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忌跟隨老者上到二樓,進到一間屋子裡面。
一踏進屋子,衛無忌就覺得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向他全身窺視,彷彿一道神識意念反覆不停地掃過全身,讓人感覺非常地不自在。
“感覺到了嗎?”清儀看着衛無忌冷冷地問道。
衛無忌點了點頭。
“這間屋子裡面,設下了一些禁忌,不能使用任何的符紋,強行使用,必然會顯出一些異象。”清儀說道。
“不知道這樣的佈置,有何作用?”衛無忌隨口問道。
“這樣的佈置,自有他的妙用。至於妙用的目的,我想某些人比我更加地清楚!”清儀望着衛無忌,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衛無忌心中一怔,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感覺高深莫測。自己禮數有加,並未冒犯對方呀?難道實力高了,脾氣也變得古怪?他看着清儀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得點點頭,笑着敷衍:“是啊、是啊,呵呵……”
這時,老者拿着一幅畫卷走了過來,招呼衛無忌,“這幅古畫是古樹落葉圖,我給你十息的時間,你用神識意念認真地看一幅畫,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在下明白了。”衛無忌點頭答道。
“清儀,你去把掛畫的木架拿過來。”老者轉身說道。
清儀答應一聲,將木架搬了到衛無忌的面前。
老者將將手中的畫軸,掛在木架上,小心地展開,“你自己看吧,計時開始,第一息……”
衛無忌向畫中看去,古畫沒有題字,也沒有落款。只有一棵蒼老的古樹,盤根錯節,虯枝橫柯,落葉飄飄而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隱隱露出蒼涼的孤獨之意。
驀地,枝柯搖曳,幾片樹葉飄落而下,畫面有一絲活動。
衛無忌睜大了眼睛,神識意念死死地向畫卷透去,“好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畫裡有些什麼……。”
這時,畫中的老樹搖曳加劇,無數的落葉紛紛而下,沙沙作響。
“不是落葉……”
衛無忌驅使全部的神識意念,向畫卷滲透而去,鐺——!
他感覺到一聲巨響,彷彿巨大的洪鐘被敲響,畫卷裡面所有的圖形,全部不復存在,天地突然破開,如同豁然開朗一般,到處都是一片琉璃般的光明。
琉璃的光芒向他直逼過來,雪亮如刀。
衛無忌急忙閉上了眼睛,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瞬息之間,琉璃的光芒順着他的雙眼,侵入他的意識海,橫掃過來。
“好強的攻擊!”
衛無忌完全沒有料到,在這樣的測試場合,會遇上襲殺,而且還是針對神識的攻擊!
他神識意念急忙沉入意識海,衍化成人形,雙手疾揮,呼呼呼!數道狂風在意識海具現出來,糾纏在一起,衍化成一條龍形,向琉璃光芒吞噬而去。
琉璃光芒一道匹練飛斬而來,整片意識海都在震動,噗!龍形被斬成數段,衛無忌外面的肉身,嘴角溢出鮮血。
就在這時,一道磅礴的氣勢橫掃而來,琉璃的白芒彷彿遇上了天敵,如雪消融一般,瞬間化作烏有。
“是黑石……又一次獲救了。”
衛無忌感覺無事,從意識海退了出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輕輕舒了一口氣。
“衛無忌,你不要緊吧?”老者問道。
衛無忌擦去嘴角的血跡,點頭說道:“還好,不要緊。”
“有些事情,不能勉強,要量力而行。”
清儀在一邊說道,“衛無忌,現在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衛無忌搖了搖頭。
“你沒有看見?畫中古樹虯枝橫柯,你該不會突然眼花,連這個都看不見吧?”清儀嘴角露出譏笑。
“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光明……”衛無忌緩緩地說道。
“呵呵,這倒是奇怪了,一片光明?你該不會是做白日夢吧?”清儀嘲笑道。
“清儀,不要多說了。”老者在旁邊發話。
清儀見師尊發話,心中錯愕,不明白師尊的意思,只得閉上了嘴。
“前輩,我的測試……該是那個等級?”衛無忌問道。
“上等資格。”老者答道。
清儀臉色驚愕,正要發話,卻被老者的目光先一步止住,只得將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
“多謝前輩。”衛無忌謝道。
“你跟我到大廳來吧。”老者收起畫卷,放入自己的儲物空間,向外面走去。
衛無忌起身跟在後面,清儀看了衛無忌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者回到大廳,給衛無忌在名冊上登記標註,“三百藥童的身份,在名冊都有標註。以後你來藏書樓,不管是接受任務,還是借閱典籍,都可以得到上等資格的待遇。”
衛無忌謝過老者,轉身離開而去。
一幫藥童遠遠看見衛無忌走了過來,急忙上前詢問。
“衛兄,你的測試過關了,還好吧?”甘無涯笑着問道。
“還算可以,上等資格。”衛無忌知道對方打賭,便說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愣住,望着衛無忌,目光呆滯。
“衛兄,我、我沒有聽錯吧?上……上等資格?”甘無涯心中大喜,生怕自己聽錯,結結巴巴地又問了一遍。
“倘若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查問。”衛無忌說道。
“哈哈,感謝衛兄了,太感謝了!”甘無涯笑了起來。
其它的藥童,還是有些不相信衛無忌得到了上等資格,急忙走去查詢。得到證實後,一個個都垂頭喪氣。
“真是上等資格,太意外了。”
“還以爲他是作弊,沒想到……”
“畢竟補測的人,都是作弊……”
“……”
衆人小聲議論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衛無忌隱約聽見。
“怪不得那個叫清儀女子,對我有所成見,原來是懷疑我測試作弊。”衛無忌恍然大悟,心中暗道。
“衛兄,等我忙完事情,再去找衛兄叨嘮。”
甘無涯向衛無忌抱拳告辭,一臉笑意走向衆人,收取賭注去了。
衛無忌轉身,向居所走去。
走到半途,道路轉入一道山崖,李家齊帶着一幫人,迎面走了過來。
“衛無忌,你讓我好找啊?”李家齊獰笑着走了過來。
“帶着人來了,看來昨天的一巴掌,你並未吸取教訓啊。”衛無忌笑着走了上去。
“這次找揍的人,應該是你!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地跪下求饒了。荊瘋子,就是這個人,給我瘋狂地飽以老拳,胖揍他一頓!”李家齊惡狠狠地說道。
一名男子走了上來,一道瘋狂的氣勢,如山峰一般,向衛無忌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