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休息一下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飛說:“我要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當然可以。”王妍說。
雖然于飛沒有立刻答應繼續,但也沒有直接拒絕。于飛只是寧都典當行的代表,這樣重大的決定當然要和寧都典當行的高層管理人員商量一下。
就此結束,寧都典當行已經贏了;如果繼續下去,還有被翻盤的可能。
在王妍看來,不,應該說在所有人看來,寧都典當行可能會選擇就此結束鑑寶大會,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很多人失望,也可能招來罵名,可那只是可能而已,即便都變成真的,對寧都典當行的影響也不大。
“今天的鑑寶大會可謂是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相信所有現場的觀衆夠都會感覺不虛此行。下面插播一段廣告,廣告過後將最終揭曉寧都典當行的最終決定,不要走開,精彩還將繼續。”
“看你熱的,快擦擦汗。”一進後臺,董子韻便遞過來一張紙巾,此時的于飛滿腦門的汗。
于飛就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在演播大廳中,他表現的非常鎮定,可是天知道他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于飛,表現很好!”董德昌老懷大慰的走過來拍了拍于飛的肩膀,不僅是因爲于飛贏了,更是因爲于飛今天的表現沉穩冷靜,落後的時候不急不躁,翻盤的時候腦子不發熱,很有大將之風!
“董叔呀,下次有這樣的活我再也不來了。”于飛苦笑着說。他說的是心理話,本來他以爲只要在鑑寶大會上打敗恆興典當行就行了,卻沒有想到主辦方的手筆竟然如此之大,造出瞭如此的聲勢。在現場的環境下,于飛做任何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可謂是殫精竭慮,苦不堪言。
“你小子還想着有下次呢?”董德昌調侃說:“你是不是巴不得你董叔被對手逼得沒有退路呢?”
本以爲必敗的對決,竟然峰迴路轉取得了領先,董德昌的心情很放鬆,人也精神了很多。
“對了董叔,到底要不要繼續下去?”于飛問。
按他本人的想法,還是就此結束的好。
不過寧都典當行不是他于飛的,甚至不是董德昌一個人的,所以這個決定他不能下。
“這是個問題。”董德昌面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不是他看不出現在的局面,而是他所要考慮的比于飛要多得多。
“要我說呀就別繼續下去了。”于飛勸了一句。
“是呀爸,反正我們已經贏了,幹什麼還要繼續呀。”董子韻也說。
于飛揉了揉肚子,“一會一定要好好吃一頓!早上的時候太緊張,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裡一點東西都沒有了。”
董子韻撲哧一笑說:“你還緊張呀?我看你在臺上和那個女主持打得火熱,還以爲你樂不思蜀了呢,沒想到你還知道餓,真是屬豬的。”
“喲,這醋味怎麼這麼大呢?”王妍笑吟吟的出現在了後臺的門前,恰好聽到了董子韻的最後一句話。
王妍是誰呀,寧都電視臺的一姐,她的觀察力可不一般,僅憑一句話便已聽出董子韻對於飛的感情不一般,便調侃着說。
董子韻鬧了個大紅臉,還是于飛幫她解了圍。
“王小姐,今天真是要謝謝你。”對於王妍的三番兩次明裡暗裡的的迴護,于飛是非常感激的,在臺上感謝的話不能說,到了臺下自然沒有這個顧忌了。
“於老師這是說得哪裡話。”王妍笑了說。
“哎喲,你可千萬別叫我老師了,太刺耳,聽起來好像罵我老似的。”于飛笑着說。
“那你還叫我王小姐?”王妍迴應說:“朋友們都叫我妍妍。”
話一說話便覺得有些太過親熱了,不由俏臉微紅。
董子韻也面露不善。本來她還以爲是自己疑神疑鬼,現在看來這個女主持和于飛之間似乎真的有問題。
“成!以後就都叫名字吧,什麼老師的再也別提了。”于飛說。
“老師這個稱呼你當的起。”隨着話音,單家強率先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的是其他三位專家。
“單老,您這是要捧殺我呢。”于飛苦笑着說。
“你差點連我都騙了。”單家強說:“在臺上竟然說自己對書畫鑑定不擅長,卻能看出那幅倚篷人影出菰蘆圖中的貓膩,真是了不得呀,那幅畫拼接的手法非常高明,如果不是你的提醒,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有可能打眼,我看你已經得到老董的真傳了。”
雖然單家強說的是實話,但是坦言自己打眼,這份氣度當真不凡。
“這可不是我教的。”一旁的董德昌笑着說:“我也教不來呀。”
董德昌雖然涉獵廣博,但卻並不精於書畫鑑定。他心裡非常情況,那幅倚篷人影出菰蘆圖就是專爲他準備的,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竟然被于飛看出了端倪!
到現在董德昌都沒有分析出誰是背後的指使,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曾經想過韓金財,但是馬上又被否定了,原因很簡單,如果真的是韓金財造價的話,神器法眼不可能會給出錯誤的鑑定結果。
最大的可能是有其他的典當行躲在暗中想坐收漁翁之利。
他哪裡想到韓金財爲了保密,同時也是對法眼的有信心,並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文軒;而恰恰遇到于飛這個怪胎,竟然用混沌之氣讓法眼判斷失誤,這才造成眼下這個局面。
“老董呀,你可是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呀。”單家強羨慕的說。
董德昌得意的說:“你要是眼紅你也收個去。”
馬尚都走到于飛的面前,眯着小眼睛遞過來一張名片,“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到觀反博物館坐坐。”
“謝謝馬館長。”于飛連忙雙手接過名片。
觀反博物館他是一定要去的,不爲別的,就是裡面海量的藏品可夠他吸收一陣的。雖然現在一般的古玩已經幾乎不能讓他感覺到混沌之氣的增長了。
“別叫什麼馬館長,董老是我的前輩,不見外的話叫我一聲哥。”馬尚都呵呵一笑說。
“老董呀,怎麼樣?還繼續下去嗎?”金德祿和董德昌的關係最近,說話也最隨便。
“這確實是個難題呀。”董德昌沉吟了一下。
正在這時,董子韻的電話又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董子韻便嘟着嘴說:“爸,你也該買個手機了,現在我都成了你的接線生了。呶,周叔叔的電話。”
“怎麼?還反了你了。”董德昌笑罵一句接過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