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可不比九州,這個碧血宗的年輕人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在這個年齡就擁有霞飛的修爲即便在整個蓬萊也絕對是優秀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感嘆年輕人恐怖的修爲之時,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年輕人的劍鋒此時瞬間來到樂正背後,可是樂正從始至終卻連頭都沒有回,依舊在那裡自顧自的吃着東西,而其他人也一樣,都是在那裡該吃吃該喝喝的,完全沒有理會這刺來的一劍,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樣。
但是就在劍鋒即將觸碰到樂正的瞬間,劍鋒卻忽然被定格在了樂正的後背,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攥住了這刺來的一劍一樣。
年輕人使勁想要將劍鋒向前推送一絲,因爲只要再向前一絲就能夠刺入樂正的後背。
可是劍鋒就這麼定格住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一瞬間年輕人明白了,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相差無多的樂正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明白的太晚了,樂正何等恐怖,年青一代能夠讓樂正低頭的只有白裡。
此時面對這刺來的一劍,樂正以時間之力定住劍鋒之後再次發動時間之力,時間扭曲,樂正背後的劍鋒瞬間崩碎,化爲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直接打入了年輕人的四肢當中,恐怖的力量推着年輕人倒飛而出,最終年輕人直接被破碎的劍鋒碎片用大字型釘在了遠處的木牆之上。
鮮血從年輕人四肢的傷口上面不斷的滴落,片刻就染紅了炎黃樓的地面,而這一切也徹底驚呆了炎黃樓之中的無數食客。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霞飛在面對樂正的時候人家從始至終甚至連手都沒有動就將他給秒了。
而且這已經是樂正手下留情了,倘若樂正心狠,那麼這倒飛的碎片穿刺的就不是年輕人的四肢而是年輕人的五臟六腑了。
整個炎黃樓在短暫的寂靜之後瞬間亂成了一團,無數人開始朝着外面狂奔而出,因爲他們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有資格觀看的了。
炎黃樓的掌櫃此時也從樓上下來,看到樓下的一幕也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打都已經打起來了,此時他也控制不住局面了。
雖然炎黃酒樓的東家是蓬萊首富,可是他這個首富想要招惹碧血宗還是沒有資格的,而這一桌一言不合就把碧血宗的人廢了的人來頭怕也絕對小不了,所以這全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所以掌櫃只能惶恐的站在一邊看着這一切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衆多夥計此時有不少都跑了出去,也有幾個因爲太過恐懼嚇得腿都軟了的,連跑都跑不出去了。
白裡眼神淡淡的看着這一切,樂正的修爲在法身強者面前不行,可是對付霞飛樂正還是擁有秒殺的實力的。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年輕人被釘在牆上卻並沒有昏死過去,此時他強撐着看向白裡等人,但是這一刻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殺意,而是恐懼。
因爲樂正出手給他帶來的恐懼太大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自己刺出那一劍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也用了八分力,這種力量哪怕是他們碧血宗的長老也不見得能夠如此從容的擋下來,可是那個年輕人卻如此輕易的擋住了這一擊,而且還如此輕描淡寫的擊碎了自己的寶劍,這實力的差距太過巨大了。
“小小的碧血宗也敢跟老子如此囂張,你特麼去問問就是離恨天那個蠢貨敢不敢跟我如此說話!”樂正此時開口,而他話語故意提起離恨天。
果然,隨着樂正此話出口,整個炎黃樓之中一片譁然。
離恨天,這個名字就算是在蓬萊也一樣的響亮。
靈月宗年輕一代第一人,當今武天王朝年青一代可以排進前十的人物,此時樂正這句話瞬間就將他的高度上升到了跟離恨天平起平坐的地步。
果然,聽到樂正此話,年輕人的臉色蒼白如紙,這蒼白不是因爲失血太多,而是因爲恐懼,因爲離恨天太恐怖了,那是他只能仰望和聽說的傳說之中的人物,而這人竟然跟離恨天平起平坐那是何等的恐怖啊。
而就在年輕人驚恐萬分之時,樓上噔噔噔的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就見一個紅頭髮的中年人帶着幾個年輕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從對方的裝束白裡可以推斷他們應該也是碧血宗的人,因爲除了那紅髮中年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穿的跟剛纔的年輕人差不多,只不過是他們的衣服看起來要略次一些而已。
“在下碧血宗賀冬,不知幾位爲何傷我弟子。”紅髮中年人賀冬走到大廳之中,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年輕人眼中帶着憤怒之色開口。
而隨着中年人這話出口,全場再次譁然!
賀冬!碧血宗之主,當今蓬萊有名的人物,也是當今蓬萊排的上次號的人物,誰也沒有想到賀冬竟然就在這炎黃樓之中。
白裡看了一眼那賀冬,其實從走入炎黃樓白裡就感受到一股法身的氣息,不過這法身的氣息並不算太強,所以白裡也沒有在意,因爲毫無威脅可言。
而此時賀冬出來,白裡知道這法身的氣息應該就是來自賀冬了。
“什麼河東河西的?沒聽說過!你是不是瞎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打傷你弟子了?老子坐在這裡一動沒動,是你那狗屁弟子自己上來送好吧!”
樂正雖然也感覺到了賀冬身上的法身氣息,可是樂正卻一點都不慫,經過跟離恨天的一戰,雖然樂正沒有突破,卻還是有所領悟的,再加上穿越暴風海經過天威的洗禮,如今的樂正成熟了很多,就算是面對法身樂正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即便不敵,逃跑的機會還是有的。
更何況此時白裡就坐在旁邊,這個賀冬雖然身上氣勢看起來驚人,可是樂正相信有白裡在,他想要動自己還是不夠格的。
“放肆!”賀冬沒想到自己報出名號對方竟然依舊如此囂張,此時他憤怒的指揮着其他弟子將那被釘在牆上的年輕人放下來,他起身來到了白裡這桌,看了一眼這桌,賀冬心中也是有些打鼓。
賀冬不相信他們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名號,可是他們的表現太淡定了,從始至終他們甚至都沒有人拿正眼看過自己一眼,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的,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存在,這絕對不可能是虛張聲勢的的人該有的架勢,所以一時間賀冬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