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永恆的孤獨

衛無忌詢問神意執念,還記得一些什麼。

神意執念停頓了一下,傳來一道意念,斷斷續續,宛若瘋子的話語,混亂不堪。

好在衛無忌的頭腦足夠敏銳清醒,總算從對方亂麻一般的意念中,領會了要表達的意思。

對方大概的意思是,自己只記得有意識以來,就住在這片天地,對此界很熟悉,知道可以出去。另外的冗長話語,都是神意執念在沉睡中,一些夢境的顯現,被他當作了真實。

“神意執念還是意識模糊,看見我之後,隱約記起了應該是人。看見陽光陰影的旋轉,竟然能想到簡單的投影日晷,計算時刻。”

衛無忌心中暗自思索,“看來對方的智慧不低啊,不知道到底是惡執念,還是善執念?”

就在這時,神意執念突然傳來一道兇惡的意念,彷彿擇人而噬似的,一道極強的殺意,懸河一般向衛無忌涌來。

“果然還是瘋癲,說翻臉就翻臉,還好實力被陣靈壓制住……”

衛無忌轉眼看向遠處的投影日晷,木棍陰影已經過了標記的時刻,對方陷入不清醒的瘋狂之中。他不敢久留,轉身啓動圓形法陣,走上青石拱橋,向遠處而去。

來到第五關,衛無忌這次小心翼翼,終於成功,破了五人劍陣。

站在通向第六關的山徑上,衛無忌感受到的先天劍意,是前面山徑的雙倍,劍峰之前最初劍意的三十二倍。當他將蘊含先天劍意的劍風,攝入葫蘆仙境的法陣,沒想到鋒利的劍風,竟然將法陣穿透毀去。

衛無忌重新佈陣,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佈下一套更加堅固的法陣。這纔將劍風攝入其中,開始淬鍊身體,修煉五人劍陣。

越向後面修煉,衛無忌越是感覺艱難,上次修煉,他在葫蘆仙境用了八年的時間,這一次修煉,衛無忌用了十六年。

枯燥的修煉,衛無忌也感覺煩悶。他每日到了神意執念清醒的時刻,就去與之交流解悶,消解那份孤獨。

神意執念被困在此界,終日孤單,不知多少的歲月,也願意與衛無忌的交流。

不過,就算是清醒的時刻,他傳給衛無忌的意念,也是混亂無常。衛無忌往往要仔細猜測琢磨,才能明白一點對方的意思。而且只要時間過了清醒時刻,神意執念立刻恢復兇殘嗜殺,從不例外。

交流中,衛無忌發現神意執念對此界劍峰的每一道關口,每一道劍陣,可謂是瞭若指掌。但對其它的事情,卻毫無記憶,就連自己瘋狂之中的所作所爲,也沒有絲毫的印象。

衛無忌想了解以後的關口,但神意執念只向他透露,劍峰一共有十個關口,其它的卻絲毫不露口風。

“最後一關,你無法過,帶我出去,我就幫你……”神意執念傳遞得最多的,就是這一道意念。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怎麼知道我過不了最後的第十關?”衛無忌問道。

“自從有了意識,我就知道。你太差,我知道你過不了……”

“你想出去,爲什麼不自己去過每一道關口?”衛無忌追問。

“不知道是什麼擋住了我,很強大,不是人,我打不過她……”神意執念傳來的意念中,有些無奈的情緒。

“我走了,下次有空,咱們再說話。”衛無忌笑着離開。

“你帶我出去,我幫你……”身後傳來神意執念傳來的意念,無奈中帶着強烈的執着,深深的哀怨憂傷、寂寞孤獨。

作爲神意執念的無窮壽命,就是依靠這種執着,才能延續下去。假若有一天,他沒有了執着,也就是壽命的終點。這種執着很痛苦,但他偏偏要靠這種執着,才能活下去。每日除了瘋癲之外,清醒的那點時間,就活在這種得不到的痛苦之中。

衛無忌心中暗歎,邁步向劍峰走去。

站在第六道關口面前,此時的衛無忌是衍脈期第四階位的實力,處於五階向。

五階向的八道輔助經脈,雙手雙足的四道經脈,已經衍化貫通。後面的四道經脈,也全部衍化生成,但還未貫通。衛無忌準備通過第六關之後,再突破晉升到第五階位。

咻咻咻咻!

一名陣靈站在場中,五道身影從陣靈身軀中,移步走了出來。走出來的身影是透明的人形,輪廓也只是線條,三步之後,驀地凝練充實起來,化作一名真實的陣靈。

六名陣靈凌空虛步,向四方遊走,組成六人劍陣,向衛無忌殺來。

衛無忌伸手向虛空一振,呼呼呼!五柄長劍從儲物空間中取了出來,彷彿從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中,拔出長劍一般。

與前面的闖關差不多,衛無忌失敗幾次,找到破綻,將六人劍陣擊潰,通過了第六關。

繼續修煉,衛無忌貫通最後的四道輔助經脈,實力晉升到了衍脈期第五階位。

歸元宗麾下的分堂,大多數長老的實力,差不多都是衍脈期第五階位,衛無忌現在就是宗門長老的實力了。

通向第七關的山徑,先天劍意的壓力是前面的雙倍,最初的六十四倍!

衛無忌將劍氣攝入葫蘆仙境,端坐其中,繼續修煉。這次修煉耗費的時間,是上次的一倍,衛無忌在葫蘆仙境中,用了三十二年,纔將身軀淬鍊成功,並將六人劍陣衍練純熟。衍脈期六階向的八道經脈,衛無忌也全部衍化出來,貫通了其中四道。

來到第七關,衛無忌上前挑戰。

面對陣靈的七人劍陣,衛無忌失敗了三次,第四次終於破陣,通過了第七道關口。

通向第八關的山徑,先天劍意的壓力是前面的雙倍,最初的一百零八倍!

衛無忌繼續修煉,這時候卻出現了困難。

他現在只能一心六用,勾勒符紋只能同時書寫六道符紋,凌空御劍也是一樣,只能駕馭六柄長劍,這已經是極限了。

以衛無忌現在的御劍之術,可以同時駕馭百柄長劍,凌空飛行,斬殺對手。

不過,這樣的御劍並不是真正的御劍。就算百柄長劍齊飛,也只能算是可以駕馭百柄長劍的重量,而並非真正的駕御百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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