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關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但是對於他的打擊還遠遠不止於此。
正在這時,于飛突然站起深來,緊接着,董德昌也站來起來,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很快,整個拍賣大廳中,除了個別的曰本買家或者託,其他的包括金黃頭髮的老外在內的幾乎所有買家都站了起來,那種沉默的抗議讓敬關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終於,于飛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競價牌,一言不發的走向大門前,在他的身後,所有的人都默默的跟了出來。
除了聊聊幾個人,整個拍賣大廳很快就全部走空了。敬關彷彿在一瞬間變的蒼老了很多。他緩緩的坐了下來,良久沒有站起身。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雖然希斯特方面百般掩蓋,但這件事還是被媒體報道了出來,甚至一些網絡媒體上還上傳了當天的現場錄像!
爲此,一向溫和的敬關非常罕見的摔了杯子。
‘不是不允許帶攝像機進來得嗎?這是怎麼回事?‘他大聲的質問着保安處負責人,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恐懼。
而在酒店中,于飛愜意的躺在牀上,欣賞者視頻中敬關目送所有買家離開時臉上如喪考妣的表情,自言自語道:‘這種針孔攝像機的效果還是不行啊,畫面比較模糊,這要是拿着它去偷拍春宮戲的話,恐怕也看不清楚什麼。‘
沒錯,上傳這個視頻的正時于飛。
在倫敦參加過索斯比拍賣會之後,于飛就有了買個攝像機的想法,如果當初將索斯比售假的過程偷拍下來,一定會產生更好的效果的。所以,這一次於飛纔會事先買了個針孔攝像機。恰好又發生來如此勁爆的事情,于飛當然不會錯過,全程進行了攝像。
對於于飛的作爲,馬尚都和董德昌也沒有阻止,畢竟這一次希斯特做的太過分了,這是一次打擊希斯特的絕佳的機會。至於,這件事能夠給希斯特帶來多大的影響,于飛並不關心,它和希斯特並沒有仇怨,即便將希斯特打擊到倒閉也沒有任何作用,還又其他的拍賣行出來。不過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雖然拍賣會已經提前結束了,但是董德昌和馬尚都卻沒有離開曰本的意思,這兩個人好容易來一次,又怎麼可能輕易回去呢?當然要逛一逛當地的古玩市場了。而早來兩天的于飛就成爲了當仁不讓的嚮導。
對此,于飛本來是想勸兩人的,畢竟曰本的展銷會比國內的古玩市場也不妨多讓,裡面充斥着沒有價值的舊貨和做假做舊的古玩。但是它畢竟在裡面撿過漏,如果不帶兩人前去,情理上有些說不過去。
無奈,于飛只能又帶着兩人去了古玩展銷會。
展銷會上的人依然很多,看到黑壓壓的人羣,于飛不由感到一陣壓力。好在是冬天,不然在這樣的的環境中穿梭還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董老,馬老師,還真是您們?!‘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三人的身後響起。
三人回過身,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在拍賣會上見到過的王光水。
真沒有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
見到于飛三人,王光水顯得很開心,他鑑定的水平有限,之前雖然見到幾件不錯的藏品,但是因爲看不準所以最終沒有出手。有董德昌和馬尚都這兩位鑑定大師在身邊那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于飛,王光水只以爲他是董、馬兩人的後輩,因此並沒有當回事,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已。
四人一行逛了半天,除了于飛外都有收穫。
馬尚都低價買到了一件乾隆爆竹式鼻菸壺和一件紫檀彌勒佛根雕。特別是彌勒佛根雕,材質和工藝俱佳。因爲沒有款識,所以一時難以判定是出自何人之手,但一看就知道是名家作品,彌勒佛的包容的神態刻畫的非常細緻。
而董德昌則收穫了一件紫檀三鑲玉菸嘴和一件玉雕龍紋帶板。據于飛的混沌之氣觀察,這件龍紋玉帶板應該能到漢代了,是非常難得的珍品,價值不菲。
而王光水則在馬尚都和董德昌兩人的幫助下買了一件仿古白玉觀音和一對清道光時期的青花帽桶瓶。所謂帽桶瓶顧名思義就是放帽子的。清代的客廳中一般東邊放屏風,寓意男人在外平平安安。西邊放鏡子,寓意女人在家平平靜靜。中間放自鳴鐘,整點的時候,鐘聲一響就是鐘聲(終生)平靜了。
而帽桶瓶則放在鐘的兩端,清代‘以帽取人‘,男人頭戴瓜皮小帽,回家之後就會把帽子放在帽桶瓶上,示意回來了。客人見到帽子纔會進來拜訪,否則的話是不會進門的。這也是古代男尊女卑的一種體現。
