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裡不知道虛空龍是什麼時候得到的星辰神袍,如果是成爲神級以後得到的還好說一些,如果是幼年時期得到的……那就是真的倒了血黴了……
史上第一杯具虛空龍……
想到這裡,白裡突然覺得,其實星辰神袍破碎虛空而去也是挺好的,因爲如若自己得到了星辰神袍的話,自己哪怕明知道星辰神袍跟自己沒有緣分,自己會不會繼續供養它?
會!一定會!因爲白裡是那種只要有一線機會就絕對不肯放棄的,所以白裡可以肯定,當自己供養完穿星弓之後,肯定會供養星辰神袍,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恐怕會成爲史上第二杯具吧……
所以白裡突然開始有些慶幸,沒得到也許對自己真的是一種解脫吧。
當然了,與此同時白裡也在感嘆啊,如果那虛空裂縫的黑暗盡頭真的有一個世界的話,又會是哪個倒黴蛋成爲星辰神袍新的寄宿者呢?
這特麼哪是神器啊,簡直就是吸血鬼有木有!
從虛空之中穿梭出來,闡龍島的天此時依舊是灰濛濛的,整個闡龍島已經碎裂成了四塊,如果不是大松樹降臨的種子互相之間連接在一起的話,闡龍島可能早就裂開了。
這一戰闡龍島之上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任何站立着的建築了,甚至連站立着的人都沒有幾個了。
神級強者的對戰,是毀滅級的,很多神級強者之間的戰鬥甚至能夠打的幾個星域都蹦碎。
所以神級強者之前的戰鬥,即便是遠觀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白裡站在闡龍島的上空,說不出的壓抑,當然,一般人肯定不明白,你特麼剛剛乾死了一個神級,你爲什麼還覺得壓抑……
就是因爲乾死了一個神級才覺得壓抑,老子拼死拼活的,底牌盡出,做掉了一個神級,按理說是不是應該有很大的收入纔對?可現在呢?
現在自己什麼收入都沒有,是不是很壓抑?
白裡覺得這波血虧。
但是當白裡將目光放在闡龍島那些屍體以及極少數還活着的人的時候白裡的心忽然靈動了起來!
因爲此時他們甭管是活着還是死了,在白裡眼中他們都只有一個身份……儲物袋!
沒有錯,這裡的惡棍和人渣好歹還有點東西,所以自己怎麼可以放過!
闡龍島之上,此時倖存者看着從虛空之中走出來的白裡,那一瞬間白裡給他們的壓力是無窮無盡的!這就是闡龍島新的王者麼?
不對……闡龍島都打成四瓣兒了,還有你妹新的王者。
不過虛空龍被白裡幹掉,毫無疑問白裡可以說是一戰成名啊,這一刻他已經成爲了無數人眼中的神。
可是這個神,很快就讓大家開始懷疑是不是少加了一個經字!因爲這貨竟然一秒鐘從天空俯衝下來,開始扒地上被剛纔戰鬥震死的人身上的衣服?
這……這是什麼特殊愛好嗎?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白裡有什麼特殊愛好……然後他們發現自己錯了,白裡沒什麼特殊愛好,白裡純粹的就是貪婪……比虛空龍還要貪婪那種的貪婪。
因爲他們親眼看着白裡硬生生的把一片兒屍體的衣服全部扒下來然後裝入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看到這一幕所有幸存者的表情大概都是這樣的:“???”
是的,懵逼,無比的懵逼。
這特麼是新的神?這是新的神經吧……虛空龍以前算不算是惡棍人渣!當然了!甚至還是人渣之王那種。
可是今天,當看到白裡的動作之時,倖存者們竟然覺得用人渣這個詞來形容白裡都是對人渣的侮辱!
這特麼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好嗎……虛空龍再怎麼的混蛋,身爲一個神級他還是有着神級基本的節操的,至少他打劫的都是那些大勢力,雖然惡貫滿盈,可是在這些闡龍島的惡人們看來,虛空龍還是他們的偶像的。
畢竟能夠打劫大勢力不知道是多少惡棍們的夢想啊。
可是此時的白裡在幹啥?
他在撿屍!
沒有錯!而且這貨撿的竟然還是普通人的屍體!
大哥……你一個神級啊,你是神級,一個神級竟然撿普通人的屍體,你還有沒有一點節操,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很顯然,人性什麼的對於白裡並不重要,這會兒白裡在意的是止損!止損有木有。
老子這波血虧啊,如果這波不能儘可能的多撿回來點東西,自己這波就真的虧成狗啊。
對於現在的白裡而言,沒有撿錢就算是丟了!
爲什麼白裡會變成這樣?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都不是……是窮……
如果說以前白裡不太理解虛空龍爲什麼會成爲那樣,那現在白裡理解了,感情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虛空龍被星辰神袍折磨着,而自己是被穿星弓折磨着,當然自己唯一比虛空龍幸福的地方在於,虛空龍不管做了什麼,最後都是給別人做了嫁衣,他辛辛苦苦一輩子弄來的東西最後別說是幫他戰鬥了,連他的小命兒都沒有幫他保住。
但白裡就不一樣了,天堂之弓乃是白裡親手所打造,幾乎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天堂之弓無論多麼強大,都不會出現不聽指揮以及噬主的現象。
這就是養成系的好處啊,可能一開始貧窮,但是越來越富有有木有,我們走的是大後期路線。
前期一貧如洗,後期富可敵國呢。
所以想到這裡,白里加快了撿屍的速度,這些可都是未來自己富可敵國的保障啊,自己必須要勤勤懇懇的保障好自己的大後期呢。
噯……這裡怎麼還有活人啊……不管了……活人也一起撿了……嗯……很好,這幾個活人顯然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一動不動的任憑自己把他們扒拉的一乾二淨……當然了,他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同時看自己的目光……咳咳……是崇拜,反正白裡是這麼理解的,那肯定是“蔥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