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這是——”打開盒子,于飛裝出驚訝的表情說,其實這驚訝也並不全是裝出來的,雖然早已經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可是在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于飛還是被盒子中的精美的瓷器給驚呆了。
“于飛君是古玩鑑定的專家,該不會不認識這是什麼吧?”叄井沙織沒有好氣的說。
“這竟然是宋汝窯蓮瓣龍紋碗?而且還是奉華款的。”于飛驚訝的表情看起來多少有些假。
這個碗敞口,弧腹,臥足。碗心刻雲龍紋,外壁浮雕三層蓮瓣紋,疊壓層次清晰,製作精良,釉質純淨,開冰裂紋片,是宋代汝窯中的上品。
汝窯創燒於北宋晚期,因其窯址在汝州境內而得名。汝窯以燒製青瓷聞名,有天青、豆青、粉青諸品。汝窯的青瓷,釉中含有瑪瑙,色澤青翠,釉汁瑩若堆脂,有“似玉非玉”之美譽。汝窯的特點來源於他的製作工藝。
製作一件汝窯陶瓷的工序多達十三道,包括淘泥、摞泥、拉坯、印坯、修坯、捺水、畫坯、上釉、燒窯、成瓷、成瓷缺陷的修補,做工精細,設計唯美、承藝汝瓷以“釉色層”領先,器型古樸典雅得當,光潤有度,由於汝瓷釉層厚,常有開片如魚鱗、蟬翼狀,久用之後茶色會着附於裂紋處,形成不規則的變換交錯的花紋,故而手感潤滑如脂,似玉非玉之美。
汝窯與官窯、哥窯、鈞窯、定窯並稱“宋代五大名窯”。汝窯興盛前後只有二十年。由於燒造時間短暫,傳世品亦不多見,流傳到至今的真品。已知的僅67件,彌足珍貴。也有家財萬罐不如汝窯一片的說法。
而奉華款的汝窯則代表是劉貴妃的私人之物。一般都是汝窯中的精品!相傳宋徽宗趙佶時,一獻女取名爲“奉華”,“奉華”得到宋徽宗寵愛後,御封她爲劉妃,賜宮一座,取名叫 “奉華宮”。很多有奉華款的汝窯均爲奉華宮的專用物。
按理說汝窯的價值絲毫不在元明青花之下,于飛見過一個類似的汝窯碗在北京中嘉拍賣會上賣出了兩千三百萬的高價。這樣一個汝窯碗竟然沒有放在博古架上。這讓于飛非常的奇怪。其實這要說是日本人的習慣和喜好問題了。日本人酷愛元明時期的青花,對於兩宋的瓷器的喜愛卻要弱上不少。這纔給了于飛撿漏的機會。
“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的運氣,這麼多件藏品,你竟然還能挑出這最貴重的一件。”叄井紗織頗爲無奈的說。
“這……真事不好意思。如果是其他的藏品,即便再貴重我也不在意,只是這件汝窯瓷器確實是我非常喜歡的,所以……”于飛裝出爲難的表情說。
“好了,好了。紗織雖然不是男兒身,但是說出去的話還是會守信的,這件汝窯瓷器就歸於飛君了。”叄井紗織將原本裝着瓷器的盒子推到于飛的面前,至於裡面的瓷器?于飛兩手緊緊攥着呢,彷彿是生怕被叄井紗織搶回去一般。
剎那間于飛都感覺到自己快瘋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自己竟然用兩把破破爛爛的聖武天皇劍換到了《蘭亭序》的真跡(有可能),外加一個汝窯的瓷器!
