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歸元宗的一名弟子,走到懸吊的銅鐘旁邊,敲響銅鐘,鐺!
鐘聲悅耳傳開,茶會馬上要正式開始。史文、衛一劍、韓雨心起身,回到了自己宗門的位置。
“這次玄天宗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一般來說,不是主辦方,茶會不會超過二十人。這次卻來了三十四人,看來是想在茶會中,力壓其它四宗啊……”甘無涯看了看玄天宗衆人,對衛無忌說道。
“玄天宗的宗門,居於天州國中間,位置得天獨厚,門下弟子衆多,居五大宗門之首。弟子多了,優秀的新人也就多了起來,所以這次新秀茶會,來的人也就多了一些。至於是不是想力壓四宗,這可由不得他們,得看實力說話。”江千原在旁邊答道。
“茶會向來沒有獎勵,優勝者不過是得到一枚玉牌的優勝證明而已,價值不大。但咱們歸元宗爲了鼓勵自己的弟子上前挑戰,卻拿出了靈石的獎勵。茶會一共十個座位,得到第一位的弟子,獲得一千枚靈石;第二位獲得九百枚靈石……以此類推。”甘無涯說道。
“縱然得不到第一,也要佔據一半以上的座位,不然主辦茶會的宗門,就要顏面大失。所以纔拿出靈石獎勵自己的弟子,鼓勵大家勇於挑戰。其它宗門主辦茶會,也是如此。”江千原笑道。
這時,坐在當中主位的一名歸元宗長老,站起來宣佈茶會開始,“老夫演武殿長老洪玄水,這次五大宗門的新秀茶會,宗門委派我來主持。在我旁邊的四位長老,是其它四個宗門的帶隊之人……
洪玄水依次向大家介紹,玄天宗、流雲城、無憂島、千雪谷的帶隊長老,則站了起來向大家點頭微笑,然後坐下。
洪玄水繼續對衆人講話,並說明挑戰規則。
五個宗門的弟子輪流發起挑戰,被挑戰的人除非認輸,不得拒絕對手的挑戰。挑戰勝利之人,可以選擇十座之中的任意一個座位,接受後來者的挑戰。每個茶會的弟子,只有三次挑戰的資格,怎麼利用,就看自己的了。
講完規則,洪長老讓一名弟子,搬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架子,上面懸掛着十枚玉牌。
衛無忌將眼看去,十枚玉牌雕琢精美,都是名貴的玉石,價值不菲,上面刻了字跡,想必是對茶會優勝者的證明。不過,這些玉石也就只是玉石而已,對於修者來說,不及一枚靈石實惠。
“茶會爲了促進宗門交流,希望大家出手之時,點到爲止,千萬不要傷了宗門和氣。現在嘛,先吃茶,看看咱們歸元宗的新茶,是否還滿意,呵呵……”
洪長老說完開場白,也坐在了座位上,笑着與其他宗門長老敘話。
一干穿着禮服的宗門女僕役,魚貫而出,向茶會每個桌案上茶,然後侍立在一旁。一時間,新茶的香氣瀰漫林間,衆人細細品味,向左右輕聲議論。
洪長老看見僕役上茶完畢,向站在金鐘旁邊的弟子示意。
弟子點了點頭,擡手擊響金鐘,鐺,悠揚的鐘聲傳去,茶會開始,挑戰正式開始。
五大宗門之中,玄天宗得到率先挑戰的資格。
姜天賜走了出來,向四周衆人抱拳躬身,“在下玄天宗姜天賜,今天斗膽要向歸元宗的某人挑戰,請各位見諒了。”
說到這兒,他鏘地一聲,拔劍遙指衛無忌,“衛無忌,你給我出來,我要挑戰你!”
茶會之上的第一次挑戰,一般不會針對主辦方宗門,但這是尊重,也是禮節。姜天賜不顧禮節,拔劍相邀,衆人都看得出來,兩人私下有仇,而且仇恨還不小。
“這個姜天賜太不懂規矩了,居然向主辦方歸元宗挑戰!”
“這是私仇,想借這個機會解決……”
“我知道這兩人一年前,都是皇城爭霸的參賽者,仇怨由此開始……”
“姜天賜怨氣沖天啊!”
“咦?如果沒有看錯,衛無忌穿的是宗門藥堂的服飾?”
“說的沒有錯,衛無忌是宗門藥堂的弟子,如果要拒絕認輸,也不算太失面子。”
“……”
衆人議論紛紛,每個人都知道煉藥師搏殺實力較弱。術業有專攻,煉藥師本來就不是學這個的,而是研習煉藥之道,所有的修煉也都是圍繞煉藥而來,並非攻殺之技能。
“老衛,你可以不去,認輸也無所謂。”甘無涯感覺到姜天賜的實力,悄悄地勸阻道。
“無忌,此人在皇城的擂臺上,連殺二人,甚是兇悍。”江千原提醒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我去會一會他。”衛無忌笑着站了起來,向場中走去。
“衛無忌咱們的私怨,在今天可以算一算了!”
姜天賜咬牙切齒,一臉猙獰,“不過,你可以放心,在這樣的地方,我是不會殺死你的!”
衛無忌笑了笑,也不答話,站在場中,伸手示意對方放馬過來。
“衛無忌,實話告訴你,我不但晉升煉氣境,還已經打通了八條主脈,從築脈期進到衍脈期!”姜天賜渾身的氣勢猛然爆發,一道氣浪宛若懸河一般,向衛無忌鎮壓過去。
吟——!姜天賜長劍化作一點晶瑩的亮光,一劍向衛無忌刺來。
他的劍快到了極致,亮點拉出一道光之軌跡,劍芒劃破虛空。而人卻隨着劍勢移動,幾乎就是眨眼之間,便欺身到了衛無忌近前。
衛無忌看着對方迫近,身形向前一步,彷彿就是平時的邁步一般,沒有絲毫的出奇之處。但就是這簡單的邁步,衛無忌一下子避開對方的攻擊,擡手一掌,輕輕地印在姜天賜的肩頭!
砰!姜天賜身形橫飛出去,砰地摔在地面,眼神中露出驚訝的神色。一年之前,自己被衛無忌一劍擊敗,現在自己晉升到煉氣境,還是被對方一招擊敗!而且這次衛無忌連劍也沒有拔出來,就將自己擊敗了!
“我不相信!”姜天賜臉色猙獰一躍而起,身形趔趄不穩。
他感覺自己中掌的肩膀,彷彿託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得自己只能歪着身子,連站直身體,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