因爲他現在是處於走火入魔的狀態,以至於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痛覺。
若是等到他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真的開始知道,這次的馬玉濤出手是何其之重。
其實林浩然也不是不知道,馬玉濤可能出手很重,但是所謂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雖然他們和馬玉濤並不是處於敵對的狀況,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因爲馬玉濤強悍的實力,他在馬玉濤面前的話語權是很弱的。
甚至於若是真的激怒馬玉濤的話,馬玉濤或許不會對自己出手,但是對蒼耳出手,卻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林浩然剛纔的時候,纔會如此乖乖的去療傷,而不是緊盯着蒼耳的事情不放。
處理完了蒼耳和林浩然的事情,馬玉濤終於開始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謝玄,只見得自己的這個弟子一臉的慚愧,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自己的雙眸。
“擡起頭來!”
馬玉濤猛地一聲大喝,就像是驚雷直接炸響在謝玄的耳邊,使得謝玄直接一激靈,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只是還是不敢直視馬玉濤的眼睛。
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跟在馬玉濤的身邊,自然知道馬玉濤對於林浩然的重視,可是剛纔因爲自己的大意和失誤,使得蒼耳的事情出現變故,直接導致了現在林浩然的療傷情況。
一方面他對於林浩然有些許的愧疚,另一方面卻也是對於馬玉濤的愧疚,所以纔會不敢直視馬玉濤的雙眸。
對於謝玄的心性,馬玉濤還是很相信的,要不然天玄宗這麼多的青年才俊,中流砥柱,他也不會看上謝玄,堅持要收謝玄爲自己的關門弟子。
但是對於謝玄的性格,馬玉濤卻還是有些許的不滿意。
要知道馬玉濤的稱號,可是血煞至尊,光是聽這名字,就可以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殺氣,和血腥之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但是自己收的這個徒弟,卻沒有和自己想象的地方。
或許對於敵人,甚至於是陌生人,謝玄可以做到殺伐果斷,但是當他面對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的時候,卻會感覺到無比的心軟,而心軟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卻是極端恐怖的存在。
武者因爲一時的大意,一時的疏忽,一時的心軟,一時的不忍,最後被反殺的事情,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面對心軟的謝玄,馬玉濤纔會有些許的不滿。
但是也正是因爲謝玄的這絲心軟,馬玉濤纔會收他爲徒,這就像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答案。
“我馬玉濤的弟子,可以不忍,可以大意,但是卻絕對不可以沒有面對的勇氣,你這是想讓我把你逐出師門嗎?”
馬玉濤的語音並不重,但是話中的意思,卻讓謝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馬玉濤的逐出師門,並不是意味着把他逐出天玄宗,但是對於謝玄來說,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劈在他的腦袋之上。
在遇到馬玉濤之前,他本身的前途基本上已經被註定了,雖然他晉升證道境的時間算不上晚,但是卻是也是比不上那些天之驕子的,遠的不用說,就說站在他面前的林浩然和蒼耳,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兩者晉升的時間,雖然稱不上是數一數二,可是卻絕對在前面最頂尖的幾人之中。
自家人知自家事,謝玄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特別聰明的人,若是用一個詞語來概括他的話,那就是勤能補拙,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源於他先前的努力奮鬥,否則的話,以他的資質,最多也就是修煉到破虛境罷了。
而晉升證道境之後,謝玄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吃力起來,他知道,若是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機緣的話,直到死的時候,都不可能晉升至尊境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馬玉濤出現在他的面前,作爲一個至尊境的強者,收自己爲徒,讓自己的晉升有了一絲的希望,雖然說師傅是至尊,並不代表着,徒弟一定能晉升至尊,可是這畢竟讓謝玄看到了一絲的希望,這怎能不讓他心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