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只見得一道道的身影,快速的在其中穿梭,林浩然身影像是一道鬼魅一般,青色的虛影喝着密林相互融合,遠遠看上去,竟像是這山間的精靈。
帶領隊伍的仍然是林宇長老,至於林文波大正老等人,已經乘坐黑色鷹隼先走一步了,至於沐陽城分家,這是什麼東西,他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
林浩然面色不顯,但是眼神之中卻是不斷浮現出憤怒的火焰,從最開始的無視,到大殿之中的漠視,再到離開之時,眼神之中露出來的那種不屑,都讓這個一向自傲的少年,心裡面的怒火層層的拔高。
只是因爲現在的實力不足,才暫時忍了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堂堂正正的站在林氏宗族主脈的大門之前,讓林氏宗族之中所有人都顫抖起來的。
每天兩個時辰不間斷的習練基本劍術,除此之外,現在的林浩然已經開始習練七星劍法,之中的天權劍法,天權劍法雖然劍招普通,但是劍招之中帶着的浩然正氣,卻是讓人心頭一陣,這也算得上是天意吧。
現在的林浩然正處於最暴戾的一個階段,偏偏修煉的是以浩然正氣著稱的天權劍法,就是一向淡漠的青冥,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不由得一陣錯愣。
半個多月的時間,衆人終於離開了這迷霧山脈。
林浩然扭頭看着身後的山脈,裡面不時的傳阿里陣陣妖獸的叫聲,可是林浩然知道,這山脈最深處的那一個妖獸,已經不在了,因爲一直以來這山脈之中,那沉重的壓力感,在衆人離開至尊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感受不到了。
更何況還有識海之中青冥的指點,林浩然深深的看了眼身後的密林,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再來這裡了,隨着自己實力的提升,這裡已經不在是適合自己歷練的場所了。
收回眼神,只聽得最前面的林宇發出指令,“出發!”
十幾道如箭矢一般的身影,消失在這大道之上。
……
沐陽城之中。
林昭雄在大堂之中,不斷的跺着腳步,臉上不時的閃過絲絲的焦急,這都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了,林浩然等人還沒有回來,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焦急呢。
現在的林浩然可是他們沐陽城林家的驕傲,不過是十四歲的年紀,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凝氣四層的修爲,再加上他超絕的劍術,超人一等的實力,即使是比之自己,也是不遑多讓的,可是就是因爲這樣,他現在纔會這麼的心神不寧。
自林浩然離去到現在,他不止一次的後悔,不應該讓林浩然過去,雖然自己和林宇是多年的好友,雖然林浩然的實力也算不得差,雖然……
可是隨着時間的消逝,林昭雄的擔心,也就越來越濃烈,要知道這迷霧山脈之中,要收也是衆多,即使是有着林宇的保護,也是難以保證的。
就在林昭雄焦急的跺着腳步的時候,忽然見得一個林家的侍衛,快速的跑了進來,對着林昭雄稟報道,“家主,林浩然少爺,還有林氏宗族主脈的人都回來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練習失去了以往的鎮定,緊緊的抓着侍衛的肩膀,眼神有些血紅。
知道林昭雄焦急的心情,侍衛強忍着自己肩膀上面傳來的陣陣疼痛,開口道,“就在林家門口!”
話音剛落,侍衛只覺得一陣疾風從自己的身邊閃過,再定眼一看,這大殿之中哪裡還有林昭雄的人影。
林浩然激動的看着面前的硃紅色大門,大門之前站立的侍衛。
終於回到家了!
林浩然在心中暗暗的激動道。
躍下追風馬,幾人在林宇的帶領下,來到門口,早有侍衛進去通報林昭雄了,還沒容得幾人進門,只見得面前一道魁梧的人影過來,定眼一看,不是林昭雄是誰。
只聽得林昭雄朗聲大笑道,“辛苦林宇長老了!”
林昭雄看着已經是凝氣五層的林浩然,眼神之中忍不住陣陣的激動,但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現在很是關心自己的小兒子,可是還是先上前和林宇長老寒暄道。
林宇一派的雲淡風輕,可是看到林昭雄走向自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着淡淡的尷尬,要知道在大殿之中的時候,紫袍青年掠走林浩然的時候,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在當時的情況下,林家的諸人都是聽從林文波的指揮,可是再次看到林昭雄,他還是忍不住有着幾分尷尬。
林昭雄何許人也,自然看得出來林宇臉上的尷尬,可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他也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像往常一樣。
見林昭雄沒有開口詢問,林宇的臉色總算是平淡了幾分,和林昭雄寒暄幾句之後,就讓衆人先行休息去了,準備明天返回林氏宗族的主脈。
等衆人都離開之後,林昭雄的臉色一沉,對身邊的人開口道,“去把林浩然少爺叫過來!”
身邊自有人前去請林浩然。
等林浩然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屋裡那沉悶的氣氛,才輕鬆了幾分,看着面龐稚嫩,但是雙眼之中散發出絲絲堅定之氣的少年,林昭雄的心也稍微的輕鬆了幾分。
“這次你們進這迷霧山脈,在這之中發生了什麼!”
聽到林昭雄的詢問,林浩然倒是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從最開始進入這迷霧山脈,再到最後離開這迷霧山脈,一字一句的娓娓道來。
等林浩然講完之後,林昭雄不由氣的一掌拍到桌子上面,只見得那堅硬的木桌,霎時間分爲兩半,發出一聲巨響。
“主脈的人,簡直是氣人太甚,還有林宇,枉費我把他當做是多年的好友,還囑咐他多照應下你,沒有想到他就是這麼照應的!”
看着林昭雄臉上的憤怒,林浩然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譏諷,開口道,“主脈的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分家的人,當做是林家的人,只不過是供應資源的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