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忌這次雷殤之域的修煉,根骨淬鍊的提升,並不太多。
這一點衛無忌早有預料,造化經乃是專門爲雷族之人所設,雷族之人的壽命漫長,可以慢慢修煉。衛無忌要修煉造化經淬鍊根骨,也只能慢慢地熬煉,無法一蹴而就。
按照造化經所述,根骨可以從無到有,最後淬鍊到九階以上。但在衛無忌看來,自己恐怕是沒有那麼漫長的壽元,將根骨一點一點地提升到九階了。不過,提升到四階根骨,使自己能夠晉升到煉氣還真境,還是可行的。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收穫,衛無忌的五行奔雷訣,終於修煉到了大成之境。實力也變得更加精純,完全達到了八重天的巔峰之境,突破到九重天,只需一個契機而已。
回到臨江府城,衛無忌沒有先回家族的駐地,而是先趕到諸候府去見江玄風。
江玄風看見衛無忌平安回來,心中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咱們三十人名參賽者之中,有兩人被襲擊身亡。我就怕你也出事,現在平安回來,哪兒也不要去了,就給我在府城好好地呆着。三天之後,我將親自帶隊,啓程去皇城。”
“參賽者實力不俗,竟然會遇刺身亡,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誰?”衛無忌問道。
“兩人都是在城外,被殺手突然襲擊身亡。沒有證據不好說,但我心中已經有數,不會再讓對方得逞了。你現在要回駐地,我派鐵騎衛送你。”江玄風點頭說道。
衛無忌躬身謝過,告退離開,在鐵騎衛的護送下,回到了駐地。
吳真子和寧驚天看見衛無忌平安回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離開府城不久,杜家的兩名煉氣還真境修者,便不見了蹤跡,我和寧家主擔心得不得了。現在你平安回來,一切都放心了。”吳真子笑着說道。
“杜家的煉氣還真境修者?”衛無忌聞聲一怔,出聲問道。
“兩人名叫杜波、杜濤,是一對兄弟。我們懷疑兩人從府城消失,是追殺你去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寧驚天笑道。
衛無忌聞言,哦了一聲,笑着謝過二人的關心。
杜波、杜濤二人確實是去追殺他,不過卻被他反殺。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其中還牽涉到自己的秘密,不說也罷。
接着,衛無忌問起擂臺挑戰賽的結果。吳真子、寧驚天二人雖然多年養性,此時也不禁眉飛色舞,高興地說了出來。
採石鎮這次是大獲全勝,衛無鋒、衛一劍也躋身三十人之列,得到了皇城爭霸的資格
。採石鎮從建鎮伊始,從未有過三名子弟,一起晉升皇城爭霸,這次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這次取得的三名資格,超過了其它很多的家族。”寧驚天笑着說道。
第一家族是諸侯江家,也只有四人獲得資格。
史家只有史文、史紫衣兄妹過關;
歐陽家只有歐陽朔一人獲得資格;
府城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二的華家,除了華文超之外,只有兩人過關;
韓家有兩人獲得資格,除了韓雨心,一名賽前並不被看好的族人,獲得了資格;
林家只有林鶴立一人,獲得皇城爭霸的資格。
另外,杜家、何家各有一人,獲得資格。
趙家一敗塗地,無人獲得資格。加上輸了與採石鎮的比試,虧了很多的領地,空頂着十大家族的名頭,已經名不副實了。
朱家卻有兩人獲得資格,都是四十精英之一。
“朱家派了人送來書信,向採石鎮表示了善意。無忌,你能放過朱青,不一味地殺戮,做得很不錯。”吳真子讚道。
“殺伐只是立威的手段,威已立,何須殺?朱青當時願意遊說家族,就此揭過,我也就相信了他。”衛無忌說道。
這時,採石鎮一干人等,聽說衛無忌回來了,都趕過來相見。
衛無鋒、衛一劍、南宮無雙、衛紫煙、寧小塵、南宮霸、衛靖等人,滿滿地坐了一屋子。衆人談笑風生,吳真子、寧驚天也趁機宣佈下面的事宜。
府城比試已經結束,衛無忌、衛無鋒、衛一劍三人,繼續皇城爭霸。其它的人則打道回府,返回採石鎮。
“採石鎮事務繁忙,缺少辦事的人手,大家回去之後,大把的任務等着你們。老夫也要轉回採石鎮,吳老則與衛無忌、衛無鋒、衛一劍三人,前往天州國皇城。”寧驚天說道。
其他衆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一臉的遺憾。
吳真子看了看大家,笑道:“大約兩個月前,我就安排了人手,前往天州國皇城佈置一切雜事。不過,身邊還需要三名隨從,有誰願意同行?”
衆人聞言大喜,抽籤決定三名隨從。南宮霸、衛紫煙、寧小塵三人,有幸得到跟隨吳真子,前往皇城的資格。
三天之後,諸候府召集皇城爭霸的參賽者,二名空缺也已經補上,一共三十人,向皇城而去。
臨江府城一行,共有二百六十餘人。鐵騎衛一百多人之中,煉氣還真境實力的修者二十餘人,其餘之人全是九重天實力。其它隨行的一百餘人,全是參賽者家族之人,其中煉氣還真境的修者,有十五人
。
三十五名煉氣還真境的修者護衛,可謂實力雄厚,無人敢輕攖其鋒。衆人曉行夜宿,一路無事。三十天之後,進到了天州國的皇城。
皇城因國而得名,就叫做天州城。建在一片平原之上,巍峨的城牆,數百丈之高,彷彿一道山脈一般。遠處一道大河,從蒼茫的視線盡頭蜿蜒而來,彷彿玉帶纏腰的王者之勢,顯露出氣象萬千的磅礴之意。
城中房屋鱗次櫛比,亭臺樓院,高塔酒肆,應有盡有。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商賈雲集,一派繁華盛世,萬年永昌的景象。
衆人議論着皇城的繁華,從城門而入,一行車馬向臨江府的館舍而去。
這時,前面也來了一隊車馬,堵住了前進的道路。
“是靖川府的人!”江玄風看見對方的旗幟,怒火中燒,催馬走了上去。
對方的隊伍中也走出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白衫文士打扮,騎馬迎着江玄風而來。
兩人見面沒有說話,彼此怒目相視,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在這一剎那間,陽光似乎突然失去熱力,氣溫不可思議地驟降,無形的煞氣充溢在天宇下,徹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