這樣的買賣簡直太賺了,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
“紗織小姐,這是天皇劍,請你收好。”于飛一改之前對聖武天皇劍無限愛惜的摸樣,很隨意的將兩柄劍放在了几案上。
辦理完相關的相關的手續之後,于飛連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這兩件剛剛到手的古董。
“紗織,感謝你如此的信任,讓我看到了如此大規模的私人收藏室。我想我現在該告辭了。”于飛說。
“偌大的收藏室,如此衆多的中國的古玩珍品,于飛君不想再仔細的欣賞欣賞?這可是儲藏室第一次向中國人開放喲,于飛君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呀。”
叄井紗織甜甜的一笑,將“第一次向中國人開放”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不必了。于飛就是一個俗人,這裡的東西再好也不屬於我,與其看着眼饞,倒不如眼不見爲淨。”于飛說的是實話,什麼“入我眼即我有”這樣的境界于飛恐怕一輩子都達不到了,他現在的思想境界是:看上眼,我就要拿走。至於什麼第一次向中國人開放之類的話語,于飛更是直接忽略了,你把它當成處女的初夜嗎?咱沒有那個興趣!
兩人一邊說,一邊出了收藏室。叄井紗織安定一個按鈕,收藏室的門緩緩的關閉了。
正在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的保安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在叄井紗織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立馬,叄井紗織的臉色變了。
對於叄井集團內部私密的事,于飛並沒有打聽的興趣。他專心於欣賞剛剛到手的汝窯瓷。等叄井紗織的交談結束,便說道:“紗織小姐,你的人品讓我敬佩。那我就不叨擾了。”
說起來,拿了東西就馬上走人這種行爲確實不太地道。但是于飛真的不想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他擔心叄井紗織這個小娘皮會反悔!即便她不反悔,要是她的父親叄井住友知道之後會不會來阻攔呢?因此他認爲還是儘快的把東西拿出叄井家,最好拿上孔大山的貨船纔好!
“于飛君,恐怕你現在還不能離開。”
于飛的心中一跳,該來的還是來了,果然是沒有那麼容易離開的。
他的眉毛一挑:“紗織小姐這是要強留客嗎?是要限制于飛的自由?真沒有想到,我交的竟然這樣一個豺狼之友。”
于飛的話語雖然平淡,但是語氣中帶有壓抑不住的怒火。
叄井紗織有些委屈的說:“于飛君,您可能有所誤會,想要留下您的並不是我。”
“不是你?那會是誰?令尊?”于飛心說不管是你還是你老爹,那還不都是一個意思??
叄井紗織啼笑皆非,同時心中有些難過,難道在於飛的心中,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她拉着于飛的手腕,把他帶到三樓的窗口處,打開了窗簾,周圍的情況頓時盡入眼底。
在叄井府邸周圍此時少說已經圍了大幾十號人!而在叄井府的內部,保安人員也已經嚴陣以待,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局面。
好在,外面那些人並沒有馬上的衝進來,否則叄井府的這十多個保安可萬萬不是對手。
“他們是什麼人?”于飛明白了叄井紗織的意思,敢情要留自己的不是叄井家,而是外面的這些人呀。
“于飛君這麼聰明,會猜不出來?”叄井紗織不知道于飛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三口組,竟然讓對方出動瞭如此大的陣仗要留下他。難道是他睡了渡邊原則的女人?!很有可能,渡邊原則那個老東西,聽說最近又新納了一個小歌星,他老邁的身體怎麼能滿足歌星年輕的需要,不會是于飛在無意之中幫渡邊原則一個忙,安慰了一下小歌星的身體吧?
于飛哪裡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叄井紗織已經轉過了如此齷齪的念頭?
“三口組?”要說誰與自己有交集,而又有如此的實力的話,恐怕非山口組莫屬了。
“你呀你呀。”叄井紗織對於于飛的風流不由有些失望。
“山口組如此的大動干戈,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他們還顧及我叄井家,一時半會不會怎麼樣。時間長了就說不好了。不過於飛君你放心,我已經緊急調派了人手,只要你不出這個門,就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所以,于飛君,還要請你留下多盤旋幾天了。我已經派人和他們進行接觸,看看能不能不動干戈。”叄井紗織說。
對於叄井紗織的安排于飛很感動。但是又騰起了無邊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