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橫渡,劃過天穹,舟前懸掛着一個獸掌,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息,沿途海獸盡皆避退,一路行來,幾乎是沒有海獸敢阻擋林軒等人的路。
這海獸是七重世界境,在浩瀚海域也算得上最巔峰的海獸,被林軒斬殺,割下了一個獸掌,掛于飛舟之前,以此震懾沿途海獸。
一路行來,再也沒有遇到黑袍人,或許是玄域和混元域的那一道門還不太穩固,派不出很多的黑袍人,也或許是那君主還未破除封印,實力沒有恢復,不想引起混元大陸的注意。
“吼——”
一聲咆哮,遠方海域響起一聲獸吼,然後便是掀翻天地的海嘯,緊接着又是幾聲怒吼,這是人的聲音,有一羣人在和一個海獸戰鬥。
“孽畜,受死!”
一個男子手持長槍,劃破長空,帶起一串流光,刺到了海獸的脊背上,生生的穿透了這海獸,他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周圍也響起了一陣呼喊聲。
“族長!”
“族長!”
……
手持長槍的男子收回了長槍,看向底下一羣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剛一露出,身後一個恐怖的魚尾從海面上翻起,直直的向他抽下,他臉色瞬變,轉身,舉槍,然後一口鮮血噴出,被掃飛了出去。
剛被他一槍殺死的海獸下面還有一個海獸,一個比這個海獸身軀整整大了一倍的海獸,身上的氣息恐怖,乃是五重世界境,比他強了兩個境界,看着這海獸,持槍男子臉上生起了絕望之色。
“逃!”
他看向周圍觀戰的人,喊道,剛纔還一臉歡呼雀躍的人瞬間臉色大變,看着一身鮮血淋漓的持槍男子,再看向那蔓延幾裡的恐怖的身軀,心中顫動。
“吼——”
一聲咆哮,這海獸看了遠方天際一眼,再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持槍男子,然後咬住已經死去的海獸,直接拉入了水下,居然是走了。
天空中一陣沉寂,看着風平浪靜的海面,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呆滯。
發生了什麼,那海獸怎麼走了,臨走前的一眼彷彿還有驚恐之色,看剛纔的模樣,這兩個海獸肯定是有關係的,或許就是一對父子或者母女,海獸一般都是瑕疵必報,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
持槍男子似有所感,看向一方天際,一個飛舟劃過天穹,從雲層中傳出,停住了,一羣人看向這個飛舟,目光聚集在飛舟前面掛着的一個獸掌上。
僅僅是一個獸掌,卻是散發着讓他們心窒的氣息,獸掌上一滴鮮血落下,落入海面,一片海域都是一冷,一羣人齊齊一驚。
這是什麼海獸的獸掌,怎麼會這麼可怕,如此海獸居然被人殺了,那殺它的人該是有多強?
“唰!”
一道流光從飛舟上飛出,是一支箭,劃破空間,射入了海中,一羣人齊齊變色,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然後往下一看,看到了一股股的鮮血瀰漫而出,染紅了這一片海域,一羣人又是一驚。
原來那海獸並沒有走,而是藏在這片海域的海底之中,卻是被飛舟上的強者發現了,一箭之下,射穿虛空,射入海底,直接射殺了這海獸。
一個五重世界境的海獸,居然這樣一箭被射殺了,一羣人看着飛舟,臉上有敬畏之色,持槍男子目光一凝,向着飛舟單膝跪下。
“謝前輩救命之恩!”
一羣人也反應過來,俱是虛空而跪,與持槍男子一般向着飛舟一拜。
本是毫不相識,飛舟上的人卻是救了他們,此恩無以回報,只有由一拜還之。
“你們是什麼人,要去往何地,可有浩瀚海域的地圖?”
飛舟之上走下一人,是一個青年,一身青色長袍,只有一重世界境,一陣藥香撲面而來,持槍男子神色一震,看向這青年,臉上多出了一絲恭敬之色。
“稟靈藥師大人,我們是三海部族的人,在十萬裡海域之內也算是第一部族,部族有幾千萬的人,就算浩瀚海域天災不斷,海獸侵襲,也至少能延續百年,但是昨夜出現了一個黑袍人……”
持槍男子說道,說到黑袍人時一臉的仇恨之色,說到最後臉上卻是生起了恐懼之色。
“我發現不僅是我們三海部族的人遭了黑袍人的毒手,其他海域部族也幾乎都被滅了,大多都是同一樣的死法,身體無傷,身體中卻是沒有靈魂,我猜測這黑袍人絕對不止一個,這是一次有組織性的屠殺。”
持槍男子說完,一臉的痛苦之色,看向了面前的青年,發現面前的青年也是神色一震,彷彿是知道一些東西,或者也是遇見了黑袍人。
“大人,請救救我們!”
突然,這持槍男子猛地又跪下,向着郭丹青說道,身後一羣人也盡皆跪下。
郭丹青神色微凝,剛欲拒絕,飛舟傳出一句話,郭丹青也露出了恭敬之色。
“你們可有浩瀚海域的地圖?”
淡淡的一句話,讓持槍男子等人神色一顫,看向飛舟,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看見,但是看見面前這個青年的表情,他們已經明白了。
飛舟中的人才是飛舟的核心,而面前這一個人只是來問話的,持槍男子又朝着飛舟一拜。
“稟大人,浩瀚海域太大了,不僅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瀚海海域的地圖,但是我們有從這裡到混元大陸的地圖,我們可以將這地圖獻給大人,只求大人能救我們一命,帶我們一起去混元大陸。”
說完這話後持槍男子臉上也升起了一抹緊張之色,飛舟靜了一下,然後一個淡淡的“嗯”傳出,持槍男子大喜,捏緊了拳頭,壓制住想要朝天吶喊的衝動,凝神,又向着飛舟一拜。
“謝大人,我們會跟在大人的飛舟後面,一定不會打擾大人,大人若是有事,可以隨意交代我們。”
“嗯。”
林軒淡淡道,喝了一口酒,目光在前面的烏身上定了一定,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原來浩瀚海域還有許多的黑袍人,但爲什麼一路行來沒有黑袍人來阻殺他們呢,他們也沒有隱藏行跡,正常情況下是一定會遇見黑袍人的。
爲什麼?答案或許在烏身上,林軒看向烏,看了一會兒,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烏也看向他,一臉的冷冽之色,林軒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