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的車一路來到軒轅丘之前,軒轅丘從遠處看猶如一座巨大的堡壘一樣。
這堡壘彷彿將一整座山掏空建造而成,這規模之巨大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軒轅丘的這座山的巨大怎麼形容呢,就這麼說吧,把當年青雲門的神都搬過來,放在這山上,從遠處看的話,跟一塊石子的感覺沒有太本質的區別。
而就是這樣的一座大山,卻被整個掏空,軒轅丘就在這山的內部。
本來白裡還納悶,軒轅一族難道這麼喜歡黑暗的地方,這裡面不會沒有陽光麼?
但是真正進入之後白裡才知道自己消了……格局小了……
尼瑪……人家也不知道是用了陣法還是什麼的,反正在軒轅丘的山中有一個太陽,這裡進去之後甚至可以看到天空,完全感覺不到雙面是山。
當然了,你要是嘗試飛一下,估計能直接撞死在天上,因爲這裡的天空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用陣法來製作完成的。
此時紫霄宮的車來到了軒轅丘之前,軒轅丘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門,此時門開,軒轅丘的長老們正在軒轅丘之前接待前來參加此次馭射大會的衆人。
紫霄宮的車剛剛靠近,就有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從人羣之中走出,這老者手持一根法杖,法杖的頂端鑲嵌着紫色的寶石。
冷月告訴白裡,這是軒轅丘的大長老,地位等同於紫雲真人。
紫爲貴,整個軒轅丘之中,所有長老級別的法杖只有大長老的法杖可以是紫色的。
所以當這位紫色法杖的大長老前來的時候,便是冷月也不敢有絲毫的託大,連忙從車上下來,並且將戰車收了起來。
“歡迎紫霄宮遠道而來。”這位大長老說話之間右手撫摸胸口朝着白裡和冷月行了一個應該是軒轅丘的禮節。
冷月連忙抱拳回禮,這是紫霄宮的禮節,不過這禮節冷月行的並不卑微。
縱然眼前是軒轅丘的大長老,但此時冷月代表的是整個紫霄宮,別說這是個副神了便是正神,冷月也不會有任何的卑微,而且對方也絕對不敢拿威壓來壓冷月,倘若是這樣的話,冷月能直接拂袖而去。
開玩笑,紫霄宮是你能隨便拿捏的?
冷月和白裡前來,代表的就是紫霄宮的臉面,你可以在比試之中擊敗紫霄宮,讓紫霄宮沒有面子,可是你如果敢在其他地方折辱紫霄宮,那紫薇老頭能分分鐘殺到軒轅丘來問問你軒轅丘是不是對紫霄宮不滿。
所以此時白裡和冷月雖然修爲遠不如這位紫霄宮的大長老,但紫霄宮大長老卻必須要以同等的待遇來對待紫霄宮。
“延河長老,上次一別,大長老風采依舊啊。”
“哈哈哈……冷月你也是啊,最近聽說你突破了?”這位延河長老的消息倒是靈通。
冷月在紫霄宮突破的消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甚至根本沒有對外公佈,但是他卻一清二楚。
沒有辦法,任何一個宗派都不能保證弟子絕對的忠誠,越是強大的宗派一般弟子之中也越是複雜。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紫霄宮的弟子之中有軒轅丘的探子,但是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的,只要你肯花費代價,總是可以得到任何的消息的。
所以冷月對此倒也不太在意。
“延河長老,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的,可是必定要衝擊八強的!”冷月倒也好說話,而且這一次他的目標也的確是八強。
“那好,老夫拭目以待!”延河長老說着開始引着冷月和白裡進入軒轅丘,一邊走,延河長老一邊開口:“這位是……”
雖然白裡看起來年輕,但是延河長老可沒有擅自給白裡降下一輩,畢竟弄不清身份若是以前輩來對待的話,萬一白裡不是晚輩呢?那可就誤會大了。
“此乃我師弟白裡,此次老祖宗親自交代,帶師弟前來見見世面,我這位師弟可是一位箭術高手哦……”
“哦……幸會幸會……白裡是吧……看不出來,如此年輕竟然已是箭術高手,此次馭射大會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延河長老非常有禮貌的朝着白裡行禮,然後白裡也學着之前冷月的方式給對方回禮。
不過對方話語就顯得有些棱模兩可了。
很顯然,這位並不太在意白裡所謂的箭術。
畢竟白裡太年輕了,夏侯夔這世上可是隻有一個的,所以冷月口中的白裡是一位箭術高手,根本不會真的讓延河長老在意。
但是人家也不失禮貌,讓你也抓不住什麼話柄啊。
由延河長老引着,一路來到軒轅丘的入口位置,此時大門這邊已經圍了很多人,看到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冷月微微一愣,同時開口道:“前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今年軒轅丘爲了防止去年那種什麼牛鬼蛇神都混進來,所以今年加設了一個入門的考覈……”
“入門考覈?”
“不錯,冷月大師可知道我們軒轅丘的九孔連環?”
“自然知道。”冷月說着看了一眼白裡,然後用傳音告訴了白裡什麼是九孔連環。
這九孔連環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九個巨大的銅錢,然後九個銅錢全部都用繩索掛住,同時讓九個銅錢在一瞬間無規則的擺動起來。
然後九個大銅錢的中央全部都有一個可以剛剛容納箭矢穿透的孔洞,這種情況下一箭射出,要從九個銅錢的孔中穿過,然後命中九個銅錢後面的洪鐘,這便是軒轅丘有名的九孔連環,據說軒轅丘從創立以來,能夠做到九孔連環並且擊中洪鐘的只有軒轅老頭以及如今的夏侯夔。
對於這九孔連環白裡也是很有興趣,不過難度白裡是可以想象的,要知道,九個銅錢如果是全部按照一定規律來擺動的話自然好辦,只要抓住完美的時機,誰都能夠一箭穿過去。
但是無規則的擺動就完全不一樣了,九孔幾乎不可能在某個時間完全處於一個位置,這種情況下難度就幾乎達到了不可能完成的程度。
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只有兩人完成了。
“這一次擺放的乃是三孔連環……若是連三孔連環都無法完成,那麼自然只能打道回府了。”延河長老說着看了一眼冷月,那意思很明白,這一次誰想進門,都必須要通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