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湖上,王家王靈遭人襲擊,一場大戰,月姬消弭無跡,三日之後,有人在碧水湖畔發現一具女屍,看不清面容,疑似被淹死。
此消息一出,引起整個烽煙城震動,王家更是驚怒再三,一個絕世舞姬,一舞傾城,最後竟然死於溺亡,無數人唏噓不已,時間總能淡化一切,一個月之後,月姬徹底消失在世人心中。
另一處,六月歌舞坊換了坊主,據說是一個絕世女子,可是卻每日帶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讓不少人一陣失望,卻是不敢動她,因爲打她主意的人都已經在世上消失了,總會無緣無故的死於各種原因。
入夜,一個人行跡匆匆,戴着一個斗笠,走入了六月歌舞坊。
六月歌舞坊內,舞女在臺上起舞,歌女吟唱,還有樂聲和音,一派鶯鶯繞繞的景象,客人不少,這人卻是毫不留戀,直往樓上而去。
掀開碧玉珠簾,走入一個房間,房間內只有一人,戴着白色面具,正擺弄着房間內的香爐,爐火升騰,散出淡淡的清香。
“所爲何事?”月牙淡淡的看了來人一眼,仿若無意的問道。
“殺人。”
“殺誰?”
“陶家少爺,陶亮。”
“五萬靈幣。”月牙皺眉,然後說道。
“可以,這是五萬靈幣,一日之後,我要聽到他的死訊,否則……”
“一日之後,陶家陶亮,必死!”
接過靈幣,月牙淡淡道,又擺弄着香爐,不再理會來人,來人微微拱手,直接離去。
待來人走後,月牙招來一人,寫了一張紙條,紙條之上只有四個字,陶家陶亮。
“送去聽風小院。”
“是。”
侍者躬身,接過紙條,走出房間,幾個縱躍,消失在六月歌舞坊中,月牙淡淡的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一月來,這已經是第七單生意了,陶家的少爺,聽說過,是一個欺男霸女的惡少,該死!
聽風小院!
這是一個富商的住所,侍者從後門走入,將紙條塞入一個假山之下,然後離去,半響之後,一個掃地老者路過,撿起紙條,轉眼間消**影。
紙條輾轉反側,終於到了林軒的手中,林軒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最便露出一縷笑容,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第一樓暴打過這廝一次,還沒多久,這貨又得罪人了,居然要取他性命。
“無道,又有任務了,這次該要輪上我了吧,整日在這裡,我閒得慌。”葉劍山說道,走了過來,盯住林軒手中的紙條,很感興趣。
“是個老熟人,有點過節,這次不能交給你了,還是我親自動手,正好和他敘敘舊。”林軒笑着道,葉劍山撇了撇嘴,有些不滿。
“連涼石都執行過兩次任務了,我堂堂玄天宗大弟子,居然只有一次任務,都說人人平等,公平對待,你可就不太公平了。”
“你若是想要多一些任務也行,收斂一點,殺手就是爲了殺人,以目標人物爲主,如你一般,殺一個人順帶還滅了一個家族,這是何意?”
“一個小家族而已,這個家族做着些喪盡天良的事,本就該殺!”葉劍山反駁道。
“葉劍山,你要明白一點,我們是殺手,不是行俠仗義的英雄,不需要替天行道,你說他門喪盡天良,雖是實話,但是這世上這麼多的不平之事,難道你要一個個都把他們殺光嗎?”
“雖做不到殺光,但是隻要遇見一個,我葉劍山就殺一個!”
“葉劍山,你真的不適合做一個殺手。”林軒搖了搖頭,說道。
“殺手是什麼?不就是殺人嗎,人我殺了,任務也算完成了,有何錯?”
“你沒有錯,但是我卻不能輕易交給你任務,你的任務目標需要慎重選定,你放心,暗夜已經初露崢嶸,大多世家都算知道我們,將來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任務,到時候,就怕你殺不過來。”
“如此甚好!”葉劍山說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是個坐不住的人,總想着一些刺激的事,還是時不時和涼石對打,每次都被打斷雙腿,依舊樂此不疲,有的時候,林軒真的感覺葉劍山纔是一個瘋子。
“我走了,晚上我們去第一樓喝喝小酒,帶上涼石,再去四處轉一轉,樂呵樂呵。”
“好,這主意不錯,烽煙城,如此繁華之地,這些天都沒好好逛逛,聽說附近的紅樓都挺不錯,咱們也去看一看,沒準就有一番豔遇。”葉劍山一臉邪笑道。
“葉劍山,堂堂玄天宗大弟子,能不能有點風度,像是沒有見過女人似的。”
“呵呵,無道,你別說我,你小子肯定早就有這種想法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了,你就是悶騷,一幅正兒八經的模樣,實際上有着一顆****的心。”
“滾你丫的,葉劍山,你個種馬,別以爲誰都和你一樣。”
林軒叱罵一聲,不再理會葉劍山,手中紙條被捏成粉碎,眼神微凝,走了出去。
陶亮,第一次是在第一樓遇見,當時正跟在一個魏家少爺身後,在林軒面前裝,被林軒一腳踹下第一樓,就一個紈絝子弟,這次可是攤上了大事,不知道惹了什麼人,竟要殺了他。
陶家,實力不弱,算是第三階梯的家族,僅此於三大家族,和秦家實力相當,不過林軒根本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殺手,隱藏在暗中的劊子手,管他什麼身份,只管殺人,殺人之後藏起來就行了。
走在街面上,取下面具,恢復了真正的林軒身份,一張清秀的臉,劍眉星目,雖然比不上戴上面具之後的絕美妖異,倒也算是一個翩翩公子。
這張臉,烽煙城中應該無人識得,算是一個純天然的僞裝。
陶亮就在這條街上,剛從一個胭脂鋪裡出來,驚起一堆女人的尖叫,一臉的淫笑,調戲着周圍的女子,活脫脫一個猥瑣男。
林軒露出笑容,慢慢的走了過去,陶亮周圍只有兩個保鏢,俱是連天五境,和林軒境界相當,能有這種護衛,在陶家的地位也應該不低,不過可惜,這廝太不懂收斂了,惹了人,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