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仇雲向衛無忌提出條件,要與他做個交易。
“燕道友,想和在下做個什麼交易?”衛無忌心中明朗,但還是傳出意念問道。
“祖師留下的東西,我願與衛道友分享,只要衛道友能想到辦法,幫我離開這個牢籠。”燕仇雲說道。
“這個在下做不到。”衛無忌答道。
“衛道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祖師留下的秘密嗎?”
燕仇雲將酒具從鐵門小洞送了出去,“在這片天地之中,虛脈期之後,要想晉升千難萬難,衛道友不想知道破解之法嗎?”
衛無忌沒有回答,只是將酒具收起,準備離開。
“衛道友,你現在沒有到那個實力境界,不知道壓制的痛苦。告訴你吧,煉氣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叫作神海境。神海境界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叫什麼老夫也記不起了,不過祖師留下的東西里面,都有記載,衛道友難道真的不心動?”
燕仇雲不願放棄這個機會,繼續向衛無忌誘惑。
“煉氣境之上,有神海、固元、化神、陰虛四道境界,燕道友,我說得可對?”衛無忌向對方傳出一道意念。
燕仇雲雙目圓睜,露出驚怖之色,渾身鎖鏈一陣晃動,差點暴走。
這些修煉上的境界,燕仇雲也是看了祖師的記述才知道。但對方卻能一口答出,他實在是不能明白,對方怎麼會知道得如此地清楚。
“衛道友果然見多識廣,這個也知道,呵呵……不知道衛道友,現在是什麼實力境界?”燕仇雲問道。
衛無忌沉默不語。
燕仇雲等不到衛無忌的回答,便繼續往下說,
“衛道友想必是還沒有達到煉脈期的最後吧?如果你將八道經脈全部煉化,就不會有剛纔的問題了。修煉典籍上記述,正脈七十二,虛脈渺無窮,這句話有謬誤。我估計你的師尊流雲子,也不清楚錯在哪兒,呵呵……”
“正脈七十二,明點三十六。虛脈只有八道,明點是分佈在虛脈上的亮點,共有三十六,燕道友以爲在下所言,是否正確?”衛無忌傳出一道意念。
燕仇雲猛然站了起來,渾身顫抖,鐵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衛無忌沒有說話,只是通過符紋法陣,看着對方。
“衛道友,你究竟與域外人有什麼關係?你見過他們?”燕仇雲繼續問道。
“時間過得可真快,燕道友,在下要告辭了。”衛無忌傳出一道意念。
“衛道友,在下的條件,你可以考慮斟酌。”燕仇雲急迫地說道。
衛無忌沒有回答,一個字都沒有說,轉身離開而去。
回到住所,衛無忌看見龍天正在埋頭研讀典籍,也不打擾,自己進到葫蘆仙境,開始自己的修煉。
天音幻世訣,天音聖尊的絕世功法。
龍天告訴過衛無忌,當初聖尊就是憑藉這套功法,超凡入聖,證得聖人之境。
衛無忌雖然對龍天的話半信半疑,但這套功法的效果,的確超過以前修煉的功法。
他心裡比較了一下,自己修煉的功法中,只有風真人的動、靜二手印;古畫界域中,劍峰陣靈的劍陣;還有大無相煉心訣,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動、靜之手印、陣靈的劍陣,都是攻伐爲主,大無相煉心訣只是修煉神識意念。於眼下衛無忌提升實力境界,幫助並不太大。天音幻世訣卻是修煉、攻伐二者兼備,正適合衛無忌現在的修行。
衛無忌端坐青石之上,一尺多高的虛影人形,在頭上凝聚成形。
這道虛影裡面,隱隱顯露出有八道經脈,與衛無忌身軀的經脈完全一樣。在右手的經脈上,有三顆隱隱閃爍的明點,這三顆明點,在衛無忌晉升虛脈期時,就同時生成了。
龍天告訴過他,八道虛脈,三十六個明點。前面七道虛脈,每道虛脈四個明點。最後一道中脈位置的虛脈,叫作中虛脈,比較特殊,一共有八個明點。
衛無忌運行功法,丹田真氣激盪,衍化出一道聲波,循着中脈震盪而上,直接衝出頭頂,貫入虛影的右手虛脈之中。
叮叮叮,悅耳的聲音傳來,震動衛無忌的意識之海。內聲屬於自己,這叮叮之聲,只有他一人能聽見。
瞬息之間,排列在右手虛脈上的三顆明點,依次閃爍,發出更清晰的光亮。緊接着,右手的最後一點明點,也被點亮。不過,當衛無忌停止功法時,明點逐漸黯淡,最後慢慢地熄滅。
“不可一蹴而就,需要慢慢地溫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衛無忌慢慢地運行功法,開始煉化虛脈的明點。
時間流水般地逝去,衛無忌終日枯坐,運轉天音幻世訣,煉化右手的第四個明點。半年時間之後,第四個明點被修煉出來。
衛無忌感覺自己的實力提高了一點,最明顯就是每一次吞吐靈氣,更多了一分。煉氣境的修煉,始終是丹田的真氣的修煉。多一分靈氣的吐納,丹田修煉的真氣就多了一分,實力自然也會相應地提升一分。
“看上去並不算很難啊,燕仇雲的話,不可信……”
衛無忌緩緩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下一個明點。
沒有什麼難度,明點的修煉,就是慢慢地溫養煉化,日久見功,自然顯現出來。一年多的時間,衛無忌將左手虛脈的兩處明點,也修煉了出來。
想到外界已經過了兩天,不知道龍天如何。衛無忌站起身來,清洗渾身污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退出葫蘆仙境。
剛一退出葫蘆仙境,衛無忌就聽見啪地一聲,彷彿某物斷裂的聲音。
“不好,有人入侵宅邸!”
衛無忌第一個反應是龍天招惹了什麼,引來了外人。但他神識意念掃過,立刻放下心來,邁步走進屋內。
屋內滿是亂七八糟的典籍書本,龍天坐在角落,怒氣沖天的樣子,旁邊一堆破爛的木頭,全是壞散的書桌文案。
龍天面前的文案,從中斷成了兩截,看得出是剛纔被一掌拍爛的。