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場都處於安靜的狀態,所有人都看着臺上所發生的一切,此時他們的大腦還在捋着發生什麼。火然文.ranen`
而當白裡那句你們背信棄義出口之後,全場所有人幾乎都快要吐血了。
這可是華武啊!春秋華府的宗主,平日裡誰跟他說話不都是客客氣氣的?誰敢說他背信棄義?如果換個地方,就這一句話估計華武就能當場拍死白裡。
可是今日不同,這裡是天啓書院,如果華武敢出手殺白裡,那麼天啓大帝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更何況今日這事他們真的是不佔理啊,因爲的確是他們強烈要求讓白裡拿走番龍印的。
“春秋!你做什麼!身爲春秋華府未來的接班人,你如此攥着白賢侄的領子,成何體統,還有沒有規矩了,趕緊給我鬆手!”
華武一把將還攥着白裡領子的華春秋給拉到了一邊,事到如今,華武已經明白了,根本不能跟白裡用強,首先他們理虧於人,今日就算是鬧到天啓大帝面前他們也絕對不佔理,因爲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的確是他們將番龍印送給的白裡,而不是白裡搶奪的。
再加上春秋華府什麼地位,青雲門又是什麼地位?如果真的逼急了白裡直接跟霍東覺拿着番龍印跑了的話,最後就算他們春秋華府滅了青雲門恐怕也拿不回來番龍印,如此一來吃虧的還是他們春秋華府啊。
“噗……”就在華武將華春秋拉開之後憤怒的華春秋在此因爲怒氣攻心當場吐血,而這一次他吐出的量明顯要超過上一次……
“華兄不愧是人中龍鳳,連出血量都是他人所不及啊……”白裡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已經第二次噴血的華春秋在此出口,而他這話出口華春秋沒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那臉色白的已經可以跟他爹華武組成白臉二人組了。
“春秋!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白賢侄道歉!剛纔怎麼能跟白賢侄開這樣的玩笑呢!”華武此時儘管心疼吐血的兒子,但是相比起兒子吐血這件事,番龍印纔是真正的正事啊。
華春秋當然不是傻子,雖然他已經連續三次吐血,但是華春秋也明白,這番龍印絕對不能丟,否則自己只能當場以死謝罪了。
“白兄,剛纔是我開的一個玩笑,白兄不要往心裡去啊。”
華春秋也算得上是個漢子,雖然心裡已經把白裡詛咒一千八百回兒了,但是面上還是露出微笑。
“哼!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也配叫我白兄!”
“白兄難道真的無可挽回麼……”華春秋再次開口,只不過他總覺得這話爲什麼這麼熟悉?
“現在可不是我不想挽回,而是你背信棄義!”
“白兄,剛纔就當我開玩笑的好不好……”
“你覺得可能麼?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以爲全天下都是你這樣的小人麼……”
白裡此時那個爽啊!而擂臺之下的所有人此時都已經無語了,因爲這對話剛纔已經進行過一次了,只不過兩個人的身份此時卻發生了變化,前一刻還是背信棄義的白裡卻成了怒罵華春秋背信棄義的人……
“華春秋滾出天啓書院!”
“背信棄義的小人滾出去!”
“背信棄義的小人不配留在天啓書院!”
“我等不跟背信棄義的小人爲伍……”白裡此時自顧自的將剛纔臺下那些人所喊的話又重新的喊了一遍,而這些話對於臺下的人而言也同樣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們所有人臉上,更無奈的是他們就算想反駁都不行。
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開口,第一白裡佔着理呢,他們說什麼?罵白裡背信棄義?人家說拿番龍印就拿番龍印,那是說一不二啊!
可是辱罵華春秋?他們敢麼?在場的能惹得起春秋華府的有幾個?沒看高臺之上那羣大佬此時一個個都坐會了板凳上自顧自的喝茶麼?那明顯就是都打算不過問這件事了。
“咳咳……白賢侄啊,此事原本只是一個玩笑,這樣你將番龍印還給我們,就當我春秋華府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若有所需要,我春秋華府必定全力幫助如何?”
終於,華武還是開口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堂堂九宗之一的春秋華府的宗主,如今竟然要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一個後輩弟子,這種恥辱華武這輩子還沒有經歷過,他此時心中千百次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只要拿回番龍印,之後就一定要把白裡給弄死一千八百回兒。
如果換成其他時候,華武必定會殺了白裡,但是唯獨在這裡不行,至於華武所說的什麼人情,那東西鬼才回信。
鬼都不能信白裡能信麼?顯然不能,所以面對華武的話,白裡連理都沒有理他。
“白裡!你莫要得寸進尺!你莫不是要我們春秋華府跟你們青雲門開戰麼!”華春秋此時連續吐完三口血之後也終於穩定了自己,他此時雙目赤紅如血的看着白裡,而他這話已經等於是**裸的在威脅白裡乃至於整個青雲門了。
而華武此時也被白裡氣的快要瘋了,聽到兒子此話他也是露出了一個陰毒的表情,如果真的逼急了他,他真的敢滅掉青雲門。
可是華武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見高臺之上一道人影忽然落下來到了擂臺之上。
而當華武看到此人之時,就見他原本眼中的殺意變得更加濃重了幾分。
但華武還沒有開口那落下的人卻說話了:“好一個春秋華府啊,說滅誰就滅誰可真威風啊!”
這落下的人開口一句話瞬間讓全場的火藥味變得更加濃重了幾分,可是白裡卻並沒有在意這些火藥味,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這來人的身上。
之前白裡聽霍東覺說過,此人名爲徐茂,同樣來自靈州,乃是靈州雲水宗之主,提起雲水宗九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雲水宗跟春秋華府同樣出自靈州,這兩個宗派可以說是如今最古老的兩個雲侍的宗派。
雖說天下雲侍出華府這句話一直有人傳,但是如果說有人不服的話,這徐茂絕對就是第一個,當年春秋華府還不過是一個普通勢力的時候,雲水宗就已經是靈州的霸主級存在,只不過後來華安得番龍印,春秋華府強勢崛起,才最終將雲水宗壓制下去,而這麼多年過去,春秋華府多次對雲水宗出手卻始終拿雲水宗沒有任何辦法。
雖說春秋華府佔據了大半個靈州,但就算這樣雲水宗依舊在靈州有着極大的勢力,由此可見雲水宗的恐怖之處。
換言之雲水宗也就是在靈州被春秋華府壓制,換到九州其他任意一州都是絕對有實力爭奪九宗之位的。
雲水宗被壓制了這麼多年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春秋華府的番龍印?與其說天下雲侍出華府倒不如說天下雲侍出番龍,如果沒有了番龍印,春秋華府什麼都不是。
此時雲水宗徐茂突然現身擺明了就是衝着番龍印來的,所以就在徐茂現身的同時,還準備發作的華武瞬間熄火了,這一刻他根本顧不上青雲門,他只想馬上那會番龍印,因爲失去了番龍印的春秋華府也等於是失去了壓制雲水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