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七名黑衣人,邁步踏入,從大門進到宅邸裡面。
衛無忌依舊端坐在檀木椅子上,雙目微闔,宛若入定一般。
爲首的黑衣人向前而去,站在了站在衛無忌的近前,取出一道令牌,“國師府衛國師的貼身親衛,奉命搜查此處宅邸!有裁判執法堂的龍頭至尊令牌在此,執法堂之人見此法令,請速速離開!”
“什麼龍頭至尊令牌?”衛無忌睜開眼睛,看向對方,笑着問道。
“大膽!看見龍頭至尊令牌,如見天州國裁判執法堂,堂主大人親臨!你還不給我跪下,大禮迎接?”黑衣人大聲喝斥道。
衛無忌呵呵一笑,探手向對方抓住去。
黑衣人沒有想到衛無忌在令牌面前,還敢於出手,倉皇之間急忙出手招架,但卻爲時已晚,手中的龍頭至尊令牌,被搶了過去。
“這道令牌是假的,爾等何人?敢拿假令牌行騙本座?”衛無忌沉聲問道。
“你、你、你……”
黑衣人瞠目結舌,一時間竟然無言以辯,隨即勃然大怒,“佈陣!”
隨着他一聲怒吼,身後的六名黑衣人,一起拔劍,一道七人的劍陣衍化出來,錚錚錚!虛空中響起幻音般的劍鳴,七道劍芒破空向衛無忌殺去。
衛無忌坐在厚實的檀木椅子上,看着漫天的劍芒,輕輕伸出一根食指,向虛空點去,鏘!一道金石般的聲響,從黑衣人的七柄劍身上傳了出來。
所有的黑衣人驀然間,臉色爲之大變。他們感覺自己的手中,如臂使指一般的長劍,再也不聽從自己的驅使。七柄長劍彷彿獲得了生命似的,一起扭轉,從他們的手中掙脫出來。
爲首的黑衣人臉色露出恐怖之色,其他的六人也是一樣,驚得不知所措,噗噗噗!七柄長劍在虛空翻轉,貫入各自七人的心脈,瞬間將七人斬殺。
相同的意境對決,力大者勝。衛無忌修煉的劍之道紋,高過對方太多太多。瞬間奪走對方的長劍,將其全部斬殺。
看着地上的屍首,衛無忌凌空揮手,全部扔了出來,落在外面的大街上。
一幫埋伏在外的國師府侍衛,看見七名國師貼身親衛,被對方瞬間斬殺,頓時嚇得呆滯,不敢上前收斂屍首。
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去裁判執法堂查明真相的中年黑衣人,快馬趕了回來。
“傳我命令,弓箭手集中!”中年黑衣人翻身下馬,向手下之人命令道。
“我的爺,你可回來了!”一名親信立刻奔了過去,附耳將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中年黑衣人。
聽見衛國師的七名貼身親衛,被對方瞬間斬殺,中年黑衣人驚得失了魂,“此人不是裁判執法堂的人,我已經問過了,執法堂沒有這樣容貌的衛姓尊者。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查明其中的真僞。”
“我的爺,咱們還是躲一邊去吧!這樣的實力,惹不起啊?”親信低聲說道。
中年黑衣人向旁邊的宅邸而去,躲在屋頂之上,遠遠地看着庭院中的衛無忌,低聲對親信說道:“咱們只要守住這兒,就不算失職。你去告訴所有的人,不得驚擾對方。若是無故搞出動靜,驚擾了對方,一律嚴懲不貸!”
三道人影從遠處而來,宗門裁判執法堂的人,來到了大門前,看了看地下的屍首,一起走了進去。
“閣下到底誰?竟敢假冒我執法堂的人!”爲首的一名男子,沉聲向衛無忌問道。
“現在皇城的裁判執法堂,由何人作主?”衛無忌看向對方,出聲反問道。
“皇城的裁判執法堂,現在由無憂島的史文,史副堂主作主……”男子聽見衛無忌的說話,彷彿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力,急忙回答出來。
不過此話剛一出口,男子就發覺不對,猛然怒道:“該死的!是我在問你話,給我好好地回答!”
衛無忌臉上面不改色,內心卻是莞爾,史文這個胖子,也坐上了堂主的職務了。不知道他在無憂島宗門,又是擔任了什麼職務?
鏘!男子看見衛無忌沒有說話,拔劍在手,向衛無忌攻殺過去。
“裁判執法堂的龍頭至尊令牌在此,執法堂之人見此令牌,如見堂主大人親臨,爾等不識尊卑嗎?”衛無忌坐在檀木椅子上,高高舉起龍頭至尊令牌,眼光掃視面前的三人,笑着說道。
男子心中一驚,將出手的招式,活生生地收了回來,蹬蹬蹬!反噬之力加在他的身上,一連後退十餘步,這才臉色蒼白地穩住了身形。
站在男子身後的兩人,本也拔劍在手,準備出手。看見衛無忌手中的令牌之後,只能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呵呵,看來你們也認識這道令牌。”
衛無忌呵呵一笑,“現在我命令爾等三人,給我返回執法堂,讓史文前來見我。”
“你竟然要史堂主,到這兒來見你?”男子臉上露出憤色。明明對方是假的,但卻有了令牌,使自己不得妄動,不能反抗,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事嗎?
“見此令牌,如見堂主親臨。我這令牌代表了執法堂的堂主,史文只是副堂主,爲什麼不能來見本座?你去告訴他,若是來晚了,本座必然降下責罰。”衛無忌笑着說道。
男子聞言,差點被憋出一口老血。狠狠地看了衛無忌一眼,帶着兩名同伴,向外走去。
“都給我回來!執法堂的法度是這樣的嗎?沒有一點尊卑上下!”衛無忌叫住三人,大聲喝斥道。
男子三人都是心中大怒,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停步轉身,一起向衛無忌躬身行禮告退。
“這還差不多,你們去吧,速度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衛無忌揮手說道。
三人生怕衛無忌再生出別的花樣,戲弄他們,疾步衝出大門,飛快地離開而去。
躲在遠處屋頂上的中年黑衣人,看得一頭霧水。他不明白三人氣勢洶洶地趕來,拔劍之後,爲什麼又行禮而退?
“難道說此人,真是宗門裁判執法堂的人,而且還是那種最高的上位者?”中年黑衣人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就在這時,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從虛空掠來,站在了庭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