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鋒欣慰的是,國內的大佬們對自己還是非常支持的,都紛紛表態到時候一定親赴中銀大廈爲金鋒助威助戰。
只是這些表態……
到時候又有多少能真正的兌現。
星洲鬥寶,那一年衆多大佬們去星洲只是去作壁上觀看熱鬧看稀奇……
而港島之戰則是要大佬們親自擼袖子下場,砸出真金白銀來購買自己那些天價藏品。
今年神州內地上半年古董古玩市場總的交易額不過區區一百九十億,比起港島來僅僅多了不到十億。
以現在古玩圈收藏界半死不活的狀態來說,到時候真把那些絕世重寶拿出來了,買的人……又有多少?
買得起的,又有多少?
太難了!
現在能確定的就一個。
道門的九老仙都君印,龍虎山那是絕對要出手拿下的。
這也是張林喜跟自己親口承諾,除非天上下刀子,不然的話,這事不會出意外。
佛門那邊還在死不鬆口,要想佛門這羣聰明絕頂的禿驢們鼎力支持自己,除非自己答應他們的漫天要價。
要不然,佛門就只派一個代表去,指定買一件東西,就算是完成了佛門的義務,履行了對金鋒的第一個承諾。
金鋒可以再用剩下的九個承諾去要求佛門再度出手,但金鋒打死也不會這麼幹。
這幫老禿賊巴不得一口氣把這十個承諾給金鋒一口氣結清,完了無債一身輕再想法子討回海龍佛牙去。
金鋒豈能讓這幫禿賊遂了他們的心思。
現在雖然很艱難,但並不是最艱難的時刻。
留着剩下的承諾,讓佛門一百年在自己跟前都炸不了刺。
這纔是自己想要的。
除了佛門道門之外,金鋒還在最重要的魔都失去了最關鍵的一城。
梵老太爺要求自己給梵青竹名分,自己拒絕了這個要求,也失去了萬億梵家的支持。
前幾天梵青竹打來電話告訴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雖然不覺得意外,但心裡還是有些憤慨。
一個個老狐狸老禿賊都想要來趁我病要我命,都想着自己是唐僧肉,都想要來啃一口。
動不動就獅子大開口,要這要那,金鋒肯定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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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下來,金鋒也是覺得心力交瘁。
這五天時間給金鋒的感覺比當年備戰鬥寶還要苦累十倍。
當初自己只需要尋寶,現在自己不缺珍寶,卻是缺金主。
還有一點,那就是佳士得那邊推出來的珍寶品質。
這是金鋒最擔心的一點。
要想贏下這一場拍賣式的鬥寶,真的太難太難了。
唯一讓自己慰藉的是,小金男跟小震軒。
師姐弟倆感情很好,各自所學也有很大進步。
小金男已經在徐新華那裡學了大半年的修復技術,抽出每天早上不過十來分鐘的吃飯時間考了她的所學,金鋒也是暗地點頭。
神州有很多代代相傳的職業其實都不需要學歷的。
高端的一點就拿翡翠雕刻這一行來說,十三四歲是最適合學雕刻的時候。
一旦學上了雕刻那就根本不會上學,也沒時間去上學。
如果等到初中高中再去做玉雕師,根本就學不了。
很多學徒花了十幾年時間到了精工階段以後通過自己對藝術的理解做出來的東西讓那些鑑賞家們讚歎不已。
到了大師工階段,他們的意境提升到更高水準,那時候親自署名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傳世和珍藏。
現有的十八位國家級的翡翠玉雕大師,他們的學歷有多高?
