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御風揮手之間,衆多天啓王朝的兵士以及那名霞飛將領全部長刀在手朝着白裡圍了上來,看那架勢是打算將白裡直接拿下的樣子。
而看到如此衆多的兵將出馬,周圍此時也是一片混亂,因爲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敢有人在祁陽侯府門前踩碎祁陽侯的佛珠。
“見過找死的,沒有見過這麼找死的。”
“這傢伙應該是個瘋子吧……”
“今天他恐怕會被人剁成肉泥!”
衆多前來送禮的清風城之人此時朝着白裡的方向指指點點。
不過也有人有着不同的意見。
“紫衫龍木堅硬如鐵,而大月禪師所送出的佛珠更是經過他的力量加持的,此人能夠如此輕易的踩碎佛珠,怕也不是好對付的。”
人羣中還是有着一些有眼力的人的,紫衫龍木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踩碎的,一般人就算給你一把大鐵錘讓你砸上半個月都不見得能夠將紫衫龍木砸開。
想要劈開紫衫龍木至少需要神兵利器纔可以做到,但剛纔白裡卻一腳將紫衫龍木珠給踩成了一堆木屑,僅這一一招在大家看來就有些非同凡響了。
不過就算白裡再不錯此時在大家看來也沒有用,因爲這裡是清風城,在這裡就算是清風樓哪怕是風滿樓來了也得給祁陽侯三分面子,這人今日如此羞辱祁陽侯,怕是在劫難逃了。
而就在衆多兵士和那將領圍住白裡打算出手之時,就見鍾離昧忽然從人羣之中衝了出來。
“此事跟他無關,一切都是我所指使的,你們要殺就殺我,不要動他!”鍾離昧隻身擋在了白裡身前,而鍾離昧的這個動作雖然讓白裡覺得很白癡,但這一刻看着鍾離昧的舉動白裡還是多少有些感動的。
打心底來說,自己跟鍾離昧算是萍水相逢,甚至自己沒少嘲諷這個小子,可是這種情況下鍾離昧依然選擇站出來,儘管白裡覺得他說這些話除了把自己的命搭上沒有任何卵用。
可即便如此這個時候鍾離昧能夠站出來也已經說明了他的秉性,至少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沒有選擇苟且偷生。
誰都看得出來,今日白裡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爲了幫鍾離昧出頭,這種時候鍾離昧站出來,僅憑這一點就足夠讓白裡有理由幫他一把了。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廢物!把他們一起給我宰了!”獨孤御風此時看到跑出來的鐘離昧變得更加瘋狂起來,畢竟他搶了人家未婚妻這種事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是什麼太見的人的事情。
獨孤御風話語落下,那霞飛將領手中漲到一橫,直接就朝着白裡殺了過來。
可是就在他出手的同時白裡再次開口了:“這位將軍,狗腿子不是那麼好當的,別當不了狗腿子把自己的命搭上!”
白裡這話出口,那將領明顯愣了一下,儘管眼神之中有些憤怒,可是他手中的刀卻沒有再次向前。
能夠混到他這個地步,眼力自然還是有的,從白裡踩碎紫衫龍木珠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此人明知道這紫衫龍木珠是祁陽侯所有,而且還是大佛寺送出的寶物,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依舊選擇踩碎紫衫龍木珠,這種情況要麼就是這年輕人活夠了想要找死,要麼就是他有所依仗,有讓祁陽侯甚至是大佛寺都不敢追究他的理由。
而白裡從頭到尾所表現出來的淡然讓這將領覺得白裡很大的可能是因爲後者,畢竟白裡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像是找死的模樣。
但這將領卻弄不清白裡的身份,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了,九州年輕一代的精英就算沒有全部見過也知道個七七八八,而能夠跟祁陽侯抗衡的至少也要是九宗以及十大家族的人,而且還不能是一般人,至少要是核心之中的核心,否則就算十大家族和九宗也不會爲了一個普通弟子跟祁陽侯死磕。
可是將領實在認不出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是哪一家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終於,這將領還是選擇開口了。
“我?我的名字你應該還不配知道,讓獨孤信出來跟我說話!”白裡揹負雙手眼神渺然的看着這將領,的確,堂堂青州侯,可不是他一個霞飛將領有資格詢問的。
“放肆!”聽到白裡直呼獨孤信的名字,將領也是有些憤怒,手中長刀一揮就打算出手,可就在他提起長刀的同時,就聽祁陽侯府的方向一陣騷動,下一刻一個聲音從祁陽侯府之中傳出。
“呵呵呵……好大的口氣,讓老夫出來跟你說話,好呀,那今日老夫就出來,看看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人!”
聲音從祁陽侯府傳出,隨之衆人就見祁陽侯府大門開啓,一個渾身紅色長袍的老者揹負雙手在一衆武者的護衛之下從祁陽侯府緩步走出。
老者走出之時,整個祁陽侯府之外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就是祁陽侯獨孤信。
走出侯府的獨孤信身上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而除了這威嚴之外,他的身上更是有一股恐怖的壓力,那是一種接近於法身的壓力。
半步法身!這便是獨孤信的修爲,此時獨孤信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是連忙低身爲其讓路,獨孤信一路從人羣中央走出,目光落在白裡的身上,儘管他掩飾的很好,但白裡依舊可以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憤怒的火焰。
看到獨孤信走出,將領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而獨孤御風更是連滾帶爬的朝着老爹的方向跑去。
“爹……這人就是來找茬的,還跟他說什麼,直接把他宰了,他今天欺負我就等於是欺負我們祁陽侯府啊!”獨孤御風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但是他的哭訴換來的卻是獨孤信憤怒的眼神。
“滾到一邊去!”獨孤信狠狠的瞪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獨孤信充滿了無奈,自己一生戎馬,一身修爲雖然無法跟九宗以及十大家族那些強者相比,可是在九州也是一號人物,可是自己這個獨子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
可是無論獨孤御風如何紈絝,那畢竟是自己的獨子,獨孤信儘管憤怒,但自己兒子在祁陽侯府門前被人如此羞辱,他是絕對不能忍的。
此時一步步走到距離白裡十米的位置停下,獨孤信看着揹負雙手淡然站在那裡的白裡,僅僅這一眼之下獨孤信就能判斷的出這年輕人絕對不凡,能夠在自己如此龐大壓力之下保持這樣一份淡然,僅此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不過獨孤信同樣好奇,此人究竟是誰?
相比起獨孤信的疑惑,此時鐘離昧臉色蒼白如紙,看到獨孤信走出他知道今天完了,因爲以獨孤信的手段,他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