幾人中,只有于飛沒有任何的收穫,是于飛眼力不行嗎?當然不是,事實上是于飛的眼光太高了,一般的古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于飛還是不由對董、馬兩人的眼力極爲佩服,自己有混沌之氣,能快速的找到老物件也情有可原,可是董德昌和馬尚都的兩人則全是靠着自己的眼力和經驗在如此紛繁蕪雜的商品中找到古玩,這水平可不簡單,起碼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至於王光水,這小子純屬運氣好!他對古玩的鑑定水平說是一竅不通也毫不爲過,奈何他對古玩有這一種天生的直覺。就說那對帽桶瓶吧,雖然屬於清代晚期,也不是官窯的作品,但是造型優美,品相更是完好,也算是頗有價值了。
‘我說于飛,你小子眼光可不要太高,總想着撿大漏,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像你以前得到的《蘭亭序》和《洛神賦圖》真跡這種價值的東西攏共也就那麼幾件,哪裡是那麼容易遇到的?你以爲一個人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嗎?要踏踏實實的。‘董德昌見到于飛一直沒有出手,不由又教訓開了,這次來曰本把希斯特的拍賣會攪黃了,但是他們除了出了一口惡氣之外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所以馬尚都和董德昌都想帶幾件東西回去呢。在他們看來,于飛提前了兩天來,付出的代價最大,但是這小子似乎光顧着泡妞了,竟然白白放過了如此好的機會。
其實,董德昌等人買的這幾個物件,雖然比國內要便宜一些,但是要說撿漏也說不上。所以董德昌估計于飛是撿漏撿習慣了,所以才變的“不踏實”。
‘莫以漏小而不撿呀!‘董德昌末了又說道。
看到于飛一臉無奈的表情,馬尚都暗暗好笑,雖然于飛的成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董德昌等人,無論是九州鼎還是《蘭亭序》,還是《洛神賦圖》,又或者是魚腸劍、赤霄劍、湛盧劍中任意一件,甚至是《紅白芙蓉圖》、歲寒三友圖元青花大罐,這些任意拿出一件都是要驚世駭俗的,引起轟動的。更別提還有那麼多其他古玩珍品了。這樣的于飛都讓馬尚都難以望其項背,和于飛相比,馬尚都頂多算是撿撿小漏。
就這樣,董德昌還是不忘時時告誡提點,這不能不讓馬尚都覺得好笑,在師傅的眼中,徒弟似乎是永遠長不大的。
董德昌說的這些事,馬尚都都知道還不覺得什麼,但是王光水卻是第一次聽說。他沒有想到身邊的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竟然是造成一時轟動的主角,不由瞪大眼睛問道:‘您就是《蘭亭序》真跡的發現者?還有《洛神賦圖》竟然也是您發現的?這太不可思議了!您是我的偶像呀。‘
無論是《蘭亭序》還是《洛神賦圖》都是傳世國寶,任何一件都價值連城,千金不換。這兩幅畫的先後面世曾經引起了很多人的熱議,但是因爲于飛可以保密,所以幾乎沒有一個人會猜到這兩幅畫是同一個人發現的。
董德昌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說漏嘴了,旁邊還有其他人呢,不由衝于飛歉意的一笑。
既然王光水已經知道了,于飛也就不隱瞞了,說道:‘不過是運氣好了一些而已,換作是你也會發現的。‘
于飛這當然是信口胡扯,國寶要是如此容易被發現,哪裡還能等到現在?王光水當然清楚,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了不得的成就,但是偏偏還這麼謙虛。他對於飛的佩服更甚了。後來更是纏在了他的身邊,讓于飛頭疼不已。
看看天色將晚,再加上已經有所收穫,馬尚都和董德昌兩人便準備迴轉了。
‘小飛,還轉嗎?如果不轉的話咱們就回去吧。‘董德昌說道。
幾人中就於飛一無所獲,所以董德昌還是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
‘不用了董叔,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于飛說。其實他是早就想回去了,這裡他已經是“掃”第二遍了,並沒有發現任何感興趣的東西。
‘收藏講究的是一個運氣,運氣沒到,就是轉再多遍該遇不到的還是遇不到。‘
‘成,那咱回去。王先生,你還轉嗎?‘董德昌又問王光水說到。他們本不是一起的,這麼問不過是要告別了。
‘嗨!您們三位專家都不轉了,我一個人轉那不是找“宰”嗎?三位老師住在哪裡,我送您們回去。‘
‘于飛,你去哪?‘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馬尚都卻發現于飛彷彿中邪了一樣,向一個攤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