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宗的長老,目光狠狠的望着對面的馬玉濤,拳頭握得嘎吱嘎吱響,可是卻顧忌着最上面的青玄觀主,並不敢出手。
其實有時候,武者身後的宗門,勢力越強大,所顧忌的東西越多。
就像是現在這個時候,馬玉濤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那是因爲他心中對於青玄觀主瞭解的並不多,雖然知道對方曾經是君臨真靈大陸的第一人,可是畢竟只是聽說過而已,對於青玄觀主並沒有很直觀的瞭解,而炎陽宗的長老,卻因爲宗門的力量,對青玄觀主有很清楚的瞭解,以至於他此刻只能夠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拳頭,卻不敢像馬玉濤那樣的放肆。
馬玉濤目光輕蔑的掃了對方一眼,他天生就不是隱忍的人,因爲他本就不是那些宗門的天才,最開始的時候,就受到宗門的百般培養。
他就像是路邊的雜草,看起來不起眼,可是生命力的強盛,卻是別人怎麼都難以想象的。
他心中也不是不顧忌青玄觀主,可是他的骨子裡面,似乎天生就帶着一種賭性,敢拼盡一切的去賭博。
而現在看來,他似乎運氣還不錯。
青玄觀主慵懶的坐在最高處的位置,看到下面鬧事的兩人,似乎爭執不起來了,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的百無聊賴。
“好了,現在召集你們過來,是爲了抵禦外族入侵的事情,大家先各自表下態吧!”
既然已經沒有熱鬧可看,青玄觀主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青玄觀主的心中很清楚,人族比之其他三族的情況,更加的複雜。
其他三族的人數自是比不上人族,再加上其他三族都是強者爲尊的習性,所以只要征服了那些強者,那麼下面的武者,自是沒有必要顧忌的。
可是人族不一樣,每個人的心思都不一樣,顧慮的利益都不盡相同。
可是青玄觀主卻並沒有絲毫的擔心,無論什麼時候,實力纔是決定一切的要素。
而以他的實力,想要震懾住整個人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說他的身邊,還有很多志同道合的追隨者們,就更加註定了他的成功。
炎陽宗長老,先前的爆發,針對的可不僅僅是馬玉濤,還有高坐在最上面的青玄觀主。
所以當看到馬玉濤出手的時候,青玄觀主纔沒有呵斥出聲,而對於隱約之間想要動手的,炎陽宗長老,青玄觀主甚至於還暗地中,以自己強悍無匹的力量,直接震懾住對方。
“北玄皇朝天玄宗,血煞至尊馬玉濤,謹代表天玄宗上下表示,遵從青玄觀主和天機至尊的安排!”
幾乎是青玄觀主的話語剛剛落地,馬玉濤立馬就進行了表態,說明了自己的態度,堅決站在青玄觀主的這一邊,抵制外族的入侵。
雖然看不上馬玉濤的實力,但是對於馬玉濤展現出來的態度,青玄觀主卻是格外的歡喜。
眼中閃過一絲的柔和,青玄觀主的目光落在馬玉濤的身上,略帶鼓勵。
天機至尊的目光也微微閃爍,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誰也不知道天機至尊,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天機宗宿來對於推衍一道,格外的擅長,否則的話,也不會受到諸人的尊重。
而這一代的天機至尊,更自認爲自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看似溫和,實則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
但是這次當他看到馬玉濤頭頂的氣運的時候,卻不由得心生震顫。
氣運一道,說存在自是存在,但若是說不存在的話,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天機至尊看過無數人的氣運,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馬玉濤這樣,氣運變化如此之大的。
若是說先前的時候,馬玉濤的氣運,就是一個小池塘的話,那麼此刻他頭頂的氣運,已經成了娟娟流淌的小溪。
雖然看上去變化不大,但是池塘是死的,小溪卻是活的,可以說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變化,就讓馬玉濤以後的人生變得不可琢磨起來。
雖說投靠強者,會讓自己的氣運,發生變化,但是如馬玉濤這般,氣運變化如此大的,卻是絕無僅有。
天機至尊幾乎敢肯定,馬玉濤的身後,肯定還有其他人的插手,否則馬玉濤的變化,就太讓人費解了。
增長實力,投靠強者,亦或者是自己宗門的實力強悍,都可以增強一個武者的氣運。
而馬玉濤的變化,卻超乎了遠超常人的變化範疇之內,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引起天機至尊的關注。
馬玉濤對於天機至尊的關注,雖有所察覺,可是每當他擡頭觀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只能在心中提高警覺,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可言。
……
距離這裡不知道多遠的天玄宗的駐地,林浩然目光灼灼,手持凌天劍,正在緩緩的練着劍法。
他的速度很慢,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而且每當他練完一遍之後,下一次的內容絕對不一樣。
招式越來越簡潔,威力卻是越來越強大,林浩然正在慢慢的適應着,自己身體之中的力量。
先前林浩然擊敗蒼耳,是依靠自己強大的實力,可是現在的林浩然,卻是在掌握自己的力量。
不能掌握的力量,是極其恐怖的,林浩然心中很清楚這一點。
這次自己的實力,雖然有些達不到要求,可是現在先掌握自己的實力,纔是至關重要的。
林浩然知道,這次自己雖然先行一步,可是無論是皇甫玉成,陶醉,還是神天,魔煞,龍戰等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等上太久的。
這是對於自己的信心,也是對於自己對手的信心。
林浩然傲骨深藏,卻絕對不會低估任何的對手,就像是終於敗在他手上的皇甫玉成,林浩然絲毫不懷疑,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天才之一。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自然會把自己的實力,修煉到完美的狀態。
蒼耳和明雲,就站在林浩然的身邊,看着場地中的青年,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