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雷莊主攻殺過來,衛無忌停步,轉身揮拳。
砰!兩人雙拳對轟,各自退後五步。
“雷莊主,你還沒有恢復過來,想殺我還是省省吧,在下就不奉陪了。”衛無忌轉身踏上石徑,向上而去。
雷莊主奮力上前,全力一掌破空,從身後向衛無忌襲殺而去。
砰!一聲巨震,雷莊主的身軀凌空倒飛,重重地摔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攻擊越強,禁忌法陣的反震力也就越強,瞬間將其內腑震傷。
衛無忌聽見聲響,回頭看看倒地吐血的雷莊主,輕輕一笑,向山上走去。
“小畜生,我即刻追上去,殺了你!”
雷莊主心中暗恨,急忙吞下藥丸,療傷恢復。一柱香的時間之後,雷莊主睜開眼睛,來到山壁面前,開始破解法陣禁忌。
衛無忌沿着山徑向上,不一會兒,來到一處平地,右邊是霧氣繚繞的懸崖,左邊是高聳入雲的絕壁,前面百步是繼續向上的石徑。
他邁步來到石徑面前,看了看右邊的山壁上的符紋,將雙手放在了上面。
這道符紋比第一道符紋,要複雜得多,衛無忌花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才完全將符紋牢記熟練。隨後他勾勒符紋,破除符紋禁忌,走入山徑向上而去。
沿着石徑,衛無忌第三道符紋的位置。
這道符紋的複雜,又超過前次,衛無忌費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堪堪將勾勒符紋的順序,全部記住,演練熟悉。
他隨即破解符紋禁忌,剛一完成,就看見雷莊主奔走而來。
“呵呵,雷莊主,你來晚了。”衛無忌笑着走入山徑,向上而去。
雷莊主眼睜睜看着衛無忌在自己眼面前走掉,氣得七竅生煙,卻有無可奈何,只能忍下一口惡氣,走到山壁前,參悟上面的符紋禁忌。
來到第四道符紋禁忌的位置,衛無忌依照前法,將雙手放在符文上面。
一道意念傳入他的意識之海,但這一次不是單純的符紋,而是一個人形。一名白衣長衫的中年文士,在衛無忌的意識海,雙手揮舞,不停地凌空揮舞。
“這個是……”
衛無忌心中一怔,急忙將神識意念進到意識海,衍化小人坐在黑石上,仔細看着中年文士的一舉一動。
中年文士雙手凌空揮舞,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大約三十息的時間,中年文士畫出差不多一百個圓圈,然後停住,在原地佇立,若有所思。
接着,中年文士又開始繼續,凌空畫圈。這一次不是站在原地畫圈,而是來回走動,不停地揮舞畫圈。而畫出的圓圈,也與前面所畫大相徑庭,數量也多於第一次,大概有兩百個圓圈。
三十息之後,中年文士佇立,彷彿心中在思慮什麼。
接着又是繼續畫圈,不過這次卻是奔跑跳躍,彷彿穿行躲閃一般,雙手不住地畫着圓圈。而所畫圓圈的數量,又多了一百個,一共畫了三百個圓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饒是衛無忌,也被眼前的一切,搞得摸不着頭腦,無法堪破眼前的玄機。
他連續看了三遍,終於發現一點規律。雖然中年文士每次畫的圈,都不一樣,但他只用三種姿勢畫圈。開始是站在原地畫圈,第二次是來回走動,第三次則是奔跑跳躍。然後又繼續重新反覆,站着不動,來回走動,奔跑跳躍。
衛無忌心中有所領悟,起身站在黑石上,跟着中年文士一起畫起圓圈來。不過,不管他怎麼練習,始終與中年文士的動作有所出入,不能做到分毫不差。
“如果我沒有料錯,應該用青銅白銀黃金三種符紋手法配合……”
衛無忌姑且一試,使用青銅符紋手法,站着不動,雙手畫圈。練習數十次,衛無忌摸到其中奧妙,慢慢地做得與中年文士一模一樣。
中年文士手動,衛無忌也跟着手動,中年文士一個圓圈結束,衛無忌也立刻結束。他的一舉一動,彷彿就是中年文士鏡子中的投影,沒有絲毫的偏差。
“如果用其他的手法,也能做到與中年文士一模一樣,只不過要困難很多。我在前面修煉的青銅白銀黃金三種符紋手法,再加上這兒的修煉,纔算是完整,即是符紋手法,又是一套威力絕強的武技!”衛無忌心中暗道。
接下來是來回走動,用白銀符紋手法,雙手畫圈,比較困難。
衛無忌練習了大約七八十次,總算演練純熟。
奔跑跳躍,施展黃金符紋手法,雙手畫出三百個圓圈,比起前面,要困難數倍。
衛無忌一共演練數百次,還是沒有能掌握。
這時,一道意念傳入他的意識,有人來了。
“該死!我只顧着衍練手法,忘記了外面,還有雷莊主這個老匹夫跟來!”衛無忌心中一驚,急忙從意識海退了出來,睜眼便看見雷莊主獰笑走了過來。
“小畜生,我看你這次往哪兒跑!”雷莊主聚氣凝神,雙手作出攻擊的準備,向衛無忌逼了過來。
衛無忌慢慢退後,伸手抓住衣兜裡面的碧玉葫蘆。這是他最後的辦法,如果見勢不對,就只有躲進葫蘆仙境裡面。
呼!雷莊主一拳揮去,發出破空的異嘯,向衛無忌而來。
衛無忌閃身,向後倒退滑行,正要躲入葫蘆仙境,突然發覺雷莊主的身形,驀地被桎梏在原地,彷彿被定住了似的。
一道意念傳了過來,不但衛無忌感覺到了,雷莊主也感覺到了。
“禁忌山乃雷宗禁地,比試過程中,嚴禁向同門出手,違者逐出禁忌山,從第一關重新開始。”
這道意念傳來,不但衛無忌臉色一愣,雷莊主也是驚得嘴巴大張,露出焦黃的老牙,足以塞進自己的拳頭。
然後,衛無忌就看見雷莊主,被無形的力量攝在空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砰!雷莊主從空中落下,被扔在第一道關口,摔得不輕,一身老骨頭都快散架了。他站了起來,看見面前的第一道關口,忍不住破口大罵,將千年之前雷宗所有的人,都問候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他的那位先祖。
此時,站在第四關的衛無忌,卻是哈哈大笑。
想不到禁忌山,還有這樣的規定,不許向他人出手。
“對了,雷宗的弟子,最後躲入禁忌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想依靠禁忌山法陣的力量,擋住怪物的攻擊。在第一個關口前,有大量的白骨,就是來不及走入山徑的弟子。這一路行來,沒有看見屍骨,就是因爲禁忌山不允許出手的原因。”
衛無忌心中明白過來,“不過,怪物還是衝了進來,逼得弟子從傳送陣,逃出了宗門。”
怪物不會破除符紋禁忌,但它們有使不完的力量。
所有的符紋破解,不外乎兩種,一種就是掌握熟練,依照規律破解;另一種則是用力量強行破解。這就像開鎖,用鑰匙可以輕易開鎖;如果力量足夠,一腳踹開也行。
衛無忌想通此節,收起逸念,繼續衍練奔跑跳躍雙手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