也就是個小學畢業。
低一點層次的比如說上了舌尖美食節目的漳州鐵鍋,他們更是不需要學歷。
還有中州那邊的古玩造假村,都是以家庭爲單位,很多人祖祖輩輩就是靠這個手藝吃飯。
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老漢做出來的青銅器和高古玉讓專家吃了藥踩了雷的事情又不是沒有。
整個神州像齊白石那樣從小木匠到大畫家雕刻家再到巨匠的大宗師,兩百年都出不來一個。
學歷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有些東西是必須要掌握的。
那就是外語。
而小丫頭最討厭的也是外語。
相比之下,小震軒就好得多。
在金鋒近乎偏執到變態的填鴨式教育方式下,小震軒的外語一天天的在進步。
留給小震軒的時間也不多了。
八歲以後,金鋒就會讓小震軒獨自去社會上闖蕩五年,嚐盡世間冷暖看盡人生百態,經歷人生各種險惡。
十三歲以後,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羅震軒這個人,關於小震軒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將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消失得乾乾淨淨無影無蹤。
運氣好的話,二十歲的時候小震軒會再出現,運氣不好,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他。
這就是自己這一門的隱世法則。
擰關了水龍頭,金鋒披着浴袍出來,卻是站在了原地。
空調無聲的風揚起米黃色的窗紗,朦朧的燈下,一具成熟的嬌軀緩緩向金鋒走來。
單薄的黑色絲衣下,旖旎的風景若隱若現,火熱的身軀在無聲的向金鋒發出最誠摯的邀請和最深切的呼喚。
一雙象牙白的手從金鋒的身後探出穿過金鋒的腋下往上柔柔的箍着金鋒羸弱的雙肩。
柔若無骨滾燙得令人心悸的嬌軀緊緊的貼在金鋒的後背,猶如一塊剛剛出爐的鋼鐵。
羊脂玉般細膩的臉輕輕地磨搓着金鋒粗糙黑黑的脖頸,極致魅惑的紅脣呼出騰騰的熱氣,好似那滔滔的海浪,一浪一浪、噴灑在金鋒的臉龐。
“金總……”
比珍珠還要白的貝齒裡發出碎碎的低喚,那是藏在風子筠心底最深處的期盼。
昏朦的檸檬燈光下,風子筠烈焰紅脣中發出令人心悸的嬌喘,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帶着最深切的情意和炙念,不停的磨搓着金鋒的脖頸。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你再不要我的話,我就老了。”
“嗯……”
銷魂蝕骨的輕吟,深閨純純的幽怨足以融化珠峰山頂的亙古未變的寒冰。
金鋒手輕輕牽出握住風子筠的柔夷,慢慢轉身過來。
風子筠雙臂靈蛇般的抱住金鋒的脖頸,帶着哭音的嗚咽:“金總,你就要了我吧。”
“我都三十三了。”
滾燙得令人沸騰的嬌軀,美得令人窒息的紅顏,還有那最悲情的幽怨。
金鋒環抱着這位癡心情長的美少婦,柔聲說道:“這三年,辛苦你照顧震軒。”
風子筠一下子就流下淚來,卻是將金鋒抱得更緊,哭着說道:“你不要說這些,我不會礙你事兒的。”
“我也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兒……”
“我……我太寂寞了。”
金鋒的手輕輕應在風子筠的玉臉上,風子筠一下子閉上眼雙手握住金鋒的手,玉臉不住的金鋒手上磨搓,深深的迷醉,深深的沉迷。
“金總……”
輕輕擡起風子筠的下巴,靜靜的看着這位國色天香的畫中天女,金鋒一時情動,忍不住親了親風子筠的脣。
一瞬間,風子筠嚶嚀一聲,整個人如融化的冰雪癱倒在了金鋒懷裡。
“睡吧。”
拇指摁在風子筠後頸,發力一捏,風子筠便自暈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風子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金鋒的牀上,而金鋒卻是不見了蹤影。
看着那牀頭櫃上的紅寶石珠寶,風子筠輕輕的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無聲的笑着,無聲的哭着。
一如既往的,在今天早上,檸汀大師又坐着的他的飛天金R定時邁入四合院,繼續跟金鋒舉起友好客氣深入坦率的交流和溝通。
然而,留給檸汀大師的只有